萧策出征后,萧瑾言便入宫伴读了。每日清晨,他穿着小小的朝服,跟着太监入宫,傍晚时分才回来。或许是宫中的规矩让他变得沉稳了许多,回来后也不像以前那样整天围着妹妹转,而是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,或是练习父亲教他的武艺。
苏清颜看在眼里,知道儿子是想快点长大,能像父亲一样保护家人。但萧念昔却不理解啊,她已经一岁多,会走路会说话了,每天醒来都盼着哥哥回来陪她玩,可哥哥回来后总是忙着自己的事,对她不理不睬。
这日,萧瑾言下学回来,径直走进书房,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练习写字。萧念昔迈着小短腿跟进去,拉着他的衣角:“锅锅,玩…玩球。”
(小家伙还稍微不是特别咬字清晰,所以哥哥喊的都是锅锅(???))
萧瑾言正专注于写字,被妹妹打扰,轻轻的挥开她的手:“别闹,我要写字呢,写完还要练剑。”萧念昔被他推得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委屈地瘪起小嘴,眼泪瞬间涌了上来:“锅锅…坏…”
苏清颜听到哭声,连忙走进书房,将念昔抱在怀里:“念昔不哭,告诉娘亲,怎么了?”萧念昔指着萧瑾言,抽抽搭搭地说道:“锅锅…不陪我玩,还推我…”
萧瑾言放下笔,皱着眉头说道:“我没有推她,我只是让她别打扰我写字。娘亲,我要好好学习,等爹爹回来,我要让他看看我的进步。”
苏清颜将念昔放在地上,蹲下身看着萧瑾言:“瑾言,娘亲知道,也知道你在宫里很辛苦。但是念昔还小,她很想你,你每天回来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陪陪她?她是你的妹妹,你们要互相爱护,这样爹爹回来才会更开心。”
萧瑾言低下头,沉默了片刻:“可是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,还要练剑。”苏清颜摸了摸他的头:“功课和武艺固然重要,但亲情也同样重要。你可以把念昔当成你的小跟班,你写字的时候让她在旁边看着,你练剑的时候让她在一旁加油,这样既不耽误你的事,也能陪着她。”
正在这时,萧念昔走过来,拉了拉萧瑾言的手,小声说道:“锅锅,我…我不闹了,我陪你写字。”萧瑾言看着妹妹水汪汪的大眼睛,他想起以前和妹妹一起玩耍的时光,想起父亲临走时叮嘱他要照顾好妹妹,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笑容:“好,妹妹,你坐在旁边,哥哥教你认认字。”
萧瑾言让丫鬟搬来一个小小的板凳,让念昔坐在自己身边。他拿起毛笔,在宣纸上写下一个“兄”字,又写下一个“妹”字,轻声说道:“这个是‘兄’,就是哥哥的意思;这个是‘妹’,就是妹妹的意思。我们是兄妹,要永远在一起。”
萧念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伸出小胖手,学着哥哥的样子在纸上画起来,虽然画得乱七八糟,但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苏清颜站在一旁,看着兄妹俩和睦相处的样子,心中满是欣慰。
从那以后,萧瑾言每天下学回来,都会先陪念昔玩一会儿,然后再去做功课。他会教妹妹认简单的字,给她讲宫里的趣事,还会带着她在庭院里放风筝、踢毽子。萧念昔也变得越来越黏哥哥,哥哥写字的时候,她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画画;哥哥练剑的时候,她就拿着一个小小的木剑在一旁模仿。
每天都是哥哥长哥哥短的,就像一个小尾巴每每跟着哥哥后面打转。
有一次,萧瑾言在练习射箭,不小心将箭射偏了,差点伤到旁边的念昔。虽然有惊无险,但萧瑾言却吓得脸色发白,紧紧抱着妹妹:“念昔,对不起,哥哥差点伤到你。以后哥哥练剑,你一定要站远一点。”
萧念昔搂着哥哥的脖子,笑着说道:“哥哥,我不怕,我相信哥哥不会伤到我的。”兄妹俩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越来越深厚,之前的小小嫌隙早已烟消云散。
苏清颜看着两个孩子相亲相爱微微一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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