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三五日,这天深夜,苏清颜在睡梦中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,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。她知道,这次不是假性宫缩,宝宝要来了。
“阿策,阿策!”苏清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萧策几乎是立刻惊醒,翻身坐起,伸手摸到她汗湿的额头,心中一紧:“颜儿,是不是要生了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迅速披上外衣,扬声喊道,“来人!快请稳婆和张院判!”
外面的下人早已备好待产的一切,听到呼喊,立刻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。稳婆很快赶到,指挥着丫鬟们铺好干净的草垫,烧好热水,整个主院灯火通明,却井然有序,没有一丝慌乱——这都是萧策提前反复叮嘱演练过的。
萧策紧紧握着苏清颜的手,看着她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“颜儿,忍一忍,我在这里陪着你,一直陪着你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按照稳婆的指引,苏清颜半坐着靠在萧策怀里,身下垫着厚厚的草垫。阵痛一**袭来,让她忍不住咬紧牙关,身体微微颤抖。萧策用自己的胸膛支撑着她,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,不断在她耳边安抚:“颜儿,你最勇敢了,再坚持一下,我们的宝宝就要出来了。”
稳婆:“将军,一切都准备好了,您可以出去了。”
萧策:“你们不用管我,我就在这里,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“阿策……我好疼……”苏清颜紧紧攥着他的衣袖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手臂里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萧策低头,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,“疼就喊出来,别憋着,有我在。”他不敢想象,她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,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。
一旁的萧瑾言被奶娘抱着,看着娘亲痛苦的模样,小脸上满是担忧,眼眶红红的:“娘亲,不疼,瑾言给你吹吹。”他伸出小胖手,轻轻吹着气,像是这样就能减轻苏清颜的疼痛。
苏清颜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,心中一暖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瑾言乖,娘亲没事。”复又对着一旁的奶娘说道:“先带着瑾言下去吧。”
“是,夫人”
时间一点点过去,天边已经泛起微光,苏清颜的力气也渐渐耗尽。稳婆看着时机差不多了,连忙说道:“夫人,再加吧劲,宝宝的头已经露出来了!”
萧策紧紧抱着苏清颜,在她耳边低低道:“颜儿,加油!我陪着你!”
苏清颜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力气,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,婴儿终于降生。稳婆动作麻利地剪断脐带,用干净的布包裹好,笑着说道:“恭喜将军,恭喜夫人,是个千金!白白胖胖的,可俊了!”
萧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,他顾不得看宝宝,先低头看向苏清颜,声音沙哑:“颜儿,你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苏清颜浑身无力,虚弱的脸色苍白:“我没事,将军,我们有女儿了。”
稳婆将襁褓中的女婴抱过来,轻轻放在苏清颜身边。小家伙闭着眼睛,小嘴巴微微蠕动着,模样精致可爱。
等一切收拾好以后,不大一会儿萧瑾言过来了,好奇的、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胖手,轻轻碰了碰妹妹的小脸蛋,小声说道:“妹妹,我是哥哥。”
萧策看着虚弱的妻子,身边懂事的儿子,还有襁褓中娇嫩的女儿。他低头,在苏清颜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:“颜儿,辛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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