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呀,小逸弟弟跑哪儿去啦?(*?◇?)”墨雨晴手腕轻轻一转,掌中星辰刀画出道亮晶晶的弧线,一颗神秘的头颅便骨碌碌滚落在地。她蹲下身慢悠悠擦拭着刀身,一边透过耳麦漫不经心地问,语气里还带着点刚打完架的雀跃。
“………”耳麦那头静了片刻,中年男人的声音才不紧不慢地漫过来,“小逸另有任务,不用挂心。”
“哼,搞这么神秘兮兮的。”墨雨晴对着空气撇撇嘴,指尖缠着头发转了两圈。她本就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,队长不肯说,自然是有缘故的——她心里门儿清着呢。
墨雨晴:别看我平时傻愣愣的,机灵起来可没人比得上!
前方的缠斗还在继续,她提着刀晃悠悠地往里走,星辰刀在指尖转得欢快,划出的光带像缀了碎钻的绸带。正看得有趣时,阴影里悄摸摸溜出个神秘,爪子都快拍到她后颈了。
墨雨晴脚尖一点险险避开,回头却见退路早被堵死。眼瞅着那爪子又挥过来,一道寒光“嗖”地破空而来,咔嚓一声斩落了神秘的左臂。
她借着那股风轻盈地跳开,稳稳落地时眼睛亮得像两颗糖:“秉龙!你来的时机刚刚好耶!”
徐秉龙正不慌不忙地用刀背磕开另一个神秘的攻击,闻言只从鼻腔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打斗的调子忽然快了半拍。墨雨晴眨眨眼,忽然扬声喊:“秉龙!”
徐秉龙眼底掠过一丝了然,指尖微动便展开了禁墟。那些扑向墨雨晴的神秘顿时像瞎了似的,径直从她身边冲了过去。她趁机捞起被忽略的星辰刀,带着一道流光扎进神秘的破绽里。
刀光斩掉了最后一个神秘的头颅时,墨雨晴拍了拍手直起身,看地上的尘埃慢悠悠落定,忍不住对着徐秉龙晃了晃刀尖:“搞定~”
两人并肩站着,风卷着碎叶飘过脚边,倒像是刚打完一场热闹的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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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像融化的墨汁,慢悠悠晕染开整片天空。方才那几个身影早融进街角的暗影里,连点脚步声都没留下。
何逸转过身,眉梢挑得老高,脸上挂着副刻意装出来的懵懂:“我说新人,你这面具戴得倒别致。”他冲沈青竹鼻梁上的白狐狸面具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的揶揄,“咱们‘信徒’向来敞亮,你这遮遮掩掩的,难不成藏着什么小秘密?”
沈青竹抬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面具边缘,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,像浸在清泉里似的平和:“是呓语大人的意思。”他顿了顿,眼睫在面具下投出浅影,“我年纪轻,身上没什么威慑力,执行任务时总被轻看。戴个面具,好歹能藏住些情绪。”
“哦——”何逸拖长了调子,嘴角弯起的弧度里却藏着点说不清的意味,“看来呓语大人对你另眼相看啊。”他笑着说,眼底却像落了片深潭,晃了晃就沉下去了。
沈青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第九席,我实在好奇,为何呓语大人要我们在这儿大规模行动?”
何逸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下,随即慢悠悠摇了头:“这我可不知道。”他往旁边挪了半步,后背轻轻靠在斑驳的墙面上,“不过大人的命令,照做就是,哪用得着咱们瞎琢磨。”
话音刚落,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忽然收了收,带了点淡得像雾的警告:“还有,这种话以后别随便问。”他抬眼看向沈青竹,目光在面具上停了停,“不然被人当卧底盯上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沈青竹喉结轻轻动了动,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滑,黏在皮肤上凉丝丝的。他暗自捏紧了拳——还好没被看出破绽。指尖在袖摆里蜷了蜷,打定主意往后要更谨慎些,可不能再露半分破绽。
正想着,却听何逸忽然笑起来,语气又轻快了:“对了,别总‘大人’大人地叫,生分。”他往旁边退了半步,月光刚好落在他脸上,少年人的眉眼忽然柔和下来,“正式认识下,我叫洛暮,洛水的洛,暮色的暮。你叫我洛暮就好。”
晚风卷着花香漫过来,他笑起来的时候,连身边的夜色都仿佛软了几分,温温柔柔地裹住了两个人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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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像打翻的墨汁,慢悠悠地晕染开。006小队的成员们背靠着断墙,个个气喘吁吁,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,眼看就要撑不住了。
忽然,八道影子像被晚风卷来似的,悄无声儿地落在战场边缘。灰斗篷在夜色里轻轻晃,背后的黑匣子沉甸甸的,脸上的面具五花八门。他们一加入混战,刀剑相击的脆响里顿时多了几分利落,局势眼看着就要往另一边偏了。
第十一席脚底下悄悄往后挪,正想溜,胳膊被何林一把拽住。他甩了甩袖子,语气里全是不耐烦:“你拉我干什么?!”
何林往他耳边凑了凑,声音压得低低的,嘴角却翘着点狡黠的弧度:“急什么?等他们把那硬茬解决了,保准个个脱力带伤。到时候咱们再上,这不就捡现成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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