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蓝天扛着摄像机,转眼就忙活了一个多小时。
按理说,没人会注意一个扛摄像机的人。
可他发现,常务副市长江大河得有一半的注意力在他的方位。
确切地说,是关注着金亦舒。
夏蓝天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。
金亦舒不会是江大河的情人吧?
江大河那种眼神透露出的关切、暧昧、**,只有心细如发的男人才能看的懂。
幸好夏蓝天心细如发。
市电视台当家花旦,常务副市长……
嗯,很合理!
夏蓝天被自己这种闲的蛋疼的八卦想法给搞的差点笑出声。
幸亏金亦舒在前面。
不然看到他那副猥琐的表情,一定会非常敏感的。
片刻后,江大河那边不忙了。
一群人向着金亦舒走来。
为首的是省招商厅副厅长黄起立。
江大河与他并排,孙福洲在右,霍勒津是县委书记和县长在左,稍微落后一小步。
其他各级官员随后。
金亦舒一看领导们走来,立刻迎了上去。
黄起立背着手,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小金啊,采访的都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适当休息一下,别累着。”
“黄厅长,我不累,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金亦舒轻轻捋了一下头发,风姿诱人。
黄副厅长的瞳孔立刻放大。
一旁的江大河似乎有些吃醋。
转移话题道:“黄厅长和省领导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,看看你们一个个拉胯的表现。”
“事先三令五申,一定要做好充足准备。”
“要拿出你们吃奶的力气,尽可能留下更多的客商。”
“看看你们,产品没有新产品,干部不像干部样。”
“一个副镇长当起了摄影记者。”
“简直就是不务正业。”
“干本职工作没见这么积极用心。”
“要是不想干了,我可以找市电视台的领导,把他调过去。”
江副市长突然发火,搞得其他人都莫名其妙。
他一个副厅级领导,怎么就看一名副镇长不顺眼了?
霍勒津县经济老大难的问题,怎么也怪不到一个副镇长身上。
这是抽哪门子邪风?
夏蓝天也是被训斥的一愣。
但马上他就想到了什么。
会不会是江副市长吃醋了?
他和金亦舒有说有笑一个多小时了。
江大河也盯了他们一个小时。
要说没有这层原因,他怎么会突然冲他发火?
不过,夏蓝天可不会假装畏惧低头。
依然还是那副犹如春风扑面般地微笑着。
他的这种行为,立刻惹恼了江大河。
“说的就是你,你还搁那不自觉呢!”
江大河突然指着夏蓝天呵斥道。
唰,周围人的目光都转向夏蓝天。
“江市长和你说话呢,放下摄像机站好。”
江大河的秘书梁宏站出来,寒着脸。
夏蓝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。
吃醋不可能吃的这么明显。
一名副市长为了一个女人,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这么露骨吗?
夏蓝天暗自摇头。
他相信,哪一个副市长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。
就算是县一级的干部都不会这么不懂深浅。
既然不是这个原因,那会是什么呢?
金亦舒张了张嘴,可能是想替夏蓝天辩解几句。
但还是没说出口。
能够在这时候发言的也只有两人,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主持人。
果然,孙福洲开口说话了。
“小夏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夏蓝天看了他和江大河一眼。
通过二人的表情,马上就领悟到了什么。
原来根源在这啊!
看似是江大河在训斥夏蓝天,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孙福洲最近风光无限。
一场扫黑风暴,打掉了多少黑社会头目。
查处了多少县级领导干部。
其中有没有江大河的铁杆下属?
夏蓝天不得而知。
但他知道,孙福洲大出风头,肯定会有人嫉妒。
肯定会得罪一批人。
如果真是这个原因,那就和江大河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“孙市长,情况是这样的……”
既然孙福洲为他出头,那就说明情况,不再给江大河发飙的借口。
很显然,江大河是故意的。
他的秘书梁宏怎么可能不向他如实汇报刚才询问的结果。
如果所料不错的话,这只是江大河借题发挥的由头。
接下来肯定还会有说辞。
“好,这事先不说。”
“你们新河镇这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招商项目?”
江大河一语带过,开始了真正的目的。
屁话,明知故问。
新河镇是全市最穷,全省排得上穷名的镇。
县里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项目,你管镇里要?
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。
一旁的孙福洲明显被气到了。
但他又没法和江大河争辩。
没有拿的出手的项目是事实,他还怎么争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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