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夏蓝天回答,詹文君就放下筷子,抬手示意夏蓝天不要说话。
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,喝了口温茶。
“不吃也好,那就先说事。”
很明显,他不要你说,只要我说,根本不给夏蓝天说话的机会。
“你的家庭情况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我不管你知不知道知夏的家庭背景,也不管你有什么动机。”
“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。”
“好了,你可以离开了!”
说完,自顾掏出一包三五烟,垂目看向桌面,悠哉地抽了起来。
这副派头,完全就是当惯了单位的一把手养成的。
夏蓝天接触的基层领导干部不多。
但听说的太多了。
越是小官越爱摆臭架子。
不过他并不生气。
只是在心里不屑。
这次被叫来谈话,是私事。
不说两句怎么能行。
至少也要告诉詹文君一个事实,你没资格管我。
“詹关长……”
谁知他刚开口,又被詹文君抬手打断。
“我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“你可以离开了!”
噌的一下,夏蓝天肚子里的火窜出来了。
不过,呈现在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。
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对于他的这种表现,对面的詹文君也有点小小的佩服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小子,即使再优秀,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前途。
而詹家的年轻一代人,即使狗屁不是,未来的前途也是夏蓝天这种底层人无法企及的。
“詹文君同志,尊敬你,叫你一声关长。”
“不尊敬你,你就是甲乙丙丁。”
“人的脸面都是自己挣来的。”
“我给你脸你不要是吧?”
这几句话不是用愤怒的语气说的,而是微笑着,平淡地说出口。
夏蓝天也掏出烟,抽出一根。
把他那五块钱的一包烟,轻轻放在桌面上。
不紧不慢点燃。
对面的詹文君尽管城府极深。
但要分和谁。
夏蓝天这么说他,他肯定受不了。
不过他还是阴沉着脸,咬着牙,暂时忍耐着。
心里不断告诫自己,犯不着跟这个年轻人一般见识,有**份。
夏蓝天继续,淡淡道:“詹家很了不起吗?”
“一个地方小小的门阀而已。”
“我不知你哪来的优越感和自信心?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詹家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党和人民给的吗?”
“怎么,手里有了权,兜里有了钱,就有藩镇割据的想法了?”
“住嘴!”詹文君可以听夏蓝天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。
但绝对不能让他把这顶帽子扣在詹家头上。
不管是不是无意,都是危险的。
这是严重政治问题,任何人都绝对不可以乱说。
“詹文君同志,请你不要打断我说话,你对我已经很没有礼貌了。”
詹文君满脸怒气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他想继续阻止他说下去。
但那双突然变得冰冷的眼神,却让他没来由有一丝慌乱。
话到嘴边却因为精神的干扰而消失了。
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有人说是气场。
他深以为然。
因为每次见到海关总署领导时,总是能清楚感受到这种气场。
当詹文君低下头,不敢与夏蓝天对视时。
夏蓝天嘴角微微上扬,不过如此!
“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们这些所谓门阀,不管任何一家,我都敢当着他们的面说。”
“你们就是吃饱了打爹骂娘的选手。”
“现在感觉自己行了,瞧不起老百姓了?”
“那是你们的衣食父母!”
“手里有权了,国家没依着你们的想法来,开始牢骚满腹,说这不好,那不好。”
“你们自己也不照照镜子,看看国家和人民把你们养成啥样了。”
“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历史上的门阀世家了?”
“你们懂什么叫门、阀、家、族吗?”
“历史上,三代为门,五代为阀,七代为家,九代为族。”
“甄家不过区区一代半,还称不上门。”
“更何况,现在是新龙国,早就没有这些腐朽的阶层划分。”
“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向着那条腐朽的枯路上走?”
“你们想干嘛?复辟吗?”
“包办婚姻吗?”
“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
“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,耀武扬威。”
夏蓝天在来之前,更深一步了解了詹家的情况。
一句话,詹家家里的猫狗都能有编制。
没办法,这是一个新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。
夏蓝天虽然痛斥詹家,但比詹家不知厉害多少倍的家族有一大批。
上行下效嘛。
好在不少老一辈还健在,约束着子孙后代。
那些爷爷辈的和父亲一辈都非常争气。
没有给老一辈人丢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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