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攀?”
夏蓝天露出了深有同感的笑容。
“你们确实是高攀不起。”
“查完了腾达公司就查沈总的公司。”
“没问题最好。”
“要是有问题,你们说,现在建立起来的友谊是不是明显带有目的性?”
“到时候,我们是念及这份友谊,对你们网开一面,还是按照国法办事?”
“所以说,我们不合适坐在一起吃饭。”
“你们也不会强求我们主动犯错误吧?”
夏蓝天直接把嗑唠死。
彼此心知肚明的那层窗户纸,被他一下子扯的稀巴烂。
言语间还透露着明确的警告意味。
那名年轻人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主。
表面不露声色,哈哈一笑:“哈哈,夏组长言重了,我们没有丝毫目的性。”
“只是单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。”
“倒是忽略了你们是有纪律的。”
“是我们想的不周到,在这里跟你们说声抱歉。”
说完,还郑重其事地对着稽查组的人鞠了一躬。
然后话题一转。
“夏组长,宁组长,来日方长,我想以后我们肯定有机会坐在一起畅谈的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。”
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夏蓝天笑着挥挥手:“实在是不好意思!”
说完,和同事们一起离开。
那名年轻人看着他那可恶的笑脸,恨的都要气炸了肺。
本来不想回应夏蓝天的。
可实在是忍不住。
大声喊了一句:“诸位,路上看着点车,现在是下班高峰期,车不长眼!”
宁伟和其他八名同事脚下一顿,都回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谁都能听出来这句话带有明显的威胁意味。
但更可恶的是,那名年轻人竟然还用打火机手枪对着他们比划了一下开枪的动作。
宁伟等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转过头去,不再理会。
可那名年轻人丝毫没觉得好受一点。
因为夏蓝天不曾回头看他一眼。
分明就是故意摆出这副瞧不起他一点的姿态。
嚣张!
狂妄!
可恶!
年轻人死死盯着夏蓝天的背影。
从兜里掏出一根烟,用手枪打火机点燃。
狠狠吸了一大口。
谁知肚子里一口恶气与这股烟气发生了“冲突”。
以至于让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咳嗽的让人害怕……
“二哥,犯不上和姓夏的生气!”
这时,沈小东一瘸一拐地从车上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包餐巾纸,来到年轻人身边。
年轻人接过来,用餐巾纸擦拭眼泪和鼻涕。
沈小东虽然叫他二哥,但那只是一种称呼。
二人没有任何亲属关系。
只是虚长他两岁而已。
他是沈小东从证券交易所挖来的高级操盘手。
金融专业,有着华尔街从业的经历和一家跨国企业商战的经验。
是沈小东的军师、公司的总经理。
名叫李星宿。
但这不是最重要的。
李星宿的父亲曾经是仙头市市委副书记、市长。
因为贪污受贿,被判入狱三年。
沈小东的父亲沈大海,就是李市长提拔起来的。
别看李市长正在监狱里进行改造。
但仙头市官场上没人敢怠慢他的老婆儿子。
他是没权没势了,不能提拔任何一个人。
但要想让谁进来和他一起作伴,也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李星宿擦完眼泪和鼻涕,又用矿泉水洗了把脸、漱口。
然后二人回到了车里。
“二哥,接下来怎么办?”
沈小东递给李星宿一根三五烟。
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把宁伟和夏蓝天一起请去谈谈。
只要他们去了,肯定就会落入他设计的圈套中。
自然也就有了他们的把柄。
眼前的危机自然解除。
也用不上那些脚踩悬崖边的非常手段。
不过,正常请肯定不行。
于是李星宿就想到了利用追尾事故,打一张人情世故牌。
本来就要成功了。
宁伟和其他人也表现出了不好意不去的趋势。
谁知却被夏蓝天给搅黄了。
“没别的办法了,姓夏的太冷静,太谨慎!”
李星宿语气沉重,双眼微眯看着车窗前挡风玻璃外。
“这个人太难对付!”
说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脑袋:“他这里的智慧比我们都厉害。”
“厉害的让我都感到恐惧!”
沈小东撇撇嘴,表示不信:“二哥,不至于吧?”
“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?”
李星宿摇摇头,深吸一口气:“小东,你不懂。”
“你别看姓夏的跟谁说话都笑眯眯的。”
“好像是特别讨人喜欢一样。”
“他就是典型的笑面虎,笑里藏刀。”
“你想想,一个能打六十人的笑面虎,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。”
“他是四肢发达,头脑更发达。”
“要不然,国税总局怎么可能让他当稽查组的副组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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