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卷结束时,李家坳的夜空被胡家大院的火把照亮。
李根柱和孙寡妇刚刚钻进那个用木杠撬开的墙洞,身后是家丁惊恐的呼喊,身前是黑暗的未知。那是活命的味道,也是死亡的味道。
他们不知道,这不仅仅是钻进一个粮仓的夹墙。
他们是钻进了一段历史,钻进了一个王朝最脆弱的裂缝,钻进了一股即将改变无数人命运的洪流。
当我们重新打开这个故事时,你会发现,有些事情已经永远改变了。
那个曾经只想让家人吃饱饭的穿越者李根柱,此刻正蜷缩在冰冷的墙洞里,手里紧握着沾血的镰刀,耳朵听着墙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他的身边是同样紧张的孙寡妇,她的柴刀在黑暗中闪着微光。
这是崇祯年间陕北一个普通的夜晚。
也是星火点燃的第一个瞬间。
接下来如果李根柱他们成功了——成功偷到粮食,成功逃脱追捕,成功回到那个破败的家中——故事可能会是另一个走向。
但如果他们抢到了一点粮食?如果他们柴刀砍翻了家丁?如果他们成功逃脱,那么他们就会成为“恶贼”,县衙的缉拿文书,胡里长的悬赏,他们还能在这乱世中生存吗?
历史没有如果
他们会成了真正的“贼”。
他们会逃进了山。
很多人都认为古代的山古木参天,植被茂盛,那是相对于偏僻的,人烟稀少的地方而言的。事实上古代人口集中居住的地方,从事物质资料生产很多都离不开柴火,森林资源破坏的相当严重,山是那种光秃秃的、冬天能冻死人、夏天能晒死人的土山。
但有趣的事情会在这里发生。
当所有人都以为这群乌合之众会在山里饿死、冻死、或者自相残杀死的时候,李根柱做了一件看起来很“傻”的事。
在作者的安排下,李根柱会召开第一次民主“会议”。
这就是第一个制度——议事会与首领决策权相结合。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?没错,这玩意儿在几百年后有个更响亮的名字:民主集中制。
这个简单的规矩,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中,会显示出了惊人的力量。
每一次争吵,每一次表决,每一次执行——这个小小的团体都在进行一种原始的“政治训练”,他们在学习如何集体决策,如何遵守规则,如何平衡利益。为日后逐鹿中原,一统华夏,开创例如后世君主立宪、三权分立等民主政治埋下伏笔。
而当时整个大明,从朝廷到地方,正在做相反的事:皇帝独断,党争不休,规则形同虚设,利益集团疯狂掠夺。
我相信,他们的队伍会慢慢扩大。
从几个人,到十几个人,到几十个人,到后来的成百上千人。来投奔的会有饿疯了的佃户,有被税吏逼得家破人亡的自耕农,有在矿上活不下去的矿工,甚至还会有一两个识字的落魄书生等。
人多了,问题也来了。
新来的人带来了各种习惯:有的当过兵,习惯听号令;有的种了一辈子地,只会低头干活;有的在街面上混过,油滑世故;还有的纯粹就是想来混口饭吃,随时准备开溜。
更麻烦的是,他们如果体验过了抢掠的快感,暴力的诱惑,权力的滋味等。
李根柱会采取怎样的措施进行管理呢!
如果当李根柱的队伍发展到成百上千的规模,占山为王,县衙还会坐视不管吗?
他将会面临两个选择:是继续流窜,还是尝试扎根呢?
李根柱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?
第二卷《燎原之火》核心看点:
· 看饥肠辘辘的性命如何在山中挣扎求生
· 看第一个“议事会”如何在争吵中诞生
· 看“约法三章”如何用血与铁铸就纪律
· 看农民军第一次对阵正规军的惨烈与智慧
· 看一个山寨如何成为制度改革的试验田
· 看复仇的火焰如何烧毁旧秩序
· 看星火营如何从流寇蜕变为有理想的武装
· 而最重要的是——看一个普通穿越者,如何在明末的乱世中,笨拙而坚定地,尝试点燃另一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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