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骁心中一紧,连忙捧起江梨的小脸仔细查看,指尖抚过她光滑白皙的肌肤,见她脸上没有丝毫伤痕,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,声音温柔了几分:“你其他地方受伤了吗?”
“妾身身上倒没伤,可心里却受了很重的内伤,一想到下午的事,就觉得心口发闷。”江梨垂着眸子,
她担心薛敏会派人来告状,所以特意守在这里,要告状也是她先告。
“心口发闷?孤这就让太医来给你看看。”楚云骁脸色一沉,转头看向身后的王公公,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王公公立刻会意,躬身应了声“奴才遵旨”,便快步转身去请太医了。
“走吧,我们去你的梨花阁等着,这里风大,别再着凉了。”楚云骁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梨的腰,语气满是宠溺。
“好。”江梨顺从地靠在他怀里。
梨花阁内。
郑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,他指尖搭在江梨的脉搏上,凝神诊脉,这一诊就是许久。
看着眼前面色红润、气息平稳的江昭训,郑太医心里满是疑惑,这女子脉象强劲有力,气血充盈,分明健康得很,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?
江梨自然知道自己没病,见郑太医皱着眉不说话,她立刻故作难受地捂住胸口,眉头紧紧蹙起,声音带着几分虚弱:“郑太医,我总觉得心口疼得厉害,是不是因为下午被薛良娣气着了,才会如此”。
楚云骁见状,立刻凑到江梨身边,一脸担忧地看向郑太医:“郑太医,江昭训这到底是怎么了?严不严重?”
郑太医:“……”
他是看出来了,这个备受太子殿下宠爱的江昭训就是装病的,可他也不能直说。
他收回手,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,沉吟道:“江昭训这是肝气郁结所致,想来确实是动了怒气引发的不适。”说着,他提笔写下药方,开了两包疏肝理气的平和药材,叮嘱道:“娘娘只需按时服药,平日里少动气,安心静养几日,便无大碍了。”
郑太医一走,殿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宫女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,然后立马跪地,朝着楚云骁连连磕头:“殿下,奴婢求您,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!我家主子今天被江昭训推入荷花池,如今高烧不退,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您呢!”
说话的正是薛敏的贴身宫女紫袖,她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几下就磕出了红印,模样看起来十分急切。
楚云骁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,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。
江梨心里一紧,以为楚云骁要生气,连忙抬手就要去捂胸口,准备继续装病博同情。
可下一秒,楚云骁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:“你家主子生病,你不去请太医,跑到这里来叫孤干什么?孤又不会治病。再者,江昭训人美心善,性子温和,怎么可能会把你家主子推入荷花池?你若是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,污蔑昭训,孤就直接杀了你!”
江梨:“……”
她愣在原地,没想到楚云骁竟然会如此维护自己,连调查都不调查,就直接定了紫袖的罪。
紫袖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脸色惨白,她万万没想到殿下竟然会如此心狠。
她哆哆嗦嗦地说了句“奴婢知错,奴婢告退”,便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,狼狈地退出了梨花阁。
紫袖一走,楚云骁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神情,伸手将江梨紧紧抱在怀里,低头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亲了两下,声音宠溺得能滴出水来:“小梨,委屈你了。你再耐心等一段时间,孤一定会想办法,让你当上东宫太子妃,让你成为孤唯一的妻。”
江梨靠在楚云骁的怀里,听着他一句句甜言蜜语,心里暗自感叹:楚云骁这张嘴真是太会说了,难怪原着里的女主会变成恋爱脑!
与此同时,东宫的雨花阁内,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。
薛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,额头上还敷着退热的毛巾,整个人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当听到紫袖回来,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在梨花阁的遭遇后,薛敏气得浑身发抖,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: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难……难道殿下的心里,现在就只有江梨那个贱人了吗?”
薛敏的眼睛通红,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,滴在锦被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“主子,您别生气,保重身体要紧啊!”紫袖连忙上前,轻轻拍着薛敏的后背,语气里满是心疼。
就在这时,殿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身高体壮的宫女走了进来。
紫袖眉头一皱,心里满是疑惑:这宫女是谁?雨花阁里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,竟然如此不懂规矩,不经通报就擅自闯进来。
她正要开口叫人把这个宫女赶出去,那宫女却先一步开口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薛良娣,奴婢有办法,能让殿下喜欢上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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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。
江梨在这一个月过的滋润极了,她的位份又涨了,从昭训变成良媛。
唯一不好的就是江霜总是派人给她传信,让她给楚云骁下慢性毒药,毒药都给她拿过来了。
江梨看着手里的毒药,直接把它销毁了。
这女主当她是傻子吗?她现在日子过得有滋有润的,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而江霜那边,见江梨始终不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,也渐渐没了耐心,咬牙暗道:“江梨,既然你不听话,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