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铺后堂煮药的咕嘟声`,`前厅伙计拨弄算盘的噼啪声`。
凌玥`(神色自若地)`跟着掌柜走进济世堂的后堂会客间。房间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整洁,`(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)`。
小娘子,请坐。掌柜的`(亲自给凌玥倒了杯粗茶)`,`(脸上堆着热切的笑容)`,鄙姓陈,是这济世堂的掌柜。还未请教小娘子尊姓大名?
凌玥。凌玥`(接过茶杯,并未饮用,只是放在一旁)`,`(目光平静地看着陈掌柜)`,陈掌柜,咱们直接谈生意吧。
爽快!陈掌柜`(抚掌一笑)`,`(目光再次落到那几包药材上)`,`(眼中闪过一丝精光)`,凌姑娘,你这批药材,品相实属上乘,尤其是这株……呃,止血草,药性之浓郁,陈某生平罕见。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?
山里采的。凌玥`(面不改色)`,`(语气淡然)`,运气好罢了。陈掌柜若是满意,开个价吧。
她`(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)`,绝不会透露灵泉空间的秘密。
陈掌柜`(见她不愿多说,也不强求)`,生意人,看重的是货。他`(沉吟片刻)`,`(伸出五根手指)`:
凌姑娘,你这批药材,尤其是这株主药,陈某愿出这个数——五两银子!如何?
五两银子!
在这灾荒年间,五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农家紧巴巴地过上大半年了!对于如今一穷二白的凌玥家来说,更是一笔巨款。
凌玥`(心中一动)`,但`(脸上却不动声色)`。她`(在现代谈判桌上历练出的沉着此刻发挥了作用)`。
陈掌柜,凌玥`(轻轻摇头)`,`(手指拂过那株灵泉滋养过的草药)`,您是个识货的。这株药的药效,抵得上寻常百年老参。五两……怕是低了点吧?况且,我这些普通药材,炮制的手法,您也看得出,绝非寻常山民所为。药性保留完好,效用更佳。
陈掌柜`(心中一惊)`,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冷静,不仅对价格不满意,还能点出药材炮制的关键。确实,这批普通药材的处理方式,看似简单,实则暗藏玄机,能极大保留药力,绝非普通药师能做到。
那……凌姑娘觉得多少合适?陈掌柜`(试探着问)`。
八两。凌玥`(干脆利落地报出一个数)`,连同这株主药和所有炮制好的药材。并且,以后我提供的药材,济世堂需按市价上浮两成收购。
陈掌柜`(倒吸一口凉气)`,这小姑娘胃口不小!但他`(看着那株灵气盎然的止血草)`,再想想那些炮制得法的普通药材,一咬牙:
好!就依凌姑娘!八两!以后你的药材,我济世堂全收了,就按市价上浮两成!他看中的是长远,这小姑娘背后定然有高人,或是掌握了独特的采药、炮制秘法,值得投资!
`(一锭五两的银元宝和三块一两的碎银)`,`(被陈掌柜用一块干净的蓝布包好)`,`(郑重地推到凌玥面前)`。银子碰撞,发出`(清脆悦耳的声)`。
凌玥`(伸手接过)`,`(掂了掂分量)`,沉甸甸的触感让她`(心中一块大石落地)`。第一桶金,到手!
合作愉快,陈掌柜。凌玥`(将银子小心收进怀里(实则放入空间))`,`(站起身)`,过几日,我会再送药材来。
凌姑娘慢走!陈掌柜`(亲自将凌玥送到门口)`,态度恭敬。
怀揣巨款,凌玥`(并没有立刻离开镇上)`。她`(先去了粮铺)`,买了足够吃上一个月的新鲜粟米和一小袋白面。`(又去布庄)`,给爹娘、弟弟和自己都扯了几尺厚实耐磨的粗布,还给傻母买了一根最简单的木簪子。`(最后)`,她`(割了一大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)`,`(甚至还买了一小包饴糖)`。
当她背着鼓鼓囊囊的背篓,`(脚步轻快地走出镇口时)`,夕阳已经西斜。
回村的路要经过一段人烟稀少的山林土路。`(晚风吹得路边树林哗哗作响)`,`(归巢的鸟儿发出叽喳的鸣叫)`。
凌玥`(正盘算着晚上给家人做顿好的)`,`(忽然耳朵微动)`,`(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)`**`(脚步声)`**。
她`(猛地回头)`,只见三个穿着流里流气、面带不善的汉子,`(呈品字形堵住了她的去路)`。为首的那个`(掂量着手里一根粗木棍)`,`(目光贪婪地盯着她背后沉甸甸的背篓)`。
小丫头,站住!为首的混混`(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)`,哥几个最近手头紧,看你买了不少好东西啊?识相的,把身上的钱和东西都交出来!
`(他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拖行,发出令人牙酸的)`**`(声)`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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