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(夜枭的诡异啼叫)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破庙内每个人的心头漾开一圈不安的涟漪。凌玥(眼神一凛),瞬间从对“玄”字令牌的审视中回过神来。
“姐……那是什么声音?”小弟声音发颤,紧紧靠着傻娘。傻娘无意识地重复:“鸟……黑鸟……”
“没事,只是夜枭。”凌玥(语气尽量平稳),但心中警铃大作。这叫声出现的时机太巧了!是巧合,还是黑衣人同伙的联络信号?
她快步走到庙门口,侧耳倾听。**夜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**之外,并无其他异常动静。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并未散去。
必须立刻处理眼前这个烂摊子!
凌玥转身,目光扫过地上三具黑衣人的尸体,以及那名被白狼咬着、气息奄奄的活口。破庙内**浓郁的血腥气几乎令人作呕**。
“石头,还能撑住吗?”她看向依旧单膝跪地、拄着短刃喘息的石头。他肩胛处的绷带已被鲜血彻底染红,脸色苍白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部分清明,对着她(微微颔首)。
“帮我把他拖到后面。”凌玥指着那名重伤的黑衣人对石头说,自己则开始利落地搜查另外两具尸体。除了同样制式的“玄”字令牌和一些零碎银钱、飞镖等物,并无更多表明身份的东西。
石头咬着牙,忍着剧痛,用未受伤的手臂一把揪住那名重伤黑衣人的衣领,如同拖死狗般将他拖到破庙后方的杂草丛中。白狼松开口,依旧警惕地跟在旁边,前腿的伤口让它走路略显蹒跚。
凌玥跟过去,蹲下身,检查那名黑衣人的伤势。腿骨和手臂都被白狼咬断,失血过多,已然进气多出气少。她尝试问了几个问题,对方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她,咬紧牙关,甚至试图咬舌自尽,被凌玥眼疾手快卸了下巴。
“没用了。”凌玥(冷静地判断),这样的人,问不出什么。她不是嗜杀之人,但此刻绝不能留下活口隐患。她目光转向石头,带着询问。
石头理解了她的意思,他看着那名黑衣人,眼中没有任何波动,只有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漠然。他捡起旁边一块沾血的石头。
凌玥(别过脸去)。**一声沉闷的击打声**从身后传来,接着是(身体最后抽搐几下便归于沉寂的声音)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胃里的不适。乱世求生,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接下来的时间,凌玥和石头强撑着开始处理现场。他们将四具尸体拖到破庙后方更远处的乱葬岗,草草掩埋。石头虽然重伤,但力气仍在,大部分体力活都是他完成的,只是每动一下,额角的冷汗就多一层,**肌肉因疼痛而绷紧,线条分明,但他始终一声不吭**。凌玥则仔细清理庙内的血迹,用泥土和灰尘掩盖打斗痕迹。
白狼也没闲着,它似乎知道需要掩盖气味,在掩埋尸体的地方和庙周围(不停地用爪子刨土,留下自己的气味)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经蒙蒙亮。**远处传来了鸡鸣声和早市隐约的开张喧闹**。
两人都几乎虚脱。石头靠坐在墙边,闭目调息,脸色惨白。凌玥也累得够呛,但精神却高度紧绷。她拿出那枚“玄”字令牌,反复研究,除了那个“玄”字和背面看不懂的符文,一无所获。
“这令牌,还有兵符,是烫手山芋。”凌玥(沉声),“黑衣人能找到这里,说明我们很可能已经暴露。这破庙不能待了。”
石头睁开眼,看向她,点了点头。他的目光落在凌玥因为劳累和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左手上。
凌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自嘲地笑了笑,将手收回袖中。她拿出那张从刘一帖账本里得到的地契:“好在,我们有个新去处。”
她用刘一帖“自愿”放弃的那张地契,正式盘下了镇子边缘一个带着小院的废弃铺面。地方相对偏僻,但正好符合他们目前需要低调行事的诉求。
搬家过程简单迅速。他们本来就没多少东西,一辆马车足够装下。当凌玥扶着石头,带着弟妹和白狼踏入那个带着小院的废弃铺面时,虽然处处积灰,院中杂草丛生,但一种奇异的安定感还是油然而生。
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“家”。
凌玥立刻开始收拾。她让石头坐在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旧椅子上,小心翼翼地为他重新清洗伤口、上药、包扎。灵泉水配合着捣碎的止血生肌草药,缓缓滋养着他受损的肌体。换药时,镊子触及翻卷的皮肉,石头(身体瞬间绷紧如铁,冷汗瞬间浸透鬓角,但他硬是咬紧牙关,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)。
凌玥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样子,手上动作不由又轻柔了几分。
傻娘好奇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悠,这里摸摸,那里看看。当她走到后院,看到墙角生长的一株野生的当归时,她突然停下脚步,**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,轻轻触碰那羽状叶片**。
“……当归……”傻娘(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罕见的清明),声音虽然依旧沙哑,却异常清晰地吐出了这两个字,“回家……了。”
正准备给石头喂水的凌玥猛地转头,(眼眶瞬间不受控制地泛红),她急忙低下头,掩饰住瞬间汹涌的情绪。石头也怔住了,看着傻娘的背影,冷硬的嘴角似乎柔和了一瞬。
`(院门外,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)`
喜欢神医逃荒搬空奸臣库房请大家收藏:(www.071662.com)神医逃荒搬空奸臣库房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