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夜强行感知“后门”引发警告后,李清风有好几天都心绪不宁。那种如同被无形目光窥视的感觉,虽只是一闪而逝,却让他脊背发凉。他暂时不敢再轻易尝试,将更多精力放在了巩固修为和“经营”外门关系上。
然而,对“后门”真相的渴求,如同心魔般滋长。他知道,想要解开这个谜团,藏书阁和那位孙老执事,是绕不开的关键。
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广撒网式地扫描典籍,而是将目标锁定在几个特定的、可能与宗门古老秘辛相关的书架上。同时,他开始更加“用心”地经营与孙老执事的关系。
这日,李清风打扫到藏书阁门口附近,孙老执事依旧在躺椅上假寐,酒葫芦放在手边。
李清风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走开,而是停下动作,看着那酒葫芦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好奇”与“腼腆”,轻声自语(确保孙老能听到):“这‘猴儿醉’闻着真是香醇,据说要用十几种灵果酿造三年以上,可惜弟子囊中羞涩,无缘品尝……”
孙老执事的眼皮动了动,没睁开,但鼻腔里哼出一声:“小子,鼻子倒挺灵。怎么,也想尝尝?”
李清风连忙摆手,憨笑道:“弟子不敢。只是以前在家时,见家父酿过凡间的米酒,觉得这酿造之道,与炼丹、制符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,都讲究个火候、配比、时机……”
他这番话半真半假,前世他确实看过一些酿酒纪录片,此刻信口拈来,结合解析模块对灵气、物质转化的理解,倒也说得头头是道,甚至故意在某个“关键点”上留下一个看似无心的“错误”。
孙老执事原本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,瞥了李清风一眼,嗤笑道:“哼,小子懂个屁!酿酒是活物,丹符是死物,能一样吗?你说的那个‘冷凝回流’的法子,用在三百年份的火枣上,枣核里的火毒逼不出来,整坛酒都得废了!”
李清风心中一震,面上却露出“恍然大悟”和“钦佩”之色:“原来如此!多谢孙执事指点!是弟子想当然了!” 他刻意留下的破绽,果然被这老家伙一眼看穿,并且精准地指出了谬误所在!这绝不是一个终日醉醺醺的普通老执事能具备的眼力!
孙老执事似乎被勾起了谈兴,又或许是被李清风那“求知若渴”的眼神取悦了,他慢悠悠地坐起身,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,咂咂嘴道:“酿酒,说难也难,说易也易。无非是顺其性,导其流,去其芜,存其菁。跟修炼……嘿嘿,也差不多。”
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。
李清风心中狂跳,感觉触摸到了什么。他不敢接修炼的话茬,怕引起怀疑,只是顺着酿酒的话题往下说:“孙执事高见!弟子受教了。不知……除了火候配比,这灵材本身的‘天性’,比如其内部灵纹走向,是否也会影响酿造?”
他这个问题,看似仍在讨论酿酒,实则已经隐隐触及了“万物有纹,解析其理”的核心,是他解析模块能力的某种映射。
孙老执事拿着酒葫芦的手微微一顿,浑浊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清风身上,这一次,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。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又喝了一口酒,才幽幽道:“灵纹?小子,你知道的还挺杂。万物皆有纹,那是天地规则的显化。看懂了纹,也就摸到了道的一角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带着几分嘲弄,“青云宗现在这帮人,还有几个肯静下心来看‘纹’的?都忙着走捷径,抢资源,争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去了。”
这话里的信息量极大!李清风几乎可以肯定,这孙老执事绝对知道些什么,甚至可能对宗门现状极度不满!
他压下激动,故作懵懂地感叹:“长生……确实遥远。弟子觉得,能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,比如扫好地,比如……酿好一壶酒,就挺好了。”
孙老执事闻言,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和……赞赏?“扫好地,酿好酒……嘿嘿,说得好!小子,你比那些眼高于顶的蠢材强!”
他笑完,似乎心情不错,晃了晃酒葫芦,对李清风道:“看你小子顺眼,以后打扫完了,没事可以帮老夫整理整理里面那些破架子。有些东西放得太乱,老夫看着心烦。”
李清风心中大喜,这是允许他更深入地接触那些冷僻典籍了!“弟子遵命!定不负孙执事所托!”
从这天起,李清风在藏书阁的“工作”性质发生了微妙变化。他依旧扫地,但更多的时间,是在孙老执事“默许”甚至“指派”下,去整理那些堆积如山、无人问津的故纸堆。
这给了他绝佳的机会。在整理过程中,他可以“名正言顺”地接触那些可能蕴含古老信息的书册、玉简。解析模块不再需要偷偷摸摸地快速扫描,而是可以“细细品味”。
进度虽然缓慢,但收获远超从前。
他发现了一本残缺的《宗门禁制初解》,里面提到某些古老禁制会与修炼者灵力绑定,形成“灵契”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