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医生,在二十年前那场手术后不久,就从公立医院辞职。
紧接着,他用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,在遥远的西省开了一家小诊所。
如今二十年过去,当年的小诊所,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当地颇有名气的私立医院。
那位医生,也成了受人尊敬的“麦院长”。
呵呵,风生水起啊。
苏云冷笑一声,将所有查到的资料。
包括那位张院长的医院地址、联系方式、家庭住址、甚至小三的信息,全都打包整理。
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。
等着接受正义的制裁吧。
就在这时,他身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。
严鸿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手铐的一端,药效正在减退,意识也恢复了几分。
他一眼就看到苏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,屏幕上赫然是麦院长的资料!
“你在干什么!”
他双目赤红,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苏云的后脑勺就砸了过来!
苏云头也没回,身体微微一侧。
瓷瓶擦着他的肩膀飞过。
“哐当!”
在对面的墙上摔得粉碎。
好家伙,还敢动手?
苏云转过身,看着这个不要脸的老毕登,眼神冷得像冰。
他一步上前。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结结实实地抽在严鸿林的老脸上。
这一巴掌,直接把严鸿林抽得原地转了半圈,一屁股跌坐在地,嘴角瞬间就见了红。
“你……”
苏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直接从书房拖出去,一路拖下楼梯。
客厅里。
严正悠悠转醒。
他睁开眼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水晶灯,大脑一片空白。
几秒后,那些足以摧毁一切的记忆,如潮水般涌了回来。
“呃……”
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严厅,你醒了。”
苏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严正缓缓转过头,看到了苏云,也看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严鸿林。
和另一边被铐着,瑟瑟发抖的严天。
苏云将手机递到他面前。
“严厅,看看这个。”
屏幕上,是苏云刚刚整理好的所有证据。
条理清晰,证据确凿。
“严鸿林顶替你父亲严鸿途身份的证据,在这里”
“只需要你再去做一份亲子鉴定,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。”
“这是他亲口承认所有罪行的录音。”
“这是他杀害你母亲,杀害你妻子凌姝,并且调换你亲生儿子的证据。”
“当年那个被他收买的主刀医生,我也找到了。”
“这是他的全部资料。”
“以您省厅厅长的身份,只要想查,不出一天,就能把他从西省抓回来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小苏……”
这个向来流血不流泪的铁腕厅长,此刻在经历了人生最沉重的打击后,内心只剩下无尽的脆弱和无助。
苏云每说一句,严正的眼神就变化一分。
那空洞的死寂渐渐褪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燃烧着仇恨的火焰。
他接过手机,手指颤抖着,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些文件和照片,呼吸越来越重。
最后,他的目光停留在凌姝那份“强行剖腹产”的生产记录上。
他死死地盯着家属栏那个签名。
良久,他抬起头,目光越过苏云,落在了地上那个还在苟延残喘的严鸿林身上。
他抬起头,看向严鸿林和严天。
那双湿润的眼睛里,所有的脆弱和悲伤,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和滔天的杀气所取代。
那不是看家人的眼神。
那是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!
“你们……一个都别想逃!”
严鸿林此刻的药效已经彻底过去,意识完全回笼。
他看着严正那要杀人的眼神,看着苏云手机上的证据,整个人都懵了。
我刚才……都说了什么?
中邪了?
“不是的!严正!”
他连滚带爬地扑过来,想要抱住严正的腿。
“刚才那些话都不是真的!我……我是中邪了!你别被这个小子给骗了!我可是养育了你几十年的父亲啊!”
“爸!”
严天也跪着爬了过来,哭喊道:“爸!他胡说的!“
“我们才是一家人啊!就算我……我不是您亲生的,可我也叫了您二十年的爸啊!”
“我们都是严家人,您不能被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……”
“闭嘴!”
严正猛地一脚踹开严鸿林,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。
“你们一个个,都不要脸!更没有心!”
他一把揪住严鸿林的衣领,双目赤红,状若疯狂。
“我的儿子!我的亲生儿子!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!”
严鸿林看着他失控的样子,知道求饶无用,脸上反而露出一丝阴冷的笑,脖子一梗,就是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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