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福延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,仿佛透过时光的尘埃,能真切地感受到四叔当年那英武的身姿。
他的目光凝滞在照片中四叔那清秀的面庞上,而那道丑陋却狰狞的伤疤,在静谧的画面中显得格外突出,仿佛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他缓缓地开口,声音有些低沉:“这道疤,是我们最后一场战役时被鬼子砍的。当时情况十分危急,四叔为了救我,被鬼子的子弹却无情地击中了他,那子弹深深地嵌在了他的骨头里,给他后来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麻烦。”
王福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,继续说道:“战争结束后,四叔本有机会在中央工作,但他却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个机会,选择和四婶回到村里开了一家小饭馆。”
听到这里,王红英不禁坐直了身体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所以,老爸,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每隔一个月都要来给四爷收拾院子吗?”
王槊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爸,我现在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一直对四爷念念不忘,每隔几个月就来打扫这个院子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那略显破旧的院子中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王福延微微点头,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泛黄的相册放回原来的抽屉里,仿佛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般。“是啊,如果没有你们的四爷,就不会有你们,可惜他在你们姑姑嫁人后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而且这个院子,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地方,更像是一种念想。说不定哪一天,你们的姑姑就会突然回来,到时候,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。”
“啊?为啥我和我姐没有这个印象?”王雁玲眨巴着那双精心打扮过的杏眼,满脸狐疑地问道。
王陌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轻笑,调侃道:“当年啊,你还是个小不点儿呢,整天就知道哭哭,哪能记得这些事儿?至于你大姐嘛,那时候她可整天傻了吧唧的,整天就知道撒尿和泥巴玩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班主任的?”
“放屁!王狗蛋,你说谁傻呢!明明是你带我去玩泥巴的好不好!”王红英一听这话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满脸涨得通红,像个熟透的苹果,她怒气冲冲地指着二哥那光溜溜的脑袋,毫不客气地骂道。
“你胡扯!我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去海蟒寺当武僧了,哪有时间带你去玩泥巴啊?”王陌也急了眼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,他瞪大眼睛,涨红了脸,扯着嗓子反驳道。
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,互不相让,吵得是不可开交。眼看着这局面就要失控,就在这时,只听得“啪”“啪”两声脆响,父母两人分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爆炒栗子。
这两下打得可不轻,兄妹俩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,捂着被打疼的脑袋,乖乖地闭上了嘴巴,再也不敢吭声了。
就在大家继续谈论着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,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。这风带着些许凉意,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与此同时,原本阴沉的阳光也在这一刻被昏暗的云朵完全遮盖住了,整个天空变得灰蒙蒙的。
紧接着,天空中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。雪花如同羽毛一般轻盈,缓缓地落下,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久远的故事。雪花落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,给这个略显冷清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浪漫和宁静。
一家人静静地坐在堂屋里,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。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、头发上,却没有人去拂去。他们沉浸在这温暖又带着些许感慨的氛围中,思绪也随着雪花飘向了远方。
“哇!下雪啦!妈妈快看,下雪啦,好漂亮呀!”王映雪站在门口,眼睛睁得大大的,满脸惊喜地看着门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,就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,兴奋地拉着母亲唐梦琪那温软如玉的手掌,奶声奶气地喊道:“妈妈,快和小雪一起去堆雪人去吧。”
唐梦琪嘴角含笑,眼神温柔地看着女儿,轻轻地摸了摸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,柔声说道:“嗯,好呀,妈妈陪小雪一起去堆雪人玩吧。”
“还有我们呢!”王雁玲听到嫂子的话,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,连忙拉着有些晕乎乎的的大姐,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,叽叽喳喳地跟了出去。
“哎,慢点儿!”王红英被妹妹这么一拉,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,她有些慌张地拉住妹妹的衣服,慌忙的喊道。
李清雪看着孩子们如此兴奋,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转头对自家的老头说:“走,咱们去菜市场买点菜吧,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,给孩子们做些好吃的。”
王福延合上那已经掉色的枣红色木门,看着已经和自己白头偕老的老伴,点了点头,然后对两个儿子吩咐道:“狗剩、狗蛋,你们两个跟我去菜市场帮你妈提东西。”
王槊听到这话,二话不说,像风一样一般迅速地将自己的闺女抱入怀中。他的动作快如疾风,仿佛生怕有人会跟他争抢这个可爱的小宝贝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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