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夫君不是……”
严柔卉发现事情好像没按她想的来。
“不是什么?”唐安之反问,“不是答应了严柔嘉,就算成亲后,也要让你独守空房?”
真以为当时有个小丫鬟在暗处偷听,他没发现?
就算系统是个废物监测不到,他也不可能自己没有察觉。
系统:???
不应该是就算他自己察觉不到,还有它这个有用的系统,充当最后一道防线吗?
天杀的!他是怎么好意思这么看低它的?
“夫君怎知……”严柔卉发现唐安之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敏锐。
“新婚之夜,不提晦气之人,安置吧。”
晦气之人?
指的是严柔嘉?
次日一早。
严柔卉跟着唐安之起身,夫妻二人携手去给邹仙月请安。
严柔卉满面娇羞,肤色润红,邹仙月本就不是磋磨儿媳妇的恶婆婆,见小夫妻俩昨夜相处不错,她比谁都高兴。
唐安之将之前救了都城那些公子千金,他们送来的重礼全都交给严柔卉打理。
“既是夫妻一体,那就劳烦娘子帮我一个忙……”
严柔卉柔声道:“什么忙?”
“三朝回门,委屈娘子在你大姐面前演一出戏,演个被夫君冷落的新嫁娘,可好?”
严柔卉捂唇轻笑:“遵命。”
她隐隐猜到,她的夫君是个什么打算了……
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,是个野心家。
但他却也不像她父亲那般,薄情寡性,对亲近之人都唯有算计。
他不算计亲人,算计的是外人。
严柔卉回门那日。
湘夫人问女儿,新婿待她可好,严柔卉低头浅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湘夫人看得热泪盈眶,“那就好,待你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严昌平儿女众多,就算再宠爱湘夫人,也不可能主动问严柔卉夫妻感情如何。
对他来说,替女儿挑个佳婿,已经是天大的恩赐。
至于能否经营好夫妻关系,那得看她自己。
夫为妻纲,刚进门的新妇就不得丈夫宠爱,那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讨人欢心的事。
庶女而已,本就没有外祖家权势撑腰,去了夫家自然是要低眉顺眼过日子的。
就算他严府门第高贵,也不可能为了庶女强出头。庶女太多,管不过来。
严昌平更关心接下来唐安之有什么打算,女婿栽培好了,在朝堂上助力颇多,跟儿子一般。
所以他拉着唐安之在书房商议了半晌。
严柔卉没有主动找严柔嘉,反倒是严柔嘉特意在府内花园等着偶遇严柔卉。
见着严柔卉,严柔嘉便恶意满满的压低了声音,凑到她跟前问道:
“二妹妹,新婚夜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严柔卉到现在都觉得阵阵腰酸,刚及弱冠的少年委实勇猛无双,她几乎招架不住。
严柔嘉这按捺不住得意的样子,让她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。
想给严柔嘉显露一下恩爱痕迹,但又不想因为一时意气之争,坏了夫君的打算。
于是愤恨地瞪了严柔嘉一眼,“大姐姐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二妹,你猜,你的新婚夫婿为什么洞房花烛夜都不碰你?”
看严柔卉的样子,严柔嘉愈发肯定,唐安之没有背叛他们的约定!
她现在看严柔卉,就像在看可怜虫。
多可怜啊!
好不容易嫁个如意郎君,结果却是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她严柔嘉的痴情种。
“你……”
严柔卉从小跟严柔嘉斗法,自是知道该怎么让严柔嘉沾沾自喜,以为诡计得逞。
她每一个神情都透着屈辱。
严柔嘉愈发猖狂挑衅。
系统简直要笑发财了。
这夫妻俩干脆把严柔嘉演死得了,你俩到底打算在严柔嘉身上薅多少羊毛?
值得这样往死里演严柔嘉。
……
接下来的日子。
唐安之就专心两件事,一是跟严昌平翁婿二人出双入对,往死里薅岳父大人的羊毛。
喝一顿酒,严昌平把唐安之安排进朝堂。他一个走后门的,比新科状元官职还高,往朝堂上一站,人人都知他是严府新秀,前途不可限量。
喝两顿酒,严昌平直接给唐安之引荐了当朝首辅为师,身价迅速暴涨,讲出去也是名师弟子,背靠大树好乘凉。
第三顿,第四顿,第五顿……
现在唐安之已经结交了严夫人娘家的侄子们,而且对方还从最开始的不以为然,逐渐将唐安之引为知己。
“安之兄,你虽是柔嘉表妹的庶妹的夫婿,但我竟觉得,与你好似有说不完的话。”
严夫人要是知道,自己的亲侄子跟斗了一辈子的死敌——湘夫人的女婿好得快要穿一条裤子,只怕要怄死!
严夫人深居内宅,并不知男人之间的交情。
但严柔嘉是个闲不住的,老爱在外面跑,外祖家也去得勤快。
她时不时还要拜托外祖舅舅和表兄弟们,切记待唐安之和善些,在朝中能拉拔他就拉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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