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暗星当时就觉得,她跟慕容瞑聊不到一块儿去。
她享受折磨的乐趣,慕容瞑不懂。
果然,这世上的男人,没有一个能像老师那样与她同频。
慕容瞑同样觉得曲暗星幼稚,八成有什么大病。
杀只小白鼠还磨磨唧唧的,还用上“折磨”二字了,真是难成大器。这要是动手杀个人,她自己能死于磨叽,被人反杀。
要不是看唐安之好像挺看重曲暗星这个前小姨子,他又需要有个正当的理由时不时跟唐安之多接触,他也不是很看得上眼曲暗星。
虽然互相嫌弃,但慕容瞑跟曲暗星又不约而同的觉得凑合着过吧,能离还是咋的?
虽然看不上,但无疑对方是自己最适合的婚姻对象。
都神叨叨的,都有藏着掖着的秘密,自然就不会对对方刨根究底,这样一来,双方都有空间感跟距离感。
十余年后,唐安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财阀,且能撬动无数人脉资源。
当一个人的圈子里全是能影响政策的大佬,那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能对各种政策影响颇大。
唐安之在这些年间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,不断用金钱沟通人心中的**,然后通过纵横拉扯的手段,肃清了不少贪腐弊端。
旧财阀逐渐坍塌,新财阀日渐崛起。
不是打垮了旧的,就再也没有新的。贫富差距永远存在,阶级之别也一样。
但至少在新旧交替间,等级没那么森严,秩序被重新建立,普通的底层人能有喘息之机。
目前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,正散发着勃勃生机,至少往后二三十年,一切都会蓬勃向前。
眼下好的生存环境,已经不再需要私刑者存在。
当人们遇到的事情绝大多数都能被公平对待,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对私刑者盲目推崇。所以偶尔出现的私刑者,会直接被当成杀人犯论处。
人们义愤填膺:“什么呀,其实就是变态泄愤杀人,还好意思说是替天行道。”
“犯了一点错,就被杀掉替天行道。那这世上有谁保证自己是不犯错的?”
“如果有人犯罪,自然有法律惩处他,用得着有些心理扭曲、有暴力倾向的变态,自诩正义的化身,站出来做裁决者吗?”
慕容瞑偶然听见这样的议论,总一阵阵脸颊发热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心虚,总感觉人家说的就是他。
实际上,他已经很久不在这小众圈子里混了,距离上次替唐安之处理掉私刑者都已经过去了两年。
有时候,深更半夜。
他从床上起来,在阳台的微风中点燃一支烟,面对无边黑夜,他也会产生一种心中空落落的感觉。
好像他的人生……本不该如此波澜不惊。
应该更加丰富多彩,惊心动魄。
但这时,卧室里就会传来曲暗星不耐烦的叫嚷声:
“慕容瞑,你他妈是不是有病?大晚上的不睡觉,跑到阳台上去抽烟,日子不想过了呀?”
“你要对我有什么意见,你直接说!让我吸二手烟,是想毒死我,然后解剖我的遗体,继承我的遗产吗?”
慕容瞑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闭嘴,来了!”
泼妇!简直不可理喻!
唐安之在这世界可以说混得如鱼得水,他都舍不得走。
后半辈子,要钱有钱,要权有权,最重要的是在现代社会啊,比古代过得舒服多了。
还跟慕容瞑和曲暗星处成了名副其实的一家人,这俩生孩子的时候,唐安之去瞅了一眼。
明明就是个皱巴巴、红彤彤的丑猴子。
曲暗星还兴冲冲告诉他:“老师,你看,我女儿长得像你!”
也不管前去探望的亲朋好友心里翻起多少八卦的巨浪,竟然还问慕容瞑有没有这么觉得。
慕容瞑叹了口气:“唉,要是像唐先生就好了,那也是她的福气。”
唐安之:“……”
摊上你们俩男女主真是老子的福气。
没看见其他人都目光灼灼盯着,就想看个了不得的八卦吗?
他甚至猜都不用猜,就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,怕是脑子里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理成了一团乱麻。
都在同一个圈子混,唐安之难免跟曲悠然碰面。
拉拔了曲悠然几次,曲悠然感激不尽。
还暗戳戳私底下问唐安之:“我身上的病治好了,夫妻做不成,其实露水夫妻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唐安之调侃她这是要恩将仇报。
曲悠然很识趣地跟唐安之维持着朋友关系。
活到七老八十,唐安之再次无疾而终。
办葬礼的时候,曲暗星趴在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,慕容瞑拉都拉不住。
慕容瞑劝她:“你都这把年纪了,小心点吧,情绪别太激动,人都有这遭。”
然后被曲暗星打了两耳光,还踹了几脚,骂他多管闲事,没有人情味。
慕容瞑气得一把年纪了,也趴在棺材上哭诉。
“唐先生,你走得太早了,你走之后,没人管着她,她打我扛不住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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