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隐九宸 第43章 太后猜忌

沈砚伤愈回宫后，萧彻对他的看重越发明显，不仅让他继续在御书房当值，还时常让他参与一些政务的讨论，短短时日，沈砚的地位在宫中悄然提升，引得不少人侧目。这一切，自然也落入了太后的眼中。

太后宫中，檀香袅袅，太后端坐在凤椅上，手中拨弄着佛珠，脸色沉凝。一旁的李嬷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，不敢出声。良久，太后缓缓开口：“那个沈砚，近来倒是越发得宠了。”

李嬷嬷连忙回道：“是啊，陛下对沈公公确实看重，如今御书房的不少事，陛下都会征询他的意见。”

太后冷哼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猜忌：“一个小小的太监，不过入宫数月，便能得到陛下如此信任，未免太过蹊跷。”她想起沈砚的身份，沈家当年的案子虽已结案，可其中疑点重重，如今沈砚突然得到重用，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，“哀家听说，他近日还在宫中遇袭？此事背后，恐怕不简单。”

李嬷嬷道：“听说陛下已经派人彻查，只是至今没有查到什么线索。”

“查不到？恐怕是有人不想让他查到吧。”太后语气带着一丝嘲讽，“那个沈砚，心思深沉，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。陛下年轻，识人不清，怕是被他蒙蔽了。”她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，“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扰乱宫闱，影响朝政。传哀家懿旨，宣沈砚即刻觐见。”

沈砚接到懿旨时，正在御书房整理奏折。心中一动，知道太后召见，定然没什么好事。他定了定神，整理好衣袍，跟着传旨的太监前往太后宫中。

踏入慈宁宫，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。沈砚恭敬地行礼：“奴才沈砚，参见太后娘娘，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太后抬了抬眼皮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带着审视：“起来吧。”

“谢太后。”沈砚起身，垂首侍立，不敢抬头。

太后沉默了片刻，缓缓道：“近来你在宫中颇为得意，陛下对你更是信任有加，连御书房的政务都让你插手，你可知罪？”

沈砚心中一凛，连忙跪下：“奴才惶恐，奴才只是尽心辅佐陛下，不敢有丝毫逾矩之举，何来罪责之说？”

“尽心辅佐？”太后冷笑一声，“哀家看你是野心勃勃，想要借着陛下的信任，谋取私利吧。你出身沈家，当年沈家获罪，虽说是咎由自取，可谁知道你是不是心怀怨恨，潜伏在陛下身边，伺机报复？”

这话如同重锤，砸在沈砚心上。他脸色一白，连忙叩首：“太后明鉴，沈家旧案早已尘埃落定，奴才入宫，只求能安稳度日，辅佐陛下，绝无任何异心。请太后娘娘明察。”

“明察？”太后语气冰冷，“你在宫中遇袭，此事疑点重重，说不定就是你自导自演，想要博取陛下的同情和信任。如今你步步高升，朝中不少大臣都颇有微词，你可知你的存在，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的不满？”

沈砚心中清楚，太后这是在敲打他，警告他不要太过张扬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语气恳切：“奴才明白，奴才感激陛下的信任，更知晓自己的身份，平日里行事向来谨小慎微，不敢有丝毫大意。若有哪里做得不妥，惹得太后和大臣们不满，还请太后娘娘指点，奴才定当改过。”

太后看着他，眼中的猜忌并未消减：“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，安分守己，辅佐陛下打理朝政尚可，若是敢有任何非分之想，哀家定不饶你！”她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威严，不容置疑。

沈砚再次叩首：“奴才谨记太后娘娘教诲，绝不敢有半点疏忽。”

太后挥了挥手：“行了，退下吧。日后行事，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，莫要自误。”

“奴才告退。”沈砚起身，恭敬地退出慈宁宫。走出宫门的那一刻，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太后的猜忌如同利刃，悬在他的头顶，让他越发觉得，这深宫之路，步步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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