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露,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京城的街道上。沈砚带着王德发,在大批侍卫的护送下,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。街道两旁,百姓们闻讯而来,纷纷驻足观望。他们虽然不知道王德发是谁,但看到沈砚如此兴师动众地保护他,心中都充满了好奇。
“那不是沈御史吗?他身边的老者是谁啊?”
“听说沈御史最近在调查先帝的死因,想必这位老者就是关键证人吧。”
“秦丞相权倾朝野,沈御史竟敢与他作对,真是太有勇气了!”
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沈砚的耳中,他心中感慨万千。他知道,百姓们心中都期盼着一个清明的朝堂,一个公正的判决。他今日带着王德发入宫,不仅是为了为先帝报仇,更是为了回应百姓们的期盼。
很快,队伍便来到了皇宫门口。萧煜早已等候在那里,他看到沈砚和王德发安然无恙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“沈大人,王管事,你们来了。”
“萧世子,有劳你了。”沈砚说道。
萧煜点了点头,说道:“都准备好了,我们进去吧。”
一行人走进皇宫,朝着紫宸宫走去。沿途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沈砚带着一名陌生老者,且身边跟着大批侍卫,心中都充满了疑惑,但谁也不敢多问。
紫宸宫内,文武百官已经分列两侧,新帝萧彻坐在龙椅上,神色严肃。秦岳被侍卫押至殿中,铁链拖地发出刺耳声响,他抬头望向龙椅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,却在触及萧彻冷冽的目光时微微一滞。
“陛下,臣已将证人王德发带到。”沈砚走到殿中央,躬身行礼说道。
萧彻颔首,音色清越:“宣证人上殿。”
王德发走到殿中央,躬身行礼:“草民王德发,参见陛下。”
秦岳看着王德发,故作惊讶地说道:“陛下,这位老者是谁?为何会出现在朝堂之上?沈砚,你不会是为了陷害老夫,特意找来一个疯老头来胡言乱语吧?”
王德发抬起头,目光直视着秦岳,眼中充满了仇恨:“秦岳,你休要狡辩!我就是当年御膳房的管事王德发,当年正是你以我全家性命相要挟,让我将断魂草粉末交给柳宫人,混入为先帝的莲子羹中!”
“一派胡言!”秦岳怒喝道,“老夫根本不认识你,更没有指使任何人下毒!你这老头,定是被沈砚收买了,前来诬告老夫!”
“我没有!”王德发激动地说道,“当年,你在丞相府召见我,给了我一包青色粉末,说这是安神的药粉,让我交给柳宫人,务必混入莲子羹中,让先帝喝下。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,想要拒绝,可你却说,如果我不照做,就杀了我的妻儿老小。我无奈之下,只能照办。”
“柳宫人心思细腻,察觉到粉末可疑,偷偷留了一点给我,让我好生保管。先帝喝下莲子羹后,没过多久便腹痛难忍,驾崩而去。我害怕你会杀我灭口,便连夜带着家人逃离了京城,隐姓埋名至今。这包粉末,就是当年你给我的断魂草粉末,我一直带在身上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,能为先帝报仇!”
王德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正是一些青色的粉末:“陛下,这就是当年毒死先帝的断魂草粉末!沈大人已经找人查验过,这粉末确实是断魂草所制!”
内侍将布包呈给萧彻,萧彻看着里面的青色粉末,又看了看秦岳,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他年幼时曾随先帝研习草药,略通药理,这断魂草的气味,他隐约有些印象。
秦岳心中一沉,没想到王德发竟然还保留着当年的断魂草粉末。但他依旧不死心,说道:“陛下,这粉末说不定是他后来伪造的!仅凭这一点,根本不能证明是老夫下毒!”
沈砚说道:“陛下,王管事的证词并非孤证。臣之前呈给陛下的先帝手书绢帛、苏医官的绝笔信、从先帝书案上找到的断魂草粉末,以及秦岳遗失的玉珏碎片,都能证明秦岳的罪行。这些证据相互印证,足以说明秦岳就是毒杀先帝的真凶!”
“陛下,臣冤枉啊!”秦岳跪倒在地,声泪俱下地说道,“这些都是沈砚伪造的证据,他嫉妒老夫的权势,想要陷害老夫,夺取老夫的相位!陛下,您一定要明察秋毫,不要被沈砚这个奸贼蒙骗啊!”
秦岳的党羽们也纷纷跪倒在地,齐声说道:“陛下,秦丞相忠心耿耿,绝不可能做出弑君之事!沈砚诬告大臣,其心可诛,请陛下治他的罪!”
朝堂之上,顿时分成了两派,一派支持沈砚,要求严惩秦岳;一派支持秦岳,指责沈砚诬告。双方争执不下,气氛十分紧张。
萧彻坐在龙椅上,神色平静,却藏着雷霆之威。待众人争论稍歇,他缓缓开口:“朕问你们,秦岳府邸搜出的西域断魂草种子,难道也是伪造?苏医官的绝笔信,上面的字迹与他当年的奏折如出一辙,难道也是伪造?先帝的手书绢帛,上面的印章是先帝的私印,难道也是伪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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