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隐九宸 第195章 先帝死因，直指权臣

早朝时分，紫宸宫庄严肃穆，文武百官分列两侧，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新帝萧彻端坐龙椅之上，身着明黄龙袍，虽年仅十六，却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丞相秦岳站在百官之首，身着紫色官袍，神态自若，眼神中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，仿佛整个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“陛下，臣有本启奏！”沈砚从百官之中走出，躬身行礼，声音洪亮，打破了朝堂的沉寂。

秦岳眉头微蹙，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沈砚这几日行踪诡秘，今日突然上奏，不知有何用意。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砚，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
“沈御史有何本奏？”萧彻的声音清越，带着一丝威严。

沈砚抬起头，目光锐利地扫过朝堂，最终落在秦岳身上，语气坚定地说道：“陛下，臣要弹劾丞相秦岳，指控他毒杀先帝，弑君篡位，罪大恶极！”

此言一出，满朝哗然！百官们纷纷交头接耳，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。秦岳是当朝丞相，权倾朝野，沈砚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弹劾他弑君，这简直是胆大包天！

“沈砚！你好大的胆子！”秦岳脸色一变，厉声呵斥道，“老夫忠心耿耿，辅佐先帝，拥立陛下，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。你竟敢诬告老夫弑君，简直是血口喷人！你有何证据？”

秦岳的党羽们也纷纷附和，指责沈砚诬告大臣，请求陛下治他的罪。朝堂之上，顿时一片混乱。

沈砚神色平静，丝毫不受影响，朗声道：“陛下，臣既然敢弹劾秦岳，自然有确凿的证据。”他转身对身后的影七使了个眼色，影七立刻走上前，将手中的锦盒呈给内侍，转交给萧彻。

“陛下，这锦盒之中，有四样东西，足以证明秦岳的罪行。”沈砚说道，“第一样，是先帝生前留下的手书绢帛，上面记载了他中毒前的症状；第二样，是从先帝书案上找到的断魂草粉末，正是毒死先帝的毒药；第三样，是太医院前院判苏景年的绝笔信，详细记载了秦岳胁迫他下毒的经过；第四样，是御膳房前管事王德发保存的青色粉末，与断魂草粉末一模一样。”

萧彻打开锦盒，逐一查看里面的证据，脸色越来越沉。他年幼时便与先帝亲近，深知先帝的身体状况，如今看到这些证据，心中早已明白了大半。

“秦岳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？”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。

秦岳心中一沉，没想到沈砚竟然找到了如此多的证据。但他毕竟老奸巨猾，很快便镇定下来，说道：“陛下，这些东西都是伪造的！沈砚为了陷害老夫，竟然勾结靖安侯府，伪造证据，欺君罔上，其心可诛！”

“是不是伪造的，一问便知。”沈砚冷笑一声，说道，“陛下，臣还带来了一位证人，他可以证明，当年正是秦岳指使他，为先帝的莲子羹中下毒。”

说完，沈砚侧身让开，王德发从殿外走了进来。他身着素衣，神色坚定，走到殿中央，躬身行礼：“草民王德发，参见陛下。”

秦岳看到王德发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这个当年被他逼走的御膳房管事，竟然还活着，而且还被沈砚找到了！
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？竟敢在此胡言乱语！”秦岳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，厉声呵斥道。

王德发抬起头，目光直视着秦岳，眼中充满了仇恨：“秦丞相，你不认识我了吗？当年，正是你以我全家性命相要挟，让我将断魂草粉末交给柳宫人，混入为先帝的莲子羹中！这包粉末，就是你当年给我的！”

他将手中的布包递给内侍，转交给萧彻：“陛下，这粉末与先帝书案上的粉末一模一样，都是断魂草所制！草民所言，句句属实，若有半句虚言，愿受凌迟之刑！”

萧彻看着手中的布包，又看了看秦岳，眼中充满了愤怒：“秦岳，证据确凿，证人在此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？”

秦岳知道，大势已去。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，王德发的证词更是让他无从抵赖。但他仍不死心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他猛地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，指向沈砚，怒喝道：“沈砚！你这个奸贼，竟敢陷害老夫！今日，老夫便杀了你，以泄心头之恨！”

说着，秦岳便挥舞着佩剑，朝着沈砚冲了过去。他深知，一旦被治罪，等待他的将是凌迟处死的下场，不如拼死一搏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
“保护陛下！拿下秦岳！”沈砚大喝一声，影七和早已埋伏在殿外的靖安侯府私兵立刻冲了进来，拦住了秦岳。

秦岳虽然武功不弱，但面对众多私兵，终究寡不敌众。没过多久，便被私兵制服，按倒在地。

“秦岳，你弑君篡位，罪大恶极，还有何话可说？”沈砚走到秦岳面前，语气冰冷地说道。

秦岳被按在地上，挣扎着抬起头，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：“沈砚，老夫不甘心！老夫一生征战沙场，辅佐先帝，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！都是你，都是你毁了老夫的一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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