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隐九宸 第183章 萧彻察觉，暗中提防

回到皇宫，萧彻即刻召集了沈砚、丞相秦正等几位心腹大臣，在御书房议事。方丈室起火之事，已经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不小的震动，流言四起，有人说这是上天示警，也有人说这是有人蓄意谋害陛下，意图谋反。

“陛下，此次火灾绝非意外，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。”秦正躬身说道，“祈福大典是皇室重要的祭祀活动，安保措施严密，若非内部人员接应，外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在方丈室动手脚。”

萧彻点点头，目光落在沈砚身上：“沈砚，你在栖霞寺查到了什么？”

沈砚将虎符残片、姜氏一族的履历以及在栖霞寺见到了尘和尚、发现“卫”字玉佩等事情一一禀报。萧彻越听脸色越沉，当听到了尘和尚可能就是卫凛，且与新后姜氏有所勾结时，他猛地一拍案桌，怒声道：“卫凛！好大的胆子！竟敢欺瞒先帝，暗中布局，还妄图谋害朕的性命！”

“陛下息怒。”沈砚连忙劝道，“卫凛如今行踪不明，势力庞大，我们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。而且姜后身在宫中，若贸然动她，恐怕会引起朝野动荡。”

萧彻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怒火。他知道沈砚说得有道理，卫凛经营多年，门生故吏遍布天下，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，轻易动他，只会适得其反。而姜后作为中宫皇后，背后有姜氏一族和卫凛的势力撑腰，若是贸然废后，必然会引发轩然大波。

“那依你们之见，此事该如何处置？”萧彻看向众人。

秦正沉吟道：“陛下，臣以为，当务之急是查清卫凛的真实下落，掌握他与姜后勾结的确凿证据。同时，要加强宫中的安保措施，防止姜后再暗中搞小动作。另外，还需安抚朝野上下，稳定人心，避免流言扩散。”

“丞相所言极是。”沈砚附和道，“臣建议，由京兆府牵头，秘密调查卫凛的行踪，同时密切监视姜氏一族的动向。宫中之事，可交由禁军统领周霆负责，加强对坤宁宫的监管，防止姜后与外界私下联系。”

萧彻点点头，采纳了他们的建议：“好，就按你们说的办。沈砚，调查卫凛的事情，就交给你全权负责，务必尽快查清真相。秦正，你负责安抚百官，稳定朝局。周霆，宫中安保之事，朕就交给你了，若再出任何纰漏，唯你是问！”

“臣遵旨！”三人齐声应道。

散朝后，萧彻独自一人留在御书房，神色凝重。他想起当年先帝临终前，曾拉着他的手，反复叮嘱他要善待姜氏，重用卫凛留下的旧部。如今想来，先帝当年或许是受到了卫凛的胁迫，才不得不留下那样的遗诏。而姜后，从一开始就是卫凛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，目的就是为了掌控后宫，进而干预朝政。

萧彻越想越觉得后怕，若不是沈砚及时发现了线索，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，任由姜后和卫凛摆布。如今，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，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，否则，大靖的江山，很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。

接下来的几日，萧彻表面上依旧如常，每日上朝理政，处理政务，对姜后也依旧保持着帝王的礼遇，甚至还特意派人送去了不少名贵的药材，以示关怀。但暗地里，他却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。

他让周霆暗中调换了坤宁宫的部分侍卫和宫女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，严密监视姜后的一举一动。同时，他又下令，凡宫中人员出入，必须严格登记，尤其是姜后身边的人，若无他的旨意，不得随意出宫。

此外，萧彻还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姜氏一族的官员，将他们从重要的职位上调离，换上自己信任的人。姜明远原本担任太常寺卿，负责皇室祭祀等重要事务，萧彻以“年迈体弱”为由，将他调任为礼部侍郎，看似平级调动，实则剥夺了他的实权。

姜后很快便察觉到了萧彻的变化。以往，萧彻虽不常去坤宁宫，但每月总会去个三四次，每次都会与她闲聊几句，关心她的饮食起居。可如今，萧彻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踏入坤宁宫半步，即便她派人去请，萧彻也总是以“政务繁忙”为由推脱。而且，她发现身边的宫女太监似乎也换了不少，行事处处透着谨慎，甚至有些刻意回避她的目光。

更让她不安的是，她派去栖霞寺与卫凛联系的人，迟迟没有回来。她隐约感觉到，萧彻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，正在暗中提防着她。

这日，姜后借着给太后请安的名义，来到慈宁宫。太后是先帝的遗孀，素来不问政事，但对姜后还算关照。姜后想要从太后口中打探一些消息，却不料太后只是拉着她的手，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，对朝堂之事绝口不提。

离开慈宁宫时，姜后遇到了前来给太后送补品的沈砚。沈砚躬身行礼：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姜后停下脚步，目光落在沈砚身上，语气带着几分试探：“沈大人近日似乎很忙，连祈福大典上发生的事情，都劳烦大人亲自调查。”

“为国效力，是臣的本分。”沈砚语气平淡，神色恭敬，却滴水不漏，“皇后娘娘凤体康健，才是国家之福。只是近日宫中不太平，还请皇后娘娘多加保重，谨慎行事。”

姜后心中一凛，沈砚的话看似关心，实则是在警告她。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，微微一笑：“多谢沈大人关心，臣妾会的。”

看着姜后离去的背影，沈砚眸色深沉。他知道，姜后已经察觉到了危险，接下来，她很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行动。而萧彻的暗中提防，只是暂时的，想要彻底解决问题，还需要找到卫凛的下落，掌握确凿的证据。

夜色渐深，萧彻站在御书房的窗前，望着坤宁宫的方向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他不会再任由别人摆布，这场权力的博弈，他必须赢。而姜后和卫凛，若是敢再暗中作祟，他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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