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隐九宸 第162章 重启调查

御书房内，檀香袅袅。皇帝萧彻看着案上沈砚递上的奏折，面色凝重。“靖王余党如此嚣张，公然杀害朝廷暗卫，简直是视王法如无物！”他一掌拍在案上，上好的宣纸散落一地。

沈砚垂首立在殿中，语气愧疚：“臣无能，追查月余，不仅未能抓获逆党，反而折损了多名弟兄，还请陛下降罪。”

“此事怪不得你，”萧彻叹了口气，起身走到沈砚身边，“靖王经营多年，党羽遍布朝野，且多是些亡命之徒，想要一举肃清，本就不易。”他目光深邃，“朕知道你已尽力，只是此事拖延不得，夜长梦多，若让他们寻得机会反扑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沈砚心中一紧，正欲请罪，却听萧彻继续道：“朕已命安王萧煜协助你调查此事。萧煜心思缜密，且在军中颇有威望，他麾下的羽林卫骁勇善战，有他相助，你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
沈砚有些意外。安王萧煜是皇帝的胞弟，素来深居简出，极少参与朝政，此次竟会主动请缨协助追查余党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。但他也明白，此刻多一份力量，便多一分胜算，当下拱手道：“臣遵旨，定与安王同心协力，早日肃清逆党。”

两日后，安王府内。萧煜一身月白锦袍，面容温润，与传闻中沉稳寡言的形象截然不同。他看着沈砚递来的卷宗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，目光专注。“沈大人追查多日，线索虽断，但已勾勒出逆党的大致轮廓，”萧煜缓缓开口，“他们行事隐秘，且内部纪律严明，显然是有组织、有计划地潜伏，绝非一盘散沙。”

沈砚颔首：“安王所言极是。臣怀疑，他们背后还有主事之人，只是此人隐藏极深，至今未曾露面。”

“主事之人……”萧煜沉吟片刻，“靖王当年最信任的谋士，除了苏文彦，还有一人名为柳长庚。此人足智多谋，且精通易容之术，靖王倒台后，便销声匿迹，会不会是他在幕后操纵？”

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光亮：“柳长庚？臣也曾听闻此人之名，只是查遍卷宗，都未曾找到他的具体下落。安王可有线索？”

“柳长庚的母亲是江南人士，他年少时曾在苏州居住过一段时间，”萧煜道，“或许我们可以从江南入手，查查他的旧部或亲友。”他顿了顿，继续道，“另外，苏文彦留下的密信中提到‘密道’，京城南郊曾是靖王的别院所在地，当年靖王为防不测，定然修建了不少密道，我们可以重新绘制南郊地图，逐一排查。”

沈砚心中一动，萧煜的思路与他不谋而合，却又多了几分新的角度。“安王考虑周全，”他拱手道，“那我们便兵分两路，臣带人前往江南追查柳长庚的踪迹，安王则负责排查南郊密道，如何？”

“不妥，”萧煜摇头，“逆党狡猾，若分兵而行，恐遭他们各个击破。不如我们一同前往江南，南郊之事，交由羽林卫统领秦峰负责，他经验丰富，定能妥善处理。”

沈砚思索片刻，觉得萧煜所言有理，便点头应允。当下，两人商议妥当，决定三日后启程前往江南。萧煜随即召来秦峰，命他带领羽林卫彻查南郊，务必找到密道的踪迹，同时严令加强京城防务，防止逆党趁虚而入。

临行前夜，沈砚独自一人来到书房，看着案上的虎形令牌，心中百感交集。有了萧煜的协助，调查总算有了新的方向，可他也清楚，江南之行定然不会顺利。柳长庚若真是幕后主事，必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。

正沉思间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萧煜走了进来，手中拿着一个锦盒。“沈大人，此去江南，路途遥远，且危机四伏，”他将锦盒递给沈砚，“这是先帝赐予我的护身玉佩，可调动江南部分卫所兵力，或许能帮到你。”

沈砚接过锦盒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枚雕刻着龙纹的玉佩，质地温润，一看便知并非凡物。他心中一暖，拱手道：“多谢安王信任，臣定不负所托。”

萧煜微微一笑：“沈大人是国之栋梁，肃清逆党，稳固江山，还要仰仗大人。我们此行，不求速胜，但求稳妥，务必将逆党一网打尽。”

沈砚重重颔首，眼中燃起熊熊斗志。有了萧煜的协助，他不再是孤军奋战，而这一次，他定要撕开逆党的伪装，将他们彻底绳之以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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