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启年夫妇望着林国栋手中那块流光溢彩的顶级帝王绿,脸色瞬间铁青。
他们心里清楚,今日想给林国栋难堪的算盘彻底落空了。
“哼,来日方长!” 王启年咬着牙在心里暗骂,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狠狠剜了林国栋一眼,拽着同样面色难看的夫人,甩袖扬长而去,背影里满是不甘。
他刚走,人群中便挤出一个戴金表的中年男人,正是声名远扬的外地富商秦总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翡翠前,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块帝王绿,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:“这翡翠我要了!两亿,林总,两亿卖给我怎么样?”
“嘶 ——”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。两亿!这简直是天文数字,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竟能价值连城,众人总算明白为何无数人甘愿为赌石前赴后继,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。
林国栋却笑着摇了摇头,语气亲和却坚定:“秦总,实在对不住,这块原石我另有打算,不能卖。不过您要是喜欢,我们品牌首推的玉石款式,我一定给您留一份。”
秦总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,他本想把这极品翡翠送给母亲做寿礼,可转念一想自己并非珠宝行当的人,拿着原石确实无用,便又笑了起来:“那不如这样,林总,能用这翡翠给我打一套首饰吗?一对耳环、一条项链再加一只手镯,家母寿诞正好能用上。”
“承蒙秦总信任!” 林国栋爽快应下,“我这就让设计师出几款方案,发给您过目,不满意咱们再改,保证合您心意。”
“好说好说!” 秦总笑得眉眼舒展,当即和林国栋互留了联系方式,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待秦总走远,林国栋立刻转身看向言梓虞,脸上满是真切的感激:“小言,今天这事真是多亏了你!”
翠韵轩的老周也凑了过来,对着言梓虞连连赞叹:“小姑娘,你的眼光真是绝了!比我这干了几十年的老家伙都准,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。我们这些老骨头,是真的老咯……”
“周老过奖了,只是运气好而已。” 言梓虞浅浅一笑,面对夸赞眼神依旧澄澈,没有半分骄傲自满。
林国栋抬腕看了眼手表,忽然想起正事:“小言,拍卖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,你选得怎么样了?”
此刻的他,早已忘了言梓虞还是个学生,只当她是值得深交的知己 —— 毕竟她精准的眼光和沉稳的气度,实在与学生身份相去甚远。
“林总……” 言梓虞刚开口,就被林国栋打断。
“都这么熟了,还叫什么林总?喊我林叔就行。”
言梓虞也不矫情,坦然说道:“林叔,我这次来,其实是想倒腾点钱,买房之后我也.....。” 在她看来,没钱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。
林国栋眼睛一亮,立刻接话:“小言,那正好!我这次来就是想采购些好料子,你的眼光这么毒辣,不如你选的料子都卖给我?你放心,林叔绝对给你公道价,绝不亏待你。”
经过上次和今日的事,他早已对言梓虞的眼光深信不疑 —— 那简直像自带探照灯,一开一个准。这样的人,绝不能得罪,唯有深交。
言梓虞正愁没地方稳妥地出手玉石,闻言立刻应下:“好啊,那太谢谢林叔了。”
她心里清楚,以自己的能力,开出色泽上乘的玉石并不难,但若是直接拿去拍卖,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。
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,实在不想太过扎眼。
林国栋当即吩咐助理小陈和几名员工:“你们跟着我再去挑些毛料。” 随后又转头对言梓虞笑道:“小言,你慢慢选,挑好直接来找我。”
言梓虞点点头,独自穿梭在堆积如山的原石堆中。
自己先用理论测试自己的所学,再借着透视眼的能力,那些看似普通的毛料在她眼中无所遁形:一块表皮粗糙的毛料里藏着飘蓝花的冰种料,另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内裹着浓郁的紫罗兰春带彩,每一块都价值不菲。
她抱着选好的几块原石找到林国栋,切割机轰鸣过后,露出的玉石色泽鲜亮、质地细腻,让林国栋惊得睁大了眼。
他才不信这是什么运气,分明是实打实的实力!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小姑娘,真是未来可期。
他二话不说,立刻让小陈按市场价结算,仅这几块玉石,就给言梓虞带来了两亿收入。
会展中心主厅的拍卖会如期举行。璀璨的水晶灯将台面照得如同白昼,台上整齐摆放着已经解出的明料和未经切割的毛料,电子屏上滚动着详细的拍品信息。
主持人手持话筒,声音洪亮地宣布:“各位老板,今日的拍品均经过严格筛选,出绿率远超普通毛料,现在,拍卖会正式开始!”
言梓虞跟着林国栋坐在前排位置,目光扫过台上的拍品,想看看拍卖会的原石质量究竟如何。
第一件拍品是块莫西沙场口的白盐砂毛料,起拍价两百万。言梓虞扫了一眼,便看清内里只有些品质一般的豆种绿,当即没了兴趣。林国栋也觉得性价比不高,放弃了竞价。
直到第三件拍品登场,言梓虞的眼神骤然一亮。那是块重达十公斤的黄砂皮毛料,表皮光滑得没有一丝松花,看起来平平无奇,可在她的透视眼下,内里却藏着一大块纯净如水晶的玻璃种翡翠,水头足得仿佛要溢出来。
“起拍价八百万,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万!” 主持人话音刚落,台下立刻有人举牌。
“九百万!”
“一千万!”
竞价声此起彼伏,价格很快被抬到了两千万。言梓虞悄悄碰了碰林国栋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:“林叔,这块值得拍。”
林国栋对言梓虞早已是百分之百信任,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:“三千万!”
这个价格一出,台下顿时安静了不少,不少人面露犹豫,最终无人再跟进,这块毛料顺利被林国栋收入囊中。
接下来,言梓虞又陆续帮林国栋锁定了三块优质毛料。
而她自己,则借着翠韵轩的名义,拍下了两块藏着高冰翡翠的毛料 —— 一块打算转手给林叔,另一块则想让林叔帮忙加工成首饰,送给母亲。
拍卖会结束后,林国栋带着拍到的毛料直奔切割区。
随着切割声响起,一块块质地绝佳的翡翠相继显露,果然和言梓虞说的一模一样。而言梓虞拍下的两块毛料,其中一块也卖给了林国栋。
算上之前的收入,她在这场玉石拍卖会上,足足赚了三个亿。
小陈拿着结算单跑过来时,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:“林总,言小姐这次拍的料子加起来,一共是三亿整!”
林国栋笑着拍了拍言梓虞的肩膀,赞许道:“小言,真是好样的!以后你再有好料子,可得优先考虑你林叔啊!”
言梓虞看着手机里刚到账的信息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这下不仅不用愁钱了,自己好像还找到了一条稳妥的赚钱路子。既然有这样的先天优势,何不好好利用呢?
“一定的,今天也多谢林叔了。” 言梓虞真心感激。林叔明知她选料精准,却从未有过半分贪婪,眼里只有对小辈的欣慰与提携,这份恩情,她记下了。
离开会场,坐在回学校的车上,脑海里突然响起统子兴奋的声音:【恭喜宿主增加好感值积分 300 点,当前点数为 1000 积分,宿主还要多多努力哦!】
“知道了,小啰嗦精。” 言梓虞笑着嗔怪一句,目光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,心里思绪万千。
她清楚地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,属于她的人生,才刚刚展开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