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星辰阁的框架彻底稳固,各项事务在南宫月、苏浅雪、石天等人的管理下井井有条地运转,陆仁肩头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。内部敌人已然肃清,自身势力初具规模,来自星云阁内部的明枪暗箭暂时偃旗息鼓。这难得的平静期,让一直被各种事务推着向前走的陆仁,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,也开始有机会正视与梳理那几段早已超越同门之谊的感情。
夜色下的星辰峰,比白日多了几分静谧与温柔。漫天星斗洒下清辉,与峰顶那“星源之核”散发的蒙蒙光晕交融,使得整个山峰仿佛沐浴在一片梦幻的星海之中。
陆仁独自一人,负手立于悬崖边的一座望星亭中,望着无垠的星空,思绪飘飞。重生以来的种种,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。青阳城的屈辱与崛起,星云阁的历练与扬名,以及与那三位性格迥异,却都已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女子之间的点点滴滴。
最先到来的是南宫月。
她换下了一贯利落的执事服,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流仙长裙,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,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。伤势在陆仁提供的丹药和自身调养下已然痊愈,气息更显圆融,隐隐有突破至神海境的迹象。
她悄然来到亭中,站在陆仁身边,与他一同仰望星空,沉默了片刻,才轻启朱唇,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柔软与忐忑:“还记得在星辰幻境中,我说过的话吗?”
陆仁转头,看向她那双在星辉下格外明亮的眸子,点了点头:“记得。你说,若能活着出去,便不再仅仅是南宫执事。”
南宫月脸颊微红,但眼神却勇敢地与他对视:“是。我南宫月,自幼修行,心无旁骛,从未想过会对何人动心。但与你相识以来,看你于微末中崛起,于逆境中翻盘,于危难中担当……不知不觉,便已深陷其中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坚定:“我知你非池中之物,未来身边或许不会只有一人。但我不在乎那些世俗眼光,我只问你,陆仁,你心中,可有我南宫月一席之地?”
她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而坦诚,一如她的性格。这份在修行世界中堪称大胆的表白,需要莫大的勇气。
陆仁心中触动,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南宫月微凉的手。她的手微微一颤,却没有挣脱。
“月姐,”他用了更亲近的称呼,“你的心意,我岂能不知?你在我心中,早已是无可替代的存在。无论是外门时的维护,幻境中的并肩,还是清算内敌时的鼎力支持,陆仁皆铭记于心。若你不弃,我愿与你,共踏这修行大道,看尽世间风景。”
没有华丽的辞藻,只有真挚的承诺。南宫月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声音,心中最后一丝矜持与不安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满的踏实与幸福。她反手握紧了陆仁的手,轻轻靠在他的肩头,嘴角扬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美丽弧度。
“好。”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两人的关系,在这一刻,从暧昧不清,彻底明确,升华为了彼此认定的道侣。星光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静谧而美好。
南宫月离去后不久,苏浅雪便如同月下的精灵般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亭中。
她依旧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她看着陆仁,美眸中带着狡黠的笑意:“看来,南宫姐姐已经得偿所愿了?”
陆仁看着她,无奈一笑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苏浅雪走到他身边,与他并肩而立,望着星空,语气带着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通透与智慧:“陆师兄,浅雪与南宫姐姐、沐雪姐姐不同。我自知并非战力最强,也非最早与你相识。但我苏浅雪,亦有我的骄傲与价值。”
她转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陆仁:“我愿做你手中最锋利的‘暗刃’,做你身边最可靠的‘智囊’。为你经营讯堂,为你出谋划策,为你掌控四方风云。你之敌,便是我之敌;你之志,便是我之志。我不求独享,只求在你心中,有一个独特的位置,一个属于苏浅雪的位置,足矣。”
她的话语,清晰地表露了自己的定位和诉求。她不争那正宫之名,但却要以自己独一无二的智慧和能力,在陆仁心中占据一个无可替代的角落。
陆仁凝视着她,这个看似柔弱,实则内心无比强大的少女。从青阳城开始,她便一直默默辅佐,为他建立起最初的情报网,在一次次危机中提供关键信息。她的价值,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位强者。
“浅雪,”陆仁郑重道,“你是我不可或缺的臂助,亦是能与我心灵相通的知己。你的位置,无人可以取代。这星辰阁,乃至未来的浩瀚征程,都需要你的智慧。我陆仁,绝不负你。”
苏浅雪笑了,那笑容如同绽放的雪莲,纯净而灿烂。她伸出小指:“那便说定了。你做你的九阳至尊,我做你的首席暗刃与智囊。至于南宫姐姐和沐雪姐姐那边,自有我去周旋,定不让师兄为此烦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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