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园中游赏之后,虞笙便在大观园诸位姐妹中站稳了脚跟。
她每日晨起,必先去荣庆堂给贾母请安,陪着说会儿话,偶尔讲些南边的风土人情或是些不着痕迹的趣闻,总能逗得贾母开怀。
随后或去各姐妹房中坐坐,或是在缀锦阁内看书习字,抚琴作画,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自在。
灵泉每日滋养,效果日渐显着。
虞笙的肌肤越发莹润透亮,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,泛着健康柔和的光泽。
一头青丝乌黑浓密,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衬得她脖颈修长,仪态万千。
最惹人惊叹的是她那双眼眸,清澈见底,眼波流转间,却似有万千星辰蕴藏其中,顾盼生辉,让人见之忘俗。
她并不刻意张扬,但那份日渐盛放的美丽,却如同夜明珠置于暗室,根本无法遮掩。
不过短短数日,府中上下皆知老太太院里来了位天仙似的表小姐,模样性情都是顶尖儿的,连素来眼高于顶的宝二爷都时常念叨。
这日清晨,虞笙照例去给贾母请安后,回到缀锦阁,正临窗翻阅一本前朝杂记。
阳光透过窗棂,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细密的光影,连最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,静谧美好得如同一幅精心描绘的仕女图。
豆儿在一旁安静地做着针线,春纤和夏露则在外间轻声打扫。
【宿主,你的美貌值最近飙升得有点快啊。】小八的声音带着点调侃。
【我刚才扫描到,路过咱们院墙外的小厮,都在偷偷议论,说府里来了位比林姑娘和薛姑娘还标致的仙子,走路都带香风呢。】
虞笙眼皮都未抬,心道:“灵泉外用的效果罢了,体带异香,算是附加属性。”
她对此并不意外,这本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。
在这深宅大院,若无依仗,美貌或许是祸端;但若有足够的智慧和靠山,美貌便是最锋利的武器。
“只是这香气清幽,并不浓烈,倒也无妨。”她补充道。
然而,并非所有人都能平静接受这份日益夺目的光彩。
王夫人处。
金钏儿正小心翼翼地为王夫人篦头。
王夫人闭目养神,手中捻着一串沉香木佛珠,看似平静,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郁。
“太太,听说老太太昨日又开库房,取了一对赤金点翠的并蒂莲簪子,并一套湖绿色的宫缎,给缀锦阁那位送去了。”
玉钏儿在一旁低声回禀着府里的闲话。
王夫人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,并未睁眼,只淡淡嗯了一声。
周瑞家的站在下首,见状,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太太,不是奴才多嘴,这位笙姑娘……来得实在是有些蹊跷。
南边那些族人,咱们多少也知道些底细,何时出了这样品貌的人物?且老太太如今对她,可是疼得眼珠子似的,这几日的赏赐,都快赶上当年林姑娘初来时的份例了。”
王夫人缓缓睁开眼,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端庄,却难免留下岁月痕迹的面容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老太太怜惜她孤苦,多疼些也是常情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”周瑞家的觑着她的脸色,继续道,“可这位笙姑娘,模样也太出挑了些。宝二爷如今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,整日虞妹妹长虞妹妹短的……
奴才只是担心,怕二爷被迷了心窍,耽误了正事。再者,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,偏生得这般模样,留在府里,怕是……容易招惹是非。”
最后一句,她说得意味深长。
王夫人的脸色沉了沉。
宝玉是她的命根子,她早已属意端庄贤惠的宝钗作为未来的儿媳。
如今突然冒出个容貌更胜一筹又得了老太太青眼的虞笙,怎能不让她心生警惕?
更何况,正如周瑞家的所说,这般绝色,若是个安分的还好,若是个有心思的,只怕会搅得家宅不宁。
“她平日都做些什么?”王夫人问道。
“瞧着倒还安分,除了每日给老太太请安外,偶尔和园子里的姑娘们一处说笑作诗,大多时候都待在自己房里看书习字,并不多走动。”
周瑞家的回道,“只是……昨日薛姑娘身边的莺儿过来送花样子,回去后跟薛姑娘说,闻着虞姑娘身上有股极好闻的冷香,不像任何香料,倒像是天生带来的。”
“天生异香?”王夫人眉头蹙得更紧。
这听起来,更不像是什么安稳的征兆。
狐媚子才需要这些手段!
她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既然是客,我们也不能怠慢了。你待会儿去一趟缀锦阁,就说我寻了些上用的宫花,请笙姑娘得闲过来挑几支。顺便……也看看她那边可还缺什么。”
“是,太太。”周瑞家的心领神会,这是要亲自探探虚实了。
另一边,薛姨妈的梨香院内。
宝钗正坐在炕上,对着花绷子做针黹,神态娴静。
薛姨妈在一旁看着账本。
“妈,您瞧那位虞家表妹如何?”宝钗忽然轻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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