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如白驹过隙。
转眼间,小世子萧煜已从襁褓中那个红皱的婴孩,长成了蹒跚学步、咿呀学语的雪玉团子。
小家伙眉眼精致,综合了父母的优点,尤其是一双黑琉璃似的眸子,灵动澄澈,笑起来时眉眼弯弯,像极了虞笙,但抿起小嘴故作严肃时,那眉宇间的神韵,又活脱脱是萧执的缩小版。
摄政王府因这小小人儿的到来,平添了无数生机与欢笑。
萧执威严冷硬的形象,在儿子面前早已荡然无存。
他会下了朝就迫不及待地去抱儿子,任由小家伙用沾满口水的小手抓乱他的朝服;
会耐着性子蹲在地上,陪煜儿堆积木,哪怕被推翻无数次也不见丝毫烦躁;
甚至会在煜儿夜里惊醒哭闹时,抱着他在庭院中慢慢踱步,哼着不成调的边关小曲,直到小家伙重新入睡。
这日正值煜儿周岁生辰,王府虽未大操大办,但至亲好友齐聚,亦是热闹温馨。
按习俗行了抓周礼,小小的萧煜在满桌的印章、书籍、弓箭、算盘、元宝等物中爬来爬去,最后竟一手抓住了他父王的蟠龙玉佩,另一手抓着一本小小的《诗经》,引得众人啧啧称奇,纷纷恭维小世子将来必是文武双全、承继父业的栋梁之才。
萧执虽面上淡然,说着孩童戏耍,当不得真,但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和眼底藏不住的骄傲,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。
他抱着儿子,看向身旁笑意温婉的虞笙,只觉得人生圆满,不过如此。
宴席散后,哄睡了玩得疲累的儿子,夫妻二人相携回到锦墨堂。
夜色已深,烛光摇曳,映照着一室安宁。虞笙替萧执褪下外袍,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月色。
“夫君在想什么?”虞笙轻声问道。
萧执回过神,将她揽入怀中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:“只是在想,时光过得真快。仿佛昨日,煜儿还是那么小小一团,如今竟已会走路叫爹娘了。”
虞笙倚在他胸前,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,柔声道:“是啊,孩子见风就长。只盼着他能一直这般平安喜乐才好。”
萧执沉默片刻,手臂收紧了些,低声道:“笙笙,辛苦你了。”
虞笙微微一怔,抬头看他:“夫君何出此言?”
“生育之苦,养育之艰,”萧执的目光落在她依旧清丽、却更添几分成熟风韵的脸上,带着怜惜与感激,“本王虽尽力呵护,然其中艰辛,终是你在承受。”
虞笙心中暖流涌动,伸手环住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胸口,闷闷地道:“为人母者,甘之如饴。何况,有夫君这般疼惜,笙笙从不觉得苦。”
室内温情脉脉,烛火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,亲密无间。然而,过了片刻,虞笙却微微蹙起了眉,轻轻推了推他:“夫君,且松开些,我……我有些胸闷。”
萧执立刻松开手,紧张地查看她的脸色:“怎么了?可是今日劳累着了?”
他注意到她近日似乎格外容易疲倦,胃口也不似从前。
虞笙摇摇头,自己也有些疑惑:“也不知怎的,近来总是懒懒的,闻着油腻些的东西便不舒服……”
话说一半,她忽然顿住,一个模糊的念头划过脑海。她悄悄算了算月信的日子,心中不由一跳。
萧执见她神色有异,更是担忧:“明日还是让孙太医来请个平安脉,仔细瞧瞧才好。”
虞笙抬眼看他,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羞怯与隐隐的期待,低声道:“夫君……我的月信,好似……又迟了。”
萧执先是一愣,回想起这两三月,他似乎好像孟浪的日子颇多……
随即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瞬间迸发出比得知煜儿抓周时更甚的惊喜光芒!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虞笙尚且平坦的小腹,声音因激动而再次沙哑:“笙笙,你是说……我们又……”
虞笙脸颊绯红,轻轻点了点头:“只是猜测,还不敢确定。许是近日照料煜儿,作息不定所致……”
“传太医!现在就传!”萧执几乎是立刻朝外吩咐,语气急切更胜当初。
他紧紧握住虞笙的手,眼中是狂喜与不可置信交织的复杂情绪。
孙太医深夜被请入府中,一番仔细诊脉后,老太医脸上露出比上次更为欣喜的笑容,连连拱手:“恭喜王爷,贺喜王爷!王妃娘娘确是喜脉无疑!而且……依老夫所诊,脉象圆滑如珠,流利有力,这似乎是……双脉之象啊!”
“双脉?”萧执一时未解。
孙太医激动地解释道:“回王爷,双脉之象,通常意指……娘娘腹中,很可能怀的是双生子!”
双生子!
这个消息,如同又一记惊雷,炸响在萧执心头!他怔怔地看着虞笙,又惊又喜,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一个煜儿已带给他无尽的欢乐,如今上天竟要一次赐予他两个孩儿?
虞笙也愣住了,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,那里竟然孕育着两个小生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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