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冰凉刺骨,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,搭在慕容黎肩膀上的瞬间,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一股寒意从脊椎窜到头顶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她猛地睁开眼睛,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膛,视线死死盯着电梯门外的黑影,连呼吸都忘了。
黑影的身形依旧佝偻着,手里那把生锈的剪刀在应急灯微弱的绿光下泛着冷光,刀刃上的深色污渍看着格外刺眼。慕容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想喊却喊不出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一点点靠近,那只冰冷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,力道不大,却像是有千斤重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能闻到黑影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霉味,混杂着灰尘的气息,像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旧物。电梯轿厢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绿光映在黑影的脸上,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五官,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慕容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却干涩得厉害,带着明显的颤抖。她试着想挣脱那只手,可肩膀像是被钉住了一样,根本动弹不得。
黑影没有说话,只是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,和刚才电话那头的笑声一模一样,听得慕容黎头皮发麻。那只冰冷的手开始慢慢收紧,指尖像是要嵌进她的肉里,刺骨的寒意顺着肩膀蔓延到全身,让她的四肢都开始发麻。
就在这时,电梯轿厢里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,紧接着,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头顶的照明灯竟然亮了起来。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轿厢里的绿光,慕容黎下意识眯了眯眼睛,再睁开时,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经不见了,电梯门外的黑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空荡荡的楼道,声控灯还亮着,映着光洁的地面,什么都没有。
慕容黎愣在原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,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。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,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,像是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,全是冷汗,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。
【刚从鬼门关晃了一圈,灯一亮啥都没了,这剧情比加班的报表还离谱。】
慕容黎惊魂未定,赶紧伸手按下了电梯关门键。电梯门缓缓合上,隔绝了外面空荡荡的楼道,她靠在轿厢壁上,双腿发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电梯开始平稳上行,轿厢里的灯光亮得刺眼,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,刚才那只手的触感,还有黑影手里的剪刀,以及那阵诡异的笑声,全都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,挥之不去。
电梯很快到了十五楼,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门缓缓打开。慕容黎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电梯,掏出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家门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,还不忘反锁了两道。她背靠着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过了好半天,才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客厅里一片漆黑,慕容黎没有开灯,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边,瘫坐了下去。他掏出手机,才发现刚才那个陌生号码的通话还没挂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时长,已经快十分钟了。她赶紧挂断电话,顺手把手机扔到一边,闭上眼睛,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
是幻觉吗?她忍不住问自己。连续加班熬了这么久,精神高度紧张,出现幻觉好像也说得通。可肩膀上残留的冰冷触感,还有那股淡淡的霉味,却又真实得可怕,由不得她不信。
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想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越是想,心里就越是发毛。那栋写字楼是有些年头了,平时也听过一些关于老楼的传闻,比如深夜楼道里的脚步声,还有莫名其妙坏掉的电梯,只是他一直没当回事。现在想想,那些传闻好像都不是空穴来风。
慕容黎起身走到厨房,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,拧开瓶盖灌了几口。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稍微缓解了几分紧张,可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。她把空瓶子扔到垃圾桶里,转身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往外看。
小区里静悄悄的,路灯亮着昏黄的光,偶尔有晚归的车辆驶过,留下一阵轻微的引擎声。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,正常得让他怀疑刚才的经历是不是一场噩梦。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,那股冰冷的触感好像还在,让她浑身一颤。
她回到客厅,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灯。明亮的光线洒满房间,驱散了黑暗带来的恐惧,她稍微松了口气。她走进卧室,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。躺在床上,她却毫无睡意,眼睛睁得大大的,盯着天花板,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慕容黎终于有些昏昏欲睡,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,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了起来。慕容黎以为是哪个同事发来的消息,迷迷糊糊地伸手拿起手机,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,瞬间睡意全无,浑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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