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皇沉默片刻,说道:
“罢了,死者为大!金国领土,今后并入我人皇宗,一定能够国泰民安。”
言语之间,抬手一挥,完颜晟的尸身被金光笼罩,缓缓浮起。
随后,尸体被无公害处理。
而后,人皇询问林渊:
“今后,你打算如何?”
林渊转身走向殿外,背影决绝。
“应天命,来去人世间!哪里有纷争,我就去哪里!”
人皇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笑了:
“哪里有纷争,我就去哪里!哈哈!好一个林氏子孙。
朕等你傲视群雄的那一天!”
第二天,人皇句芒走出寝宫,他的白发在风中狂舞。
掌心死死攥着命人连夜从宗庙暗格里扒出的青铜残片。
碎片上沾着干涸的血垢,刻满扭曲的太古篆文——那是禁地的秘录。
“弑神非凶物!乃人皇剑!”
他指尖划过“剑脊孕龙魂,无嗣者不御”的铭文,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。
原来林渊说的是真的,果然有人皇剑!
这么多年,我都没有子嗣,原来是因为“无嗣者不御” !
看来我的这帮好下属,全都知道这件事,唯独堂堂一个人皇宗,毫不知情!
若不是林渊,我知道今天还被蒙在鼓里!
昨夜对阵赤阳侯时,喝令“四十万军溃散”。
却只震晕了三百匹战马——反噬的灵力差点掀翻他自己天灵盖。
不过话说回来,也不能怪人皇。
因为赤阳侯赌人皇不会言出法随,可昨夜已经感受到人皇已经掌握了言出法随!
自然是连夜给将士们换了服装!
如今,他们本就是赤阳侯的亲兵,
所有的银两都是赤阳侯发放,所有的功名也全都换成了银子。
所以,人皇的言出法随奈何不了他们!
他们若是把人皇宗的兵服也给换了,人皇就拿他们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!
当天中午,位于人皇宗禁地“落剑谷”入口。
虽然是白天,但落剑谷犹如只有黑暗一般,伸手不见五指。
人皇所带禁卫军举着火把,将峡谷照成白昼。
句芒玄甲裹身,掌心托着滴血的人皇印——那是用十二名长老心头血浇灌的破阵钥匙。
“陛下!”
禁军统领突然扑跪在地,
“昨夜星象显凶,今日实在不宜……”
“聒噪。”
句芒屈指一弹,统领头颅炸成血雾。
血浆溅上封印石门的刹那,整座山崖发出巨兽苏醒般的轰鸣。
石门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缝隙里渗出粘稠黑雾,瞬间裹住前排百名士兵。
“啊——!”
惨嚎声中,士兵们血肉如蜡油般融化,白骨拼成巨爪扒住门缝。
“拿人命填!”
句芒踏着尸堆向前,
“今日就算葬尽天下人,寡人也要见剑!”
门后是座青铜巨殿。
地面铺满森白剑骸,踩上去发出“咔嚓”脆响。
句芒每走一步,骸骨堆里就浮起一具持剑骷髅。
“滚!”
人皇印金光爆射,骷髅应声粉碎。
可碎骨落地又聚成新骷髅,剑锋直指他丹田。
“几万年前的老把戏……”
句芒冷笑挥袖,袖中飞出金蚕蛊啃噬骷髅。
蚕虫咬穿剑骨时,殿顶突然坠下血雨。
雨滴沾身的士兵纷纷惨叫,皮肉如烂泥般脱落,骨架却摆出朝拜姿势,朝着大殿深处跪伏。
血雨在句芒玄甲上蒸腾成雾。
他踏着满地蠕动的血肉,终于看见祭坛中央——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插在骷髅堆顶。
剑格嵌着半颗干瘪心脏,随他的脚步微弱搏动。
“人皇剑!”
句芒指尖触上剑柄的刹那,锈迹簌簌剥落。
剑身露出寒铁本色,浮现出游龙般的血纹。
那颗干瘪心脏突然疯狂鼓胀,泵出金血顺着血纹流淌。
“以血为契,奉魂为祭!”
句芒割开手腕,金血泼向剑身。
金血撞上剑脊的瞬间,心脏骤然停止跳动。
铁剑震出龙吟般的尖啸,剑身血纹聚成八个古篆砸进句芒脑海:
“皇脉已绝,剑灵不臣!”
人皇被这句话气得剧痛,从丹田处炸开!
“不!寡人只是!诸臣误我!伤我孩儿性命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!”
他癫狂扑向铁剑,剑柄那颗心脏却“噗嗤”爆裂,脓血喷了他满脸。
铁剑嗡鸣着升起,剑尖对准句芒眉心。
“滚!”
一字吐出,整座青铜殿如活兽般收缩!
地面剑骸倒卷成骨龙,叼住句芒腰甲甩向石门。
众多禁卫军的残肢断臂突然聚合,垒成血肉高墙堵死退路。
“寡人乃人皇!”
句芒嘶吼着砸向骨龙,人皇印金光照亮剑冢——却见铁剑后方,赫然立着无数具水晶棺。
棺中躺着历代人皇尸身,而最中央那具空棺的铭牌上,刻的正是他句芒的名字!
“原来……寡人早该死了?”
句芒怔忡刹那,骨龙巨尾已扫中他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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