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转过墨壁踏入甬道,脚下火炼砖传来灼意,砖面淡赤红光纹下,翠绿、莹白、淡金、厚土四色细痕若隐若现,五道纹路绕着石门流转,像被无形之力捆着。墨云笙暗道:“看阵法波动,我该是第一个闯关的,天遁镜果然好用,过洞府前的火海如履平地。”
“这五行纹路…… 不对劲。” 周轻云往他身边靠了靠,玄阴寒气凝成的薄冰在砖面融得极快,“像是在围着石门打转,倒像护着什么东西。”
门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迹:“火去病居此三百年”。
墨云笙刚要细探,甬道两侧突然 “轰隆” 炸响!五道赤红火柱拔地而起 —— 是五行火阵没错,可石门周边却罩着层淡金光膜,流光碰上火焰时,竟将火势压得矮了半寸,连空气都透着霸道的灵力。
“哪来的毛头小子?敢闯本尊的地盘!” 东侧火柱后飘出火红虚影,丈高的火猴形态,眼底火星亮得刺目。
墨云笙心头一震 —— 这威压恐怖如斯!可看虚影状态,又透着虚弱。他立刻往周轻云身后缩了缩,腰弯得像被霜打了的麦穗,连声音都带了颤:“前辈息怒!晚辈墨云笙,就是个路过的小修士,想找处避火的地方歇歇脚。您这威压压得我腰都直不起来,脚下的砖又烫得要命,恳请前辈大恩大德,收了神通吧!”
周轻云指尖冰花晃了晃,小声补了句:“前辈,您的红毛好像燎焦了一撮。”
火猴闻言立刻炸毛:“少管本尊的事!想避火也成,把石台上那三环玩意儿给本侯取来!取来后,本侯赏你条生路,让尔等活着离开这阵!”
它眼神死死钉着石门内,连虚影都往那边飘了飘,却在离光膜三尺处停住,再不敢近半分。
墨云笙顺着它的目光看去 —— 石台上三环金箍泛着金光,外环似金,中环似土,内环似水。他故意磨蹭着挪步,走两步就 “哎哟” 一声,假装被火柱热浪烫到手腕:“前辈,这火也太烈了!晚辈的灵力撑不了多久,您看…… 能不能帮晚辈挡挡火?”
“废物!连这点火都扛不住!” 火猴不耐烦地挥爪,一道赤红火光裹着翠绿木须,在墨云笙身前凝成防火罩,“赶紧去!再磨蹭本侯烧了你!”
可墨云笙眼尖 —— 那防火罩里只有火、木、水三色灵力,偏偏缺了淡金与厚土;而且火猴的爪子始终没碰光膜半分,离光膜远些后,周身威压竟弱了几分,虚影也更透明。他故意往光膜凑了凑,指尖刚要碰到,就被火猴厉声喝止:“别碰那层光!你命不够硬!”
“前辈您怎么不碰啊?” 墨云笙突然抬头,眼神没了怯懦,带着点明知故问的调侃,“是怕这光膜伤着您?还是…… 您的灵力碰不得这光?”
火猴虚影猛地一震,随即恼羞成怒:“放肆!本尊岂会怕一层破光?只是不屑与小辈抢这点东西!”
墨云笙笑道:“前辈的本体怕是困在某处吧?”
他不再装怂,指尖扣住阴阳双生玉,将自身纯阳灵力与周轻云的玄阴寒气渡了进去 —— 玉面莹白纹路瞬间爆亮,映出光膜的五行轨迹:火、木、水三道纹路极亮,金、土两道却暗得几乎看不见。“原来这是大五行灭绝神光阵,缺了金、土两行,难怪您只能催动火、木、水。”
“你…… 你胡说什么?” 火猴虚影晃了晃。
“猜的。” 墨云笙笑了笑,指尖催动天遁镜,五色光华精准射向五行火阵东侧火柱,“您守在这儿三百年,怕不是想补全自身五行,好破阵吧?”
“轰隆” 一声闷响,火柱炸开金红光雾,五行火阵的火势瞬间暗了下去,光膜上的金、土纹路竟被火阵的灵力补亮。地面有五行精气化作光柱冲天而起,撕裂空间,阵法四周万物湮灭、法则崩塌,阵内浮现混沌色神光,表面流转着五行法则符文,所过之处,空间如纸糊般被轻易撕裂,露出后方虚无的混沌。
火猴见状,尖叫着后退闪出石门外:“你敢耍本尊!”
墨云笙大步迈向石台,石台上的天地人三才金箍突然亮起,三环光带顺着空气飘向他。他伸手去接 —— 指尖刚触到金箍,就觉一股暖意裹上来,紧接着五行灵力顺着指尖窜入体内,金箍 “嗖” 地套在他手腕上,稳稳贴住皮肤。
“这就…… 认主了?” 墨云笙看着腕间的金箍,有些发懵。
这时,三才金箍灵光微闪,内侧隐约显出行淡金小字:“阴阳相济,合则认主。”
“不!” 火猴瞳孔骤缩,怒声嘶吼。
火去病红毛炸得像团火球,扬爪拍向地面!火炼砖炸开丈高火浪,近乎合道境的天威 “轰” 地压下来。墨云笙握天遁镜的手瞬间发紧,丹田灵力乱颤,连神魂都像被重锤敲击,眼前阵阵发黑;周轻云更甚,身子晃了晃,差点栽倒在火炼砖上。
“小辈受死!” 火去病嘶吼着扑上来,爪子上凝的火刃泛着刺眼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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