陕东延州的秋,天朗气清,金风送爽。延州人家总部的五层小楼张灯结彩,红灯笼挂满了青砖黛瓦的檐角,红绸带缠绕着院中的老槐树,处处透着喜庆热闹的气息。这座楼的一层足有一千五百多平,平日里是宾客满座的宴会厅,今天却只摆了三十多桌,都是秦川和蒋兰的至亲好友、延州人家的老员工,没有铺张张扬的排场。
今天是秦川儿子秦锋的大喜日子,婚宴就设在这里。蒋兰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旗袍,妆容得体,正笑着招呼前来道贺的宾客,一身董事长的干练里,多了几分身为婆婆的温婉。员工们挨个过来道喜,手里都攥着红包,清一色的五百元,说是沾沾少爷的喜气。
蒋兰哭笑不得,拦了几次都拦不住,最后干脆拍板:“大家的心意我领了,但这礼钱坚决不能收!这样,今天所有人都算加班,一人发一千元加班费,算是我给大家的喜糖钱!”这话一出,员工们欢呼雀跃,纷纷说着“蒋董大气”,宴会厅里的气氛更热络了。
秦川穿着一件简单的藏青色中山装,站在蒋兰身边,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,和宾客们握手寒暄。他刻意低调,没有声张自己的职务,就连亲家那边,也只知道他是蒋兰的丈夫,平日里在京城工作,具体做什么,蒋兰只说是“普通公职人员”。
亲家公王建国是延州本地的中学教师,性子敦厚,此刻正拉着秦川的手,笑得合不拢嘴:“老秦啊,真是谢谢你和蒋董,把秦锋教得这么好,一表人才,还懂事。我们家小雅能嫁给他,是她的福气。”
秦川笑着摆手:“老王,你这话就见外了。孩子们情投意合,是他们的缘分。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
王建国的妻子李娟在一旁附和:“可不是嘛!蒋董这么能干,把延州人家做得这么红火,我们以前还常来这儿吃饭呢,没想到现在成了亲家!”她看了看秦川,又好奇地问,“老秦,你在京城上班,平时忙不忙啊?会不会经常出差?”
秦川端起一杯热茶,轻轻抿了一口,温和道:“忙是忙点,都是些分内的事。只要孩子们好好的,我们做父母的,就安心了。”
蒋兰适时走过来,挽住秦川的胳膊,笑着岔开话题:“亲家母,您别光顾着说话,快尝尝我们后厨做的延州小吃,都是地道的家乡味。还有那道清蒸鲈鱼,是今天刚从水库里捞上来的,新鲜得很。”
宴会厅前方的礼台上,杜家坪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,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调试话筒。经历过那场风波后,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豁达,作为秦川夫妇特意请来的婚礼主持人,他早早便赶到现场,反复核对流程细节。
吉时一到,杜家坪拿起话筒,温润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:“尊敬的各位来宾,各位亲朋好友,大家中午好!金秋送爽,丹桂飘香,在这吉祥喜庆的日子里,我们欢聚一堂,共同见证秦锋先生与王雅女士的幸福结合!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杜家坪,非常荣幸能受秦川先生和蒋兰女士的委托,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!”
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,秦川和蒋兰相视一笑,眼中满是欣慰。杜家坪话锋一转,笑着调侃:“说起来,我和老秦也是多年的交情,能看着他的公子迎娶佳人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!现在,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,有请今天的主角——新郎秦锋、新娘王雅登场!”
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,秦锋穿着笔挺的西装,牵着身着洁白婚纱的王雅,缓缓走向礼台。小两口郎才女貌,引得宾客们连连叫好,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李莫愁也来了,他特意从山城赶回来,还带来了山城的特产好酒,此刻正被一群宾客围着敬酒。他看着礼台上从容主持的杜家坪,又看了看台下笑容满面的秦川,低声笑了笑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仪式间隙,杜家坪走下台,特意来到秦川身边,笑着说:“老秦,您放心,今天的流程保证万无一失。”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和道:“辛苦你了,家坪。今天就是图个热闹,别太拘谨。”杜家坪点点头,眼底满是感激,若非秦川的信任与支持,他也不会这么快走出低谷。
正说着,王建国端着酒杯走过来,热情地对秦川和李莫愁说:“老秦,这位是你的朋友吧?来,我们一起喝一杯,庆祝孩子们的大喜日子!”
秦川和李莫愁对视一眼,都笑着端起酒杯,和王建国碰了碰。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里,满是市井烟火的温情。
蒋兰看着眼前的一幕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。她知道秦川的性子,一辈子低调务实,不爱张扬。哪怕身居高位,在家人和亲友面前,也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丈夫、普通的父亲。
起初,延州人家门口的停车场还稀稀拉拉,停的都是员工和亲友的私家车,没有一辆公务用车,和寻常人家的婚宴没什么两样。可没过多久,两辆黑色的私家车缓缓驶来,停在停车场的角落,车门打开后,走下来的两人气度不凡,正是陕东省委书记陈不同和省长洛长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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