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砚洲走过来,伸手把刘盈盈头上方才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碰到她的耳尖时,他感觉——烫得很。
“什么模仿?”程砚洲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得意,眉梢都扬着,“难道我就不能是‘A神’?”
“你是‘A神’?”
刘盈盈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猛地压低。
她怕自己太大声,惊得这像是做梦的场景碎了。
刘盈盈看着程砚洲,眼睛睁得圆圆的,连方才没上好的高光在眼下泛着亮,都顾不上了。
她想起前阵子,自己对着手机里“A神”的设计图叹气,说“要是能穿一次‘A神’设计的礼服就好了”。
想起上周她翻遍了衣柜找不到合适的裙子,程砚洲坐在旁边看文件,头也没抬就说“别急,有我呢”。
刘盈盈不当回事儿,只当成是程砚洲想安慰她而特意这么说的。就像大人宽慰孩子似的,画了个没办法兑现的大饼。
但即便是这样,刘盈盈依旧开心了好一阵子。
刘盈盈突然想起昨天她抱怨设计师爽约时,程砚洲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,说“再等等,给你个惊喜”。
她都没当真。
原来那些话,都不是程砚洲随口安慰她的话语,而是作为“A神”给她的承诺。
“你真的是‘A神’?”刘盈盈又问了一遍,声音里带着点哽咽的调子。
她很激动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往前扑了一步,刘盈盈没顾上程砚洲身上还沾着丝绒的细绒,也没顾上自己手里还捏着化妆刷,就这么直直地扑进程砚洲的怀里。
程砚洲被刘盈盈撞得往后退了半步,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腰,怕她摔着。
还没等程砚洲开口说句“小心点”,脸颊上就传来软软的触感——刘盈盈踮着脚,在他沾着银线碎末的颧骨上,轻轻地亲了一口。
软乎乎的,带着刘盈盈那唇上唇膏的甜香,像颗刚剥开的草莓糖。
程砚洲的耳朵瞬间就红了,连扶着刘盈盈腰部的手都紧了紧。
刘盈盈却没顾上看程砚洲的反应,从他怀里退出来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套礼服,又转头看程砚洲。
笑着笑着,刘盈盈的眼角就挤出了一滴又一滴眼泪。
不是委屈的哭,是太高兴了。
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,刘盈盈眼里的眼泪就自己冒了出来。
刘盈盈抬手抹了一把、两把……却越抹越多,最后干脆不管了,咧着嘴笑,连虎牙都露了出来。
“太好了!太好了!太好了……”刘盈盈重复着这三个字,又伸手碰了碰礼服的纱面,软得像云,“砚洲,你也太厉害了……你怎么不早说啊?”
程砚洲伸手,用指腹轻轻擦去刘盈盈眼角的泪——没敢用指腹粗糙的地方,怕蹭花她的妆,只用了指腹最软的那部分。
“早说了,还有惊喜吗?”程砚洲的声音放得很柔,看着刘盈盈笑出的梨涡,自己也跟着笑,“你上周说喜欢‘A神’的设计,我想着,与其让你盼着别人,不如我直接给你做一件。”
程砚洲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那设计师爽约的事,我早就知道了。
上周帮你取快递,看到了他发的消息。
本来想早点告诉你我就是‘A神’,又怕你不信,我知道今天要来这里,所以想着,干脆直接做出来给你看。”
刘盈盈听着,眼泪又冒了出来,这次却没抹,就这么笑着看程砚洲。
她想起后天的晚宴,想起那个临时爽约的设计师,想起自己前几天的焦虑。
那些不安,在看到这套礼服、听到程砚洲的话时,全化成了满肚子的欢喜。
刘盈盈知道,她这一次赢定了。
不是赢过谁,也不是为了在晚宴上出风头——是赢过了那些焦虑的、不安的时刻,是赢在了有人把她的随口一提放在心上,把她的期待,一针一线地绣进了礼服里。
当然,还有她同样无比渴望的“滨海市第一届国际时装周”的赞助商名额。
程砚洲还在说着什么,大概是在讲这礼服的版型怎么改才更衬她的肩线,又或者是说昙花绣了多久。
刘盈盈一脸懵,也没太听清,只觉得暖光落在身上,程砚洲的声音在耳边,礼服的丝绒触感在指尖,连空气里都飘着银线和唇膏的甜香。
她又往前凑了凑,这次没亲他的脸,只是轻轻抱了抱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的针织衫上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,笑着说:“砚洲,你真是我的惊喜。”
程砚洲的手轻轻落在刘盈盈的背上,拍了拍,像在哄小朋友。
挂在衣架上的礼服,在灯光下轻轻晃着,腰后的“A”字标志,衬着那半朵银线昙花,温柔得不像话。
这一次,他把“A神”的标志做得更明显一些,让人看得更清楚。可关键是,这个标志仿佛就是这套晚礼服的一部分,出现在显眼的位置,一点也不突兀。
随后的两天,两人继续完善方案。
程砚洲给刘盈盈的方案,走的是“差异化路线”。他知道,沈氏的赞助方案里,全是“冠名秀场”、“邀请明星”的老套路,失去“A神”的光环,立刻就变得一文不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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