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程砚洲拒绝得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犹豫,“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,盈盈对我很好,我不想因为无关紧要的人,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瓜田李下,避嫌总是好的。”
沈梦溪已经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,发过无数条信息,语气从最初的高傲式的命令,到后来的卑微祈求,甚至还提出要给他“补偿”。
程砚洲是信息一条都没回。
最后一次实在被骚扰得烦了,接通了电话,只说了一句——“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,再联系,休怪我不客气”,便直接挂断,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。
沈梦溪的那些小把戏,程砚洲早就看腻了。
“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呢?”沈丘不肯放弃,继续打感情牌,“砚洲啊!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兄妹!
你七岁进沈家,那时候溪溪才五岁,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叫‘砚洲哥哥’。
在七个哥哥里面,小时候她最粘的就是你,有什么好吃的、好玩的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。”
沈丘开始回忆那些“温馨”的过往,试图唤醒程砚洲心底的“旧情”:“还记得你十岁那年,梦溪被隔壁家的小男孩欺负哭了,你为了护着她,跟比你高一个头的男孩打架。
你被打得鼻青脸肿,却还是笑着对溪溪说‘别怕,有我在’。
还有你十四岁生日那天,溪溪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你买了一块手表,你高兴得戴了好几年。
就算后来坏了,也舍不得扔……”
沈丘说得绘声绘色,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。
他似乎笃定,程砚洲对沈梦溪的感情,不可能那么轻易割舍。
毕竟,那可是二十年的“舔狗”生涯,早已深入骨髓。
程砚洲只是端起茶杯,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,慢条斯理地喝着。
脸上始终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,仿佛沈丘说的是别人的故事,他就是一个在旁边听故事的人。
直到沈丘絮絮叨叨地说完,程砚洲这才缓缓开口,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:“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
我现在有妻子,我这一辈子,只会守着我的老婆,护着她。
其他的人,与我无关。”
程砚洲说话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底线。
沈丘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。
他没想到,曾经的舔狗程砚洲竟然如此铁石心肠,油盐不进。
看来,他和沈梦溪这招感情牌,是打错了。
沈丘迅速调整策略,脸上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,转移了话题:“对对对,是爸考虑不周了。
对了,我听说盈盈怀孕了?
刘董把消息捂得可真紧,若不是我有特殊渠道,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程砚洲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抬眸看向沈丘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刘盈盈确实怀孕了,已经六个月了。
这件事,他和刘家人一直严格保密,从未对外透露过半分。
一来,是出于安全考虑。
沈家那些肮脏的手段,以及新义堂杀手组织的存在,这在滨海市几大家族的圈子里不是秘密。
沈家就是靠着这股势力,铲除了不少竞争对手,维持滨海市三大世家的地位,手段之阴狠,令人毛骨悚然。
如今沈氏陷入危机,谁也不敢保证,沈丘会不会狗急跳墙,想对付程砚洲,对刘盈盈下手。
甚至于,拿刘盈盈和孩子来要挟程砚洲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二来,是因为沈梦溪。
郭俊辰毒杀沈丘失败,最终死在监狱里,沈梦溪彻底成了孤家寡人。她本应该好好反省,低调做人。
可沈梦溪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在多个公开场合放话,说“程砚洲早晚是我的人,刘盈盈那种女人,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”。
沈梦溪的任性和偏执,在滨海市名媛圈子里是出了名的。
为了达到目的,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程砚洲不得不防,他绝不能让刘盈盈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。”看到程砚洲错愕的表情,沈丘脸上露出一丝得意,仿佛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筹码,“我还知道,盈盈怀的是个男孩,已经六个月了,各项产检的结果都很健康。
砚洲,恭喜啊!你要当爸爸了!
事业又这么成功,真是人生赢家。
你不应该这也藏个噎着,应该告诉爸一声,我会真心替你高兴的!”
“客气了。”程砚洲迅速恢复了平静,淡淡说道,“不过是一件私事,没必要大肆宣扬。
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,有些不必要的嫌疑,能避就避。”
程砚洲早就看透了沈丘的虚伪,这时候说这些,明摆着不怀好意。
他的心里在盘算着,沈丘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?刘盈盈的产检一直在刘氏旗下的私立医院进行。
为了安全起见,所有参与产检的医生和护士都签了保密协议。
按理说,不可能走漏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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