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开车拐进老城区的美食街时,林夏鼻子已经先一步捕捉到糖醋鱼的甜香——那家“李记菜馆”藏在巷尾,店面不大,却凭着一手糖醋鱼火了三十年,林夏重生前就常来吃,可惜后来被张家的人故意找茬,差点关了门。
“老板,来条三斤的草鱼,还是老做法!”江知刚推开玻璃门,就朝着后厨喊了一声。穿着围裙的李老板探出头,看到林夏眼睛一亮:“小夏?好久没来了!今天跟男朋友一起来的?”
林夏脸颊微红,刚想解释,江知已经笑着接话:“是啊李叔,今天特意带她来解馋。对了,之前听说有人找您麻烦,现在没事了吧?”李老板叹了口气,擦了擦手上的水:“多亏了你们收拾了张家那群混蛋,不然我这店早就开不下去了!”
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林夏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,突然注意到照片里有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苏婉!照片里的苏婉穿着蓝色旗袍,站在李记菜馆的门口,身边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看眉眼和陈景明的老照片很像。
“李叔,这张照片是哪来的?”林夏指着照片问。李老板凑过来看了一眼,笑着说:“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,说这是1947年拍的,照片里的女人是隔壁老宅的苏小姐,男人是她丈夫陈先生,当年他们经常来店里吃饭呢。”
林夏心里一动——原来苏婉和陈景明还有这样的过往,难怪苏婉执念那么深。江知掏出手机,把照片拍了下来:“以后要是有人问起苏婉的事,这张照片也能当个念想。”
说话间,糖醋鱼端上桌了——金黄的鱼身裹着浓稠的糖醋汁,撒着葱花和白芝麻,香气扑鼻。林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,外酥里嫩,酸甜适中,还是记忆里的味道。她忍不住对着江知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还想吃这个?”
“猜的。”江知给她夹了块鱼腹,“之前看你手机里存着这家店的照片,就记下来了。”林夏心里一暖,低头继续吃鱼,没注意到江知眼底的温柔——其实他早就问过周明,知道林夏重生前最爱的就是这口,只是那时候她没钱,一年也吃不上一次。
两人正吃着,邻桌的一个老奶奶突然叹了口气,对着身边的小姑娘说:“唉,要是你爷爷还在就好了,他之前总去巷口的‘旧书斋’看书,现在那书店闹鬼,谁敢去啊!”
林夏和江知对视一眼——这正是系统提示的三起灵异事件之一!林夏放下筷子,朝着老奶奶走过去:“奶奶,您说的旧书斋闹鬼,是怎么回事啊?”
老奶奶见林夏面善,就打开了话匣子:“就是上个月开始的,有个学生去书店买参考书,半夜看到书店里有个穿长袍的影子在翻书,还听到有人在哼戏;后来有个收废品的去敲门,门没开,却从里面飘出一堆纸钱来!现在那书店的门天天关着,没人敢靠近。”
林夏谢过老奶奶,和江知结了账,朝着巷口的旧书斋走。旧书斋就在李记菜馆斜对面,门面很小,木质招牌上的“旧书斋”三个字已经褪色,门窗上落满了灰尘,玻璃上还贴着一张泛黄的“暂停营业”纸条。
江知拿出探测仪,屏幕上的指针立刻往红色区域偏,邪力浓度比老宅还高。林夏掏出天眼符贴在额头上,透过玻璃门,能看到书店里的书架歪歪扭扭,地上散落着不少旧书,还有一团灰色的雾气在书架间游走。
“里面的邪祟有点奇怪,”林夏皱起眉,“雾气里有书卷气,不像普通的恶鬼。”江知从工具箱里拿出备用钥匙——这是特殊部门给的,遇到需要强行进入的现场可以用。他打开门锁,轻轻推开门,一股腐朽的书味扑面而来。
书店里的光线很暗,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。林夏握紧青铜剑,刚走两步,就听到一阵细微的翻书声,从书店最里面的书架传来。两人顺着声音走过去,看到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翻书,长发披散,看不清脸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林夏轻声问。男人没回头,继续翻书,嘴里还哼着一段京剧,调子很悲凉。江知掏出破邪符,刚想扔过去,林夏突然拉住他:“等等,他身上没有怨气,反而有功德金光。”
林夏走近几步,看清了男人手里的书——是一本民国时期的京剧剧本,封面上写着“霸王别姬”四个字。男人终于抬起头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,眼睛里没有黑瞳,却透着一股悲伤:“我在找我的剧本……我的虞姬还在等我呢。”
“你是京剧演员?”林夏问。男人点了点头,声音沙哑:“我叫沈砚,1950年在这家书店租了个位置,用来存放我的剧本和戏服。后来我得了重病,没等到上台演出,就死在了医院里……我放心不下我的剧本,还有没唱完的戏,就留在这里了。”
林夏看着他手里的剧本,心里明白了——沈砚不是恶鬼,而是个滞留人间的地缚灵,执念是找到他丢失的另一本剧本。她从怀里掏出寻物符,对着书店挥了挥:“你丢的剧本是什么样的?我们帮你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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