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刺破云层,洒在丹水南岸的高地上。诸葛俊站在将台中央,玄铁战袍贴着身形,风吹不动衣角。他没说话,只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太极印信,指尖传来一丝温热。
传令兵飞奔而至,单膝跪地:“启禀丞相,晋军主力已抵北岸,列阵十里,前锋距我军不足三里!”
诸葛俊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前方连绵起伏的蜀军大阵。三才阵已成,左翼岳飞部稳据山口,右翼薛仁贵部隐于林后,中军旌旗森严,鼓声低沉如雷滚地。士兵们握矛持盾,甲胄齐整,无人喧哗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他说。
话音刚落,北风骤起,吹得晋军方向尘土翻腾。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出,旌旗遮天蔽日,上书“活捉诸葛俊”五个大字,在阳光下泛着金光。最前一骑披金甲、红袍猎猎,正是女帝司马梦。
她策马而出,直抵两军中间空地,身后六万精锐铁骑列成方阵,蹄声如鼓点敲击大地。
“诸葛俊!”她的声音清亮,穿透风沙,“你可敢出来与我对视一眼?”
全军肃然。
蜀军将士纷纷侧目,有人握紧了兵器,有人屏住呼吸。这不只是战场叫阵,更是统帅之间的气魄较量。
诸葛俊嘴角微动,缓步登上将台最高处。他没有回应,只是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铜印,轻轻一握。
刹那间,一股无形波动自印中信号扩散开来。那是太极神帝系统的共鸣之力——全军将士心头一震,仿佛有股暖流从脊背直冲头顶。
紧接着,战鼓齐鸣。
不是进攻的急鼓,而是镇守之音,一声接一声,稳如磐石。三军齐呼:“护国丞相!护国丞相!”声浪滚滚,竟将晋军的喧嚣压了下去。
司马梦脸色微变,但很快恢复冷峻。她勒马回望身后大军,扬声道:“六十万晋军在此,今日不擒诸葛,誓不收兵!”
“轰!”晋军齐吼,气势再涨,地面似都为之震动。
两军对峙,杀气未起,气势已交锋三回合。
这时,一名晋将越众而出,手持长戟,连挑三面蜀军边旗,旗杆断裂,布帛落地。他大笑:“尔等不过缩头乌龟,也配称雄天下?谁敢与我一战!”
岳飞眉头一拧,转身看向诸葛俊:“末将请战,斩此狂徒,以振军威!”
诸葛俊摇头:“不可。”
“为何?”岳飞不解。
“我们现在不出手,比出手更让他们难受。”诸葛俊淡淡道,“他们想激我们乱阵脚,我们就偏偏不动如山。”
话音未落,那晋将越发猖狂,策马逼近数十步,戟尖直指蜀军阵前:“诸葛俊,你若是个男人,就亲自出来!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?”
薛仁贵冷笑一声:“丞相,让我带五百弓弩手上前,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诸葛俊看了他一眼,点头:“去吧,但记住——只射地,不伤人。”
薛仁贵领命而去。片刻后,五百弓弩手列成三排,踏步前行百步,停于两军之间。弓弦拉满,寒光闪烁。
“放!”
第一轮箭雨腾空而起,精准落下,在晋军阵前三十步外插成一道横线。
敌军骚动,纷纷后退。
“再放!”
第二轮箭雨落在第一排箭尾之后,又是一条直线。
“第三轮——放!”
第三波箭矢落下,三排箭支赫然组成一个巨大的“品”字形,稳稳钉入泥土。
全场寂静。
晋军将领面面相觑,那叫阵的骁将脸色发青,却不敢再进半步。
薛仁贵收弓,转身大喝:“三军不动,威仪自彰!谁再妄动,下一波就不是警告了!”
蜀军爆发出一阵欢呼。
诸葛俊站在高台,望着对面司马梦的身影。她仍端坐马上,但肩线微微下沉,显然已被这一手震慑。
他知道,她在看自己。
他也看着她。
两人隔着三里距离,目光在空中交汇。没有言语,却像是过了千招。
许久,司马梦缓缓抬起右手,轻轻一挥。
身后鼓声顿起,节奏沉稳,晋军开始缓缓后撤,有序退回主营。动作整齐,毫无慌乱。
“她收兵了。”岳飞低声说。
“不是收兵,是重整。”诸葛俊道,“刚才那一阵,她输了气势,但没输军心。她要等更好的时机。”
“那我们何时出击?”
“不出击。”诸葛俊收回视线,“我们等她进来。”
他走下将台,走到一处高地边缘,俯瞰整个战场。丹水蜿蜒如带,南北两岸各自扎营,炊烟升起,战马嘶鸣。一场大战尚未开打,但空气早已绷紧如弦。
忽然,一名亲卫快步赶来:“启禀丞相,探子回报,晋军昨夜调动粮队,疑似加强西路补给线。”
诸葛俊眯起眼:“西路?那边山路陡峭,运粮极难,她走那里……是为了掩人耳目吧。”
“要不要派斥候深入查探?”
“不必。”他摇头,“她知道我们会盯她,所以故意露出破绽。真粮道一定藏在东线深谷,借暴雨掩盖车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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