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阶魔导士的逆序法则 第4章 药剂师的秘密

药剂师的店铺在青石镇的角落里，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，门口挂着一束干枯的紫色药草，散发着淡淡的苦味。林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，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进来。”

推开门，一股混合着各种草药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屋内光线昏暗，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陶罐和玻璃瓶，里面装着液体、粉末和晒干的草药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张木桌前，用一个小小的铜碾子研磨着什么，他穿着一件沾满污渍的灰色长袍，脸上布满了皱纹，眼神却很锐利。

“你是？”老者抬起头，打量着林野。

“我看到您的告示，想来应聘学徒。”林野将撕下的告示递了过去。

老者接过告示，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上，继续研磨着手中的东西：“会处理草药吗？认识几种常见的魔药草？”

“我不认识魔药草，但我学东西很快，而且很能吃苦。”林野诚实地回答。他知道在这种时候，隐瞒不如坦诚。

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，放下铜碾子，仔细打量着林野：“看你的穿着，不是青石镇的人吧？从哪里来？”

“我来自很远的地方，遇到了一些意外，才到这里。”林野没有细说穿越的事情，只是含糊地带过。

老者盯着他看了片刻，突然笑了：“有意思，迷雾森林边缘最近不太平，从那里跑出来的怪人也多了起来。不过没关系，我这里不管你从哪里来，只要能干好活就行。”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堆草药，“看到那些东西了吗？把它们按照叶子的形状分类，根须和花朵要分开，不能弄混，今晚之前弄完。”

“好的。”林野没有犹豫，立刻走到墙角开始工作。那些草药形态各异，有些叶片边缘带着锯齿，有些则长着绒毛，还有些根茎呈现出奇异的螺旋状。他虽然不认识这些植物，但分类对他来说并不难，他按照植物学的基本分类方法，很快就整理出了一个头绪。

老者看了他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似乎没想到他能这么快上手，随后又低下头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
整个下午，林野都在默默地分类草药，老者则在一旁配置药剂。他看到老者将几种不同的草药粉末混合在一起，加入一种绿色的液体，然后用一根银色的小棒搅拌。搅拌的时候，老者口中低声念着什么，银色小棒的顶端泛起微弱的白光，而容器里的液体则开始冒泡，颜色逐渐变成了淡蓝色。

“这也是魔法吗？”林野心中好奇，他注意到那些草药周围也有能量光点，只是比火焰和水系能量的光点更加黯淡，颜色也更加复杂，呈现出混合的杂色。

当老者念咒时，那些杂色光点会朝着容器汇聚，在银色小棒的白光引导下，融入液体之中。这过程和苏薇引导水系能量很相似，但更加复杂，涉及到多种不同能量的混合。

“药剂的本质，是不是就是不同能量的融合与转化？”林野一边干活，一边暗自分析，“就像化学反应，不同的元素（能量）在特定条件（咒语、工具）下，生成新的化合物（药剂）。”

傍晚时分，林野终于将所有草药分类整理好。老者检查了一遍，点了点头：“嗯，做得不错，比上一个学徒强多了。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林野。”

“我叫老格林。”老者指了指里屋的一张小床，“今晚你就睡那里吧，明天开始学习处理魔药草的基本方法。”

林野道了谢，将自己的东西（其实只有那块临时身份证明木牌）放在床边。晚上，老格林没有让他继续干活，只是让他在一旁看着自己配置一种红色的药剂。

“这是止血剂，最基础的药剂之一。”老格林难得地开口解释，“需要用到凝血草的汁液、铁线花的粉末，还有三阶魔兽血狼的精血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将材料依次放入一个水晶瓶中，“关键在于融合的时候，要控制好火系能量的注入量，太多会破坏药效，太少则无法激活凝血成分。”

林野看着他用银色小棒引导着红色的光点（应该是火系能量）进入水晶瓶，光点的数量不多，刚好让液体微微发热，却没有沸腾。

“如果用物理模型来计算，这里的能量注入量应该等于激活凝血成分所需的活化能，既不能过高，也不能过低。”林野在心中默默分析，“就像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，咒语和银色小棒只是提供了能量转化的条件。”

他尝试着在脑海中解析这些能量的混合过程，构建出一个能量转化的方程式。当老格林完成最后一步，盖上水晶瓶时，林野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出了整个过程的能量变化曲线。

“老格林先生，”林野忍不住问道，“为什么一定要用咒语和银棒呢？如果能精确控制能量的注入量和方式，不用这些东西行不行？”

老格林动作一顿，转过头，眼神古怪地看着他：“不用咒语和媒介？你以为能量是那么好控制的？不同的魔药草蕴含的能量属性不同，强行混合会发生冲突，轻则药剂失效，重则爆炸。咒语是先辈们摸索出的、能稳定引导能量的方法，银棒则是为了隔绝不同能量之间的直接冲突，你以为是随便用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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