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苏清鸢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——不是修仙界苏府院子里那种带着灵气的清脆鸟鸣,是城市里普通麻雀的叫声,叽叽喳喳的,带着烟火气,却也不算刺耳。
她睁开眼,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吊坠,指尖触到那熟悉的温热,心里瞬间安定下来。侧身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头,已经被护士拔走了,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针孔,用创可贴贴着,一点都不疼——昨晚睡前她偷偷进了次空间,喝了两口灵泉水,今早起来,连之前磕到头的钝痛感都彻底消失了,身体轻快得像没受过伤一样。
“苏小姐,该办理出院手续了,医生刚才来看过,说你恢复得很好,没什么问题,不用再留院观察了。”护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职业性的温和。
“好,我马上来。”苏清鸢应了一声,掀开被子下床。
身上穿的还是原主住院时穿的病号服,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,显得有些空荡荡的。她从床头柜里翻出原主带来的一套换洗衣物——洗得有些发白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,布料柔软,却很旧,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。
快速换好衣服,苏清鸢又进空间里待了两分钟,站在灵泉边深吸了几口灵气,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,才出来收拾东西。原主带来的东西很少,只有一个小小的帆布包,里面装着手机、充电器,还有几张纸巾,苏清鸢把这些东西放进包里,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,确认没问题后,才背着包走出病房。
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,苏清鸢特意问了下医药费——总共三百二十八块五毛,刚好在原主的承受范围内。她从手机里调出支付软件,看着余额里的“3256.8”,心里默默叹了口气:这就是十八线糊咔的全部家当,交完医药费,就只剩下两千九百多了,连买件新衣服的钱都不够,更别说那五百万的违约金了。
“还好空间里有灵果,不用买零食,不然这点钱根本不够花。”苏清鸢付完钱,小声嘀咕了一句,把缴费单叠好放进包里——以后说不定能报销(虽然她知道大概率不能,但还是习惯性留着)。
走出医院大门,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,暖暖的。苏清鸢抬头看了看天,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,跟修仙界的天空很像,却又多了几分热闹——马路上的汽车来来往往,自行车铃声清脆,路边的早餐摊冒着热气,吆喝声此起彼伏,充满了生活气息。
她根据记忆里的路线,找到附近的公交站,等去原主出租屋方向的公交车。公交站里人不少,大多是上班、上学的人,手里拿着早餐,匆匆忙忙的。苏清鸢找了个角落站着,尽量不跟别人挤,心里默默观察着这个陌生的世界——汽车跑得很快,比修仙界的马车快多了;人们手里拿着的“手机”,能打电话、能看东西,比修仙界的传讯玉符方便多了;还有路边的广告牌,上面印着各种各样的图片和文字,五颜六色的,很是热闹。
没过多久,公交车来了,苏清鸢跟着人群上了车,投了两块钱硬币——这是她从原主的帆布包里找到的零钱。公交车里很挤,苏清鸢找了个扶手抓着,尽量把自己缩在角落里,避免碰到别人。她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,从繁华的市中心,到渐渐老旧的街道,心里慢慢适应着这个世界的节奏。
大概四十分钟后,公交车到了站,苏清鸢跟着人群下了车,走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。小区的大门没有保安,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,门口的公告栏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,有的已经卷了边,有的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。
走进小区,里面的道路坑坑洼洼的,路边种着几棵老槐树,枝叶茂盛,却也挡不住墙面的斑驳。楼道里没有灯,墙壁上画满了涂鸦,还贴着不少“疏通下水道”“家电维修”的小广告,台阶上积着一层灰尘,走上去的时候,能听到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像是随时会塌掉一样。
原主的出租屋在三楼,苏清鸢提着帆布包,一步步往上走,走到三楼的时候,已经有些喘了——这具身体的原主平时很少运动,体质很差,跟她在修仙界那具能自动吸收灵气的身体,简直天差地别。
“还好有灵泉水,以后多喝点,慢慢把体质调理好。”苏清鸢喘了口气,找到贴在门上的“302”门牌,从帆布包里翻出钥匙,插进锁孔里,轻轻一转,“咔嗒”一声,门开了。
推开门,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,苏清鸢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房间很小,大概只有十几平米,一室一厅,没有阳台,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,窗户外面对着的是另一栋楼的墙面,采光很差,即使是白天,房间里也有些昏暗。
客厅里摆着一张老旧的沙发,沙发套已经洗得发白,还破了一个小洞,露出里面的棉絮;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茶几,上面放着几个空的外卖盒,还有一个没洗的杯子;墙角放着一个简易的衣柜,柜门歪歪扭扭的,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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