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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境里的丑态，到底在现实中疯魔到了何种地步！
她下意识后退，却被脚下的碎石绊得踉跄。
墨渊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手腕，掌心滚烫得惊人，触到她肌肤时又像被烫到似得松开。
冷哼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系统颤抖的声音响起：“宿主，你闯大祸了！墨渊好感值暴跌至-5%！”
沈玉娆没理会，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消失在结界出口，嘴角缓缓勾起。
“你不懂。”她抬手擦了擦唇上的水痕，“恨也好，怒也罢，总好过他眼里半分波澜都没有。”
方才他甩开她时手背暴起的青筋，喉间隐忍的滚动，还有那声抖着尾音。
哪一样是对陌生人该有的情绪？
沈玉娆想起幻境里他失控的吻，现实中他悬在腰间的手，哪里是厌恶？
在她看来，倒像是恼羞成怒。
沈玉娆成功进入阴泉，服下一颗醍醐灌顶丹才开始专心修炼。
系统：“……宿主也不怕滋生心魔！”
墨渊自从回到清寒殿，闭眼是沈玉娆踮脚索吻时眼尾那抹红，睁眼仍是那抹红。
像浸了胭脂的雪，在记忆深处烧得明明灭灭，偏生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熟稔，仿佛是上辈子就刻在骨子里的印记。
“荒唐！”
墨渊低斥一声，挥手打散眼前的幻象。
可掌心还残留着滑腻腻的触感，细腻的肌肤像淬了火的玉，烫得他灵台都在发颤。
第三次入定失败时，眼底是未散的戾气。
案上的青瓷笔洗被震得翻倒，清水泼在书页上，晕开的墨迹竟像极了她唇上被吻出的红痕。
墨渊捏了捏发疼的眉心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。
经过灵月那次，他原以为自己道心稳固，却没料到这丫头的一个眼神，一声轻颤，竟能在他心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。
他起身走到殿外，夜露沾湿了白色长袍，却浇不灭心里那灼人的火苗。
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咚作响，倒像是沈玉娆在结界里那声带着哭腔的师尊，缠得他耳根发烫。
秦杉等人看见师尊出来，神色焦虑的对视一眼，齐齐跪在地上祈求，“请师尊救救小九。”
墨渊垂眸看着满地跪伏的弟子，他们额间的虔诚与担忧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他方才在殿内的辗转反侧。
他指尖摩挲着镇心玉的温度，喉间滚出一声极淡的冷哼：“看她自己造化。”
话音落地，传来檐角铜声。
秦杉等人抬头，只看见师尊决绝的背影和缓缓关上的门。
墨渊念了个净身决，和衣倒在玉榻上。
闭眼上眼，带着红晕的眼尾又缠上来。
他竟站在阴泉边，寒气裹着淡淡的莲香漫过脚踝。
沈玉娆就坐在不远处的泉眼边，背对着他。
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，砸在莹白的脊背上，溅开细碎的水花。
她似是刚从泉水中起身，上身未着寸缕。
肌肤被泉水浸得泛着珍珠般的光泽，每一寸都透着惊心动魄的莹润。
墨渊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沈玉娆恰好转过身，水珠顺着脖颈滑落，经过精致的锁骨窝，再往下，是被水汽氤氲得若隐若现的曲线。
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，睁眼时懵懂的模样，像初生的小鹿撞进了猎人的心窝。
那不是魅惑，是浑然天成的纯净，却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让人心头发紧。
墨渊下意识想移开视线，眼睛却像被钉住，落在她肩头，那道被血藤划出的淡粉色痕迹，爬在雪白的肌肤上，竟有种破碎的美感。
水汽越来越浓，模糊了她的身影，却掩不住那抹惊心动魄的白。
墨渊喉结剧烈滚动，指尖在袖中掐出深深的月牙，他强行撕碎梦境。
猛地睁开眼，细汗已浸透了里衣。
殿外的天刚蒙蒙亮，他却再无半分睡意，掌心的烫意比昨夜更甚。
灵力幻化出一抹利剑，嗡鸣声划破清寒殿的寂静。
他起身时带起一阵疾风，玄色衣袍扫过榻边的案几，将上面的清心符震得簌簌作响。
他踏着晨露步出了殿门，剑尖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。
院中的青石板上，秦杉带着众弟子仍维持着跪拜的姿势，衣袍被夜露浸得发潮，却无一人敢动。
听见脚步声，他们齐齐抬眼，却只看到师尊目不斜视的侧脸。
“师尊……”秦杉刚要开口，就被剑风裹挟的灵力逼得闭了嘴。
墨渊挥剑的动作快如闪电，剑光在他周身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
晨雾被剑气劈开，露出他额间跳动的青筋，每一次挥剑，都像是在砍断什么无形的牵绊。
他想起梦中沈玉娆肩头的红痕，剑尖猛地顿在半空，随即又带着更盛的戾气劈下，将院角的青石桌劈得粉碎。
碎石飞溅到众弟子脚边，却没人敢抬头。
他们能感觉到师尊紊乱的灵力，和上次被魔气侵蚀不同。
那是……道心不稳的征兆！
秦杉不可置信的抬头，师尊这是？
不，不可能，师尊对灵月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。
更何况小九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，所以师尊不会针对小九。
可那紊乱的灵力又是为何？
他想不通，平远等人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墨渊的剑招越来越快，呼吸越来越沉，掌心的烫意顺着剑柄蔓延，竟与梦中触碰她肌肤的感觉重叠。
他猛地收剑，剑尖插入地面半寸，“都起来。”
他的声音比剑刃更冷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“再跪，就去思过崖领罚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不知道师尊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他们只能看着师尊转身回殿的背影，剑穗在晨光中摇晃，像极了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心绪。
平远有些担忧，刚要开口被秦杉撞了一下，闭了嘴。
沈玉娆闭关三天已经到了元神后期，想突破却跟上次一样。
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死死堵住，灵力在经脉里冲撞得生疼，却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。
“宿主快停下，这是诅咒心魔！”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，“你怎么会被心魔反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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