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莫慌,这失声符效力一散,你嗓子保管恢复如初。”
花若溪指尖带着微凉,轻轻拍了拍摊主的肩,另一只手已然摸出张泛着淡淡银辉的符篆,“啪”地贴在他衣襟上。
“这是变变符,贴着它靠上什么,便能化作那物的模样,除非主动离开,否则旁人瞧不出半分破绽。”
话音刚落,围观者便惊呼出声——原本半倚着青砖墙喘气的摊主,身形竟如融雪般渐渐与斑驳的墙面重合,最后只剩一片与砖墙纹理别无二致的虚影,连衣料的褶皱都化作了墙缝的纹路。
可他刚往前挪了半步,那虚影便瞬间凝实,又变回了满身汗渍的摊主本人。
不过片刻功夫,“黑市出了个卖奇符的姑娘”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,四面八方的人涌来,把花若溪和摊主围得水泄不通,里三层外三层堵得严严实实。
花若溪眼尾一亮,显然深谙趁热打铁的道理,当即从布包里抓出一把各色符篆,挨个往摊主身上招呼,嘴里还脆生生报着名:“变变符!易容符!大力符!”
这回她连解释都省了——符篆刚贴上,摊主便不受控制地演示起来:变变符让他瞬间化作只扑棱着翅膀的麻雀,转眼又变回人形。
易容符一贴,他脸上的轮廓便几经变幻,时而英挺时而憨厚。
大力符生效时,他竟单手就举起了旁边摊位上百来斤重的石墩,脸不红气不喘,看得围观者直呼过瘾。
一圈符篆试下来,摊主双腿发软,直接瘫坐在地上,浑身汗透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眼神空洞得如同没了魂魄的咸鱼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。
可围观的众人早已被这些符篆的神效勾得心痒难耐,不等花若溪开口,便蜂拥而上,伸长了手抢着购买:“给我来张大力符!”
“易容符我要三张!”
“变变符还有吗?我全要了!”
这些符篆虽说新奇罕见,可架不住效果实打实的好,实用性更是没话说——谁还没个需要隐藏身形、变换模样或是急需力气的时候?
抱着“宁可信其有,囤着总有用”的心思,众人疯抢起来,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花若溪摊上的符篆便被扫荡一空,连张边角料都没剩下。
短短几个时辰,花若溪的布包里便装满了沉甸甸的灵石,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,听得人心情大好。
而“夜大师”的名号,也随着摊主那硬核的演示,深深印在了每个买符人的心里。
收摊时,还有不少没抢到符篆的人围上来,满脸急切地追问:“夜大师,您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卖符啊?我们还想多买几张备着!”
花若溪将灵石收好,笑意盈盈地拱手:“此事说不准,不过我若来黑市,定会在此处摆摊,诸位若有需要,下次可再来此处寻我。”
说罢,她费劲地从人群中挤出来,找到还瘫在地上缓劲的摊主,将一小袋灵石递了过去,语气带着真诚的谢意:“好大哥,今日多亏了你帮忙演示,我的符篆才能卖得这么好,这是答应你的二成报酬,你收好,我先行一步,若下次有缘再见,咱们再合作!”
摊主捏着那袋沉甸甸的灵石,看着花若溪轻快离去的背影,心里只剩无尽的悔恨——
早知道这报酬是用半条命换来的,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啊!此刻流的汗,可不就是当初被灵石迷了眼,脑子进的水吗?只求下次别再遇上这位“夜大师”了!
花若溪可没心思琢磨摊主的复杂心绪,她这次来黑市本就没告诉五师兄,深知黑市夜间虽热闹,天亮后却多有变数,为了不让五师兄担心,她必须赶在天蒙蒙亮前离开这里。
当下便加快脚步,朝着黑市出口的方向走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。
花若溪绕开喧闹的广场,寻着僻静小巷往里走,正准备摸出符咒撕碎离开黑市,目光却被巷口一个杂乱的摊贩角落勾住——
那儿随意扔着块巴掌大的墨玉佩,玉佩通体乌润,却蒙着厚厚的尘垢,边缘还磕了个小缺口,看上去粗陋又普通,扔在废品堆里都未必有人捡拾。
可不知为何,花若溪只扫了一眼,心口便莫名发烫,丹田处的灵力竟隐隐躁动起来。
直觉如擂鼓般在耳边作响:这玉佩绝非凡物,今日必须拿下!
她压下心头的急切,装作漫不经心踱步到摊前,没有去碰那墨玉佩,反而拿起旁边一支雕着缠枝纹的木簪。
簪子是普通桃木所制,木纹粗糙,连灵力都泛着些微滞涩,显然是不值钱的凡品。
“老板,这支簪子怎么卖?”她语气平淡,眼神却不经意间瞟向那枚墨玉佩。
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,见有人问价,立刻堆起满脸堆笑:“姑娘好眼力!这可不是普通木簪,是千年雷击桃木所雕,早年供奉在灵隐寺佛前,受过高僧开光,还是位化神期大能的随身饰物!”
他唾沫横飞地吹嘘着,手指在簪身上胡乱摩挲:“只可惜大能坐化后,这簪子遭了劫,灵力流失大半,如今只剩些微护主功效,勉强算件下品灵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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