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后续灵力不济的窘境,花若溪心里早已盘算妥当——得寻五师兄何书桓,多购置些补充体力和灵力的丹药备着。
她满心都在琢磨丹药的事,脚步下意识地往住处挪,等回过神时,鼻尖都快蹭到院外那棵老樟树的枝桠了。
“再往前半步,怕是要给这棵古树行个‘碰头礼’了。”
清润的笑声携着几分戏谑传来,花若溪猛地回神,抬眼便见夜冷轩斜倚在客院的朱红门框上,双手抱臂,唇角噙着笑意,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。
见她望过来,他长腿一迈,几步便走到她跟前,微微俯身,眼底的笑意更深:“青璃,在想什么,竟入了这般迷?”
花若溪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故意拖长了语调:“自然是在想,明日比试大会上,怎么风风光光拿下金丹期魁首。”
她顿了顿,故意凑近半步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:“难不成,你还以为我在想你?”
夜冷轩非但不恼,反而笑得更甚,眼底闪过一抹亮色:“想我,也并非不可。”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
花若溪白了他一眼,侧身绕过他往院内走,“有这贫嘴的功夫,不如好好调息,免得明日在擂台上出丑。”
夜冷轩脚步轻快地跟在她身后,语气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:“哦?听你这意思,是在担心我?”
“担心你?”
花若溪倏地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以你的修为,哪里用得着我担心?我该担心的,是明日撞上你的对手——会不会被你打得连道心都稳不住,从此再不敢踏足擂台。”
“原来青璃对我这般有信心,这份夸奖,我收下了。”
夜冷轩笑得眉眼弯弯,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几分探究,“不过说起擂台之上的‘威名’,我倒是听闻,今年金丹期有位女修,打法干脆利落得近乎凌厉害,不管是谁对上她,三招之内必被击落擂台,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他盯着花若溪的眼睛,故意放慢了语速:“我虽与你不同炼武场,却也早有耳闻。这位‘速胜仙子’,想来便是你吧?”
“是我又如何?”
花若溪坦然颔首,眉眼间带着几分坦荡的傲气,“既上了擂台,便是生死较量的对手,全力以赴,速战速决,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。”
“若是明明有实力,却故意戏耍玩弄,把擂台当成儿戏,那才是真正的失礼。”
她抬眸看向夜冷轩,语气笃定:“换做是你夜冷轩,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,或是实力悬殊的挑衅者,想必也不会拖泥带水吧?”
“说得极是。”
夜冷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语气却又添了几分自恋,“看来青璃果然最懂我。”
花若溪:“……”
又来了,这不分场合的自恋劲儿,真是没救了。
她懒得再接话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转身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,背影都透着几分“懒得理你”的嫌弃。
夜冷轩见状,低笑出声,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,客院的石板路上,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,交织成趣。
二人一路拌嘴打趣,脚步声与笑语声在静谧的客院小径上回荡,全然没察觉院门口的廊柱旁,早已立着一道清隽身影。
“小师妹。”
温润的嗓音自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花若溪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尽,闻言猛地回头,撞进何书桓含笑的眼眸里——那笑容依旧温和,却莫名透着几分疏离的凉意。
“五师兄?”她心头一跳,下意识收敛了神色,方才与夜冷轩插科打诨的模样,该不会都被师兄看在眼里了吧?
她悄悄抬眼觑了何书桓一眼,见他神色平静,便又定了定神:不过是寻常说笑,她与夜冷轩本就清清白白,没什么好心虚的。
“五师兄怎么在这里?”花若溪走上前,语气自然地问道。
何书桓的目光在她与夜冷轩之间淡淡扫过,笑容不变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寸感:“算算时辰,知道你该过来了,便在此等候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转向夜冷轩,拱手行了一礼,语气客套却疏离:“夜道友,今日多谢你护送小师妹归来,眼下夜色已深,明日便是比试正赛,道友与小师妹都需养精蓄锐,我青云宗客院规矩素来简单,不便久留外门道友,还请道友先行返回万剑宗住处歇息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待比试落幕,若有机缘,我再邀上几位师兄弟,备下薄酒,与道友一叙如何?”
这番话客气得无可挑剔,却明晃晃下了逐客令。
夜冷轩挑了挑眉,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玩味,脸上却挤出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:“何道友都这般说了,我若再赖着不走,倒显得我不识大体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落到花若溪身上时,那虚假的笑意瞬间褪去,换上了几分真切的暖意与期许:“青璃,今夜好生调息,养足精神,明日擂台上,愿你旗开得胜,得偿所愿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