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禾到家已经半下午了,她推开大门便看见一个人飞奔而来抱住她。
她愣了一下,把野猪放下来,低头蹭了蹭怀里的女人,笑着问:“想我了吗?”。
怀里传来低低的应答。顾青禾等她抱着缓了一会儿,才用脑袋轻轻蹭开她,“我身上脏,先去洗漱一下,等会儿抱好不好。”
苏云书这才抬头,看清了带着血污的人以及她身后壮硕的野猪,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顾青禾将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,另一只手转了下她的身体,“别怕,已经死了。”
顾青禾走进厨房准备烧水洗漱,打开锅一看,满满一锅已经烧好的水,她惊喜的回头,“姐姐,是你烧的吗?好喜欢你呀。”
苏云书红了红脸,没说话,眼睛却亮晶晶的。顾青禾打了水坐在浴桶里,往后靠着,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,刚回来就有热水洗漱真是太舒服了。
顾青禾洗完澡走出门,看见苏云书蹲在野猪前认真看着。
她笑了一下,把人拉起来抱进怀里,将头埋在苏云书脖子里使劲吸了几口,带着中药的苦涩以及隐隐的清甜气息传入鼻腔,完蛋,好像有点上瘾,她莫名其妙的笑了笑,松开了怀里的人。
苏云书已经满脸通红,嘴里诺诺了几下,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顾青禾从怀里掏出人参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看,这是什么?”
“人参”,苏云书眼睛亮了亮。
“对”,顾青禾将大的那个塞到苏云书手里。
“这个给你补身体,小的等会儿我去卖掉。你知道吗?我之前去过那么多次山里也没找到过人参,你一来我就挖到了,你可真是个小福星。”
苏云书看着手里的人参愣了愣,然后递了回去,“这个也卖掉吧,我的身体快好了。”
她知道青禾救她肯定花了不少钱,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了。
顾青禾摸着她的头,又抱了抱她,“姐姐,我会赚很多钱的,别怕,你快点好起来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苏云书红着眼睛接下了人参,她不是第一次吃人参,就算是分化后,人参对她也不是难以获得的东西。
但在这个家庭,却是很大的一笔银钱了,青禾却能这样轻易的给了她。
“好啦,姐姐在家等我,我去镇上把东西卖了。”顾青禾揉揉她的脸。
苏云书眼里闪过不舍,捏住了她的衣角,“乖,这次我很快就回来啦,给你带糕点吃好不好?”
苏云书摇了摇头,“不要,你快点回来就行。”
顾青禾看着她不舍的样子,要不是她的身体实在虚弱,她都想把她一起带上了。
顾青禾赶着驴车,后面那头像小牛犊似的野猪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壮实。铁灰色的毛被血水染得发暗,獠牙外露,显得极为骇人。
“哎呀,那不是顾家的小青禾吗?这回又去打猎啦?”
“打猎归打猎,她那车上——哎呀娘咧,那不是野猪吗!”
“这也太大了吧!这孩子是怎么弄死的?!”
“啧啧,没看错吧,这要是拉去镇上,少说也得卖好几两银子呢!”
人群很快聚拢过来,顾青禾被夸得有点害羞,笑着挥了挥手,“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,就是运气好。”
“青禾啊,你这也太有本事了。”一个大婶笑着打量她,“我家那小子可崇拜你了,有空来婶婶家玩啊”
顾青禾抽了抽嘴角:“再说再说,这头猪我得赶紧去镇上卖,不然天一热就坏了。”她笑着挥了挥手,急忙驱赶起驴车远离。
“听说她家有个女奴。”旁边另一个男人压低声音和身边人说,“还长得挺好看,青禾还要她做正经娘子呢。”
“女奴?那种人怎么能做正经娘子。”
“那青禾也是个好心的孩子,愿意救回来。但也不能,哎呀,日后谁也说不准。”
“嘘——小点声,被她听见就尴尬了。”
议论声在人群里一阵阵飘荡,带着点酸味和八卦。
到了镇上,情形更是热闹。
这头大野猪就是最好的招牌,直接把她那辆破旧的驴车变成了最引人注目的摊位。
不等她走到往常售卖猎物的地方,就被闻讯赶来的“醉仙楼”张厨头和镇上新开肉铺的“刘记”老板堵在了半路。
“顾丫头!停!快停下!” 张厨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围着驴车转了一圈,激动地一拍大腿。
“这头猪,你得先紧着我!后腿、里脊,我全要了!价格好说,四十文一斤!” 他直接开了高价,生怕被抢走。
“老张,你这就不厚道了!” 刘记老板不甘示弱,“姑娘,整猪卖我!我出八两银子!你也省得零卖费事,如何?”
顾青禾看着两位争抢的买主,心里有了底。她跳下车,拍了拍猪身,语气沉稳:“张师傅,刘老板,多谢二位看得起。这猪我分开卖吧。”
她转向张厨头:“张师傅,您是老主顾,最好的两条后腿和里脊肉,按您说的价,归您。” 张厨头闻言,脸上立刻笑开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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