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柏林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,橘红色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,市中心的街巷里行人渐少,多了几分静谧的压迫感。小队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离目标街区两条街外的隐蔽角落,全员下车后迅速融入阴影,顺着破解出的坐标,一步步摸到了那处废弃工厂。这工厂孤零零地立在两条街道的交叉口,外墙斑驳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,墙皮大块大块剥落,露出里面锈蚀的红砖,到处都是风吹雨淋出的破洞,大门用一把粗重的铁链锁得死死的,看着跟荒废了十几年的废墟没两样。但林辰刚靠近街角,眼神就骤然一凝,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——那把铁链看着粗笨,锁芯却是崭新的,在夕阳下泛着锃亮的金属光泽,显然是刚换没多久;再往墙角一瞥,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藏在藤蔓后面,镜头正对着大门方向,红色的指示灯像鬼火似的一闪一闪,显然在全天候工作。“里面藏着人,而且警惕性不低。”林辰压低声音,对身后的队员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就是这儿了。”林辰示意队员们迅速退到对面大楼的阴影里隐蔽,自己则靠在墙根,掏出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工厂的每一个角落——正门有两名巡逻守卫来回踱步,手里端着步枪,腰间还别着通讯器;工厂两侧各有一个小侧门,也挂着锁,不过看起来防御相对薄弱;后院方向被围墙挡住,看不到具体情况。放下望远镜,林辰快速部署任务:“这工厂就是个幌子,地下肯定藏着实验室。周凯,你带两个人从侧面绕过去,先解决掉那两个巡逻的,再摸进监控室切断信号、控制里面的人;我带两个人从后院后门潜进去,咱们在车间里汇合,再找实验室入口。记住,动作要轻,尽量别弄出动静,避免打草惊蛇。”
“收到!”周凯眼神一厉,点点头,带着两名队员弓着身子,像三只灵活的野猫似的贴着墙根绕到工厂侧面。他们脚下踩着软底作战靴,落地无声,巧妙地避开了巡逻守卫的视线死角。等两名守卫走到工厂正面,背对着他们的瞬间,周凯三人迅速加速,手脚麻利地爬上两米多高的围墙,翻身跳了进去,落地时还特意卸了力,没发出半点声响。紧接着,他们贴着厂房的墙壁,悄无声息地摸到监控室门口。一名队员从腰间掏出量子匕首,刀尖抵在门缝里,轻轻一撬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门锁就被撬开了。他缓缓推开门,里面的两个守卫正低着头,一边刷手机一边有说有笑地闲聊,压根没察觉有人闯了进来。周凯眼神一冷,率先冲了进去,左手一把捂住其中一个守卫的嘴,右手的量子匕首顺势划过对方的脖颈,动作快如闪电,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;另一个守卫刚听到动静,抬头想喊,就被旁边的队员用量子步枪的枪口死死顶住了太阳穴,冰凉的枪身让他瞬间浑身发抖,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周凯上前一步,一把夺过守卫手里的手机扔在地上,眼神冰冷得像刀,冷声问道:“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在哪?老实交代,不然现在就送你上路。”他语气里的杀气毫不掩饰,吓得守卫浑身直打哆嗦,牙齿都在打颤,结结巴巴地说:“在……在工厂最里面的车间地下,有……有一扇合金密码门,只有毒蝎大人的指纹才能打开,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!”
“废物。”周凯不屑地嗤笑一声,抬手一巴掌打在守卫的后脑勺上,对方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他立马用通讯器跟林辰汇报:“监控和守卫都搞定了,信号已经切断,入口在最里面的车间地下,是密码门,需要毒蝎的指纹。”另一边,林辰收到消息后,带着两名队员绕到工厂后院,后院的铁门是虚掩着的,显然是周凯解决侧面守卫后特意留的通道。三人潜进后院,穿过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,顺利进入车间。车间里布满了废弃的机器,锈迹斑斑的齿轮和传送带散落一地,地面上的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踝,走一步就扬起一片灰雾,呛得人忍不住想咳嗽,队员们都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,尽量压低呼吸声。
顺着守卫交代的位置,林辰在车间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那个铁梯——铁梯锈迹斑斑,看起来随时会散架,但梯级上有明显的新鲜踩踏痕迹,显然经常有人使用。他示意队员警戒周围,自己则先顺着铁梯往下走了十几级台阶,一股比地面更浓重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。台阶尽头,果然立着一扇厚重的合金密码门,门身漆黑,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,正中间是一个闪着绿光的指纹识别器,旁边还有密码输入键盘。“看来只能硬闯了。”负责破解的队员跟了下来,蹲下身,从背包里掏出特制的破解电脑,用数据线连接到指纹识别器上。他深吸一口气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按键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,指尖快得都出现了残影。“林队,给我三分钟,我保证把这玩意儿破解开!”队员头也不抬地说,眼神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代码。
话音刚落,车间地面突然传来“咚咚咚”的脚步声,沉重而有节奏,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,显然是带着武器的巡逻队来了,而且声音越来越近,已经到了车间门口。“有人来了!是巡逻队!”负责在车间警戒的队员立马端起量子步枪,对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,身体紧紧贴在废弃机器后面,呼吸都放得极轻。林辰从通道里探出头,示意破解队员继续,然后对其他队员做了个“解决掉”的手势,压低声音说:“悄悄解决,别弄出大动静,别惊动了地下实验室里的人!”队员们纷纷点头,各自找好隐蔽位置,握紧武器,静静等待巡逻队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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