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怕人不信,拉来秦京茹作证:
孩子多养不起,家里困难才这样。
后来嫁的那个男人就为这事跟我闹翻,秦京茹也知道。”
秦京茹不知道秦淮茹内心的恐慌。
她性格直爽,有一说一,即便刚吵过架,也不愿说谎,撇嘴道:
提这个干什么?戴环是什么光彩事吗?当初你骗傻柱给你养孩子,瞒着戴环的事,害他绝后,你还有脸说,我都替你害臊!
这话一出,周围怀疑的目光顿时消散大半。
那些大姐大妈本以为是孕吐,可戴环的事实摆在眼前,若真戴着环,怀孕的说法就不成立,她们也不好胡乱猜测。
见没人再注意她的肚子,秦淮茹稍稍松了口气,却丝毫不敢放松。
别人不知道,她却很清楚——自己不是着凉或肠胃不适,纯粹是闻到鱼腥味才有反应。
关键是,当年怀棒梗和小当几个孩子时,孕早期反应也这么剧烈,同样受不了鱼腥味,现在的情形简直一模一样。
食堂里都是端着餐盘的狱友,大家正兴高采烈地吃着鱼肉。
难得开荤,人人都很珍惜,连鱼刺都要嚼出味道才舍得吐。
可秦淮茹只觉得窒息,浓重的鱼腥味钻进鼻腔,让她呼吸困难。
她心跳加速,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。
饭是吃不下去了,秦淮茹只想立刻逃离这里。
她确实这么做了,顾不上和秦京茹的争执,捂着肚子谎称要去厕所,转身匆匆离开。
见秦淮茹跑了,秦京茹气坏了。
好好的大年初一加餐,被秦淮茹搅和了,她怎能不恼?
好在刚才也没吃亏,泼了秦淮茹一身鱼汤。
这么一想,秦京茹才觉得解气。
饭自然没了,每人只有一份,她的餐盘翻了,只能饿着。
秦京茹认命地捡起餐盘,清理地上的狼藉,以免被狱警发现受罚。
收拾完,她也不愿在食堂多待,憋着一肚子气走了——看着别人吃肉,自己只能咽口水,心里胃里都难受,不如回养猪场去。
这边秦京茹回了养猪场,那边秦淮茹却找了个僻静角落躲起来。
她按着狂跳的心口, ** 自己冷静。
其实她自己也有点懵。
戴着环,怎么可能怀孕?
可月经确实推迟了半个月,毫无来的迹象。
这段时间总觉得浑身无力,提不起精神,老是犯困,再加上刚才的孕吐反应——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可能真的怀孕了。
她来农场劳改已经四个多月,如果孩子是来之前怀上的,不该现在才孕吐;如果早就有了,前几个月月经就该停了,肚子也该显了。
所以这孩子,只能是来农场之后怀上的。
在农场她虽然勾搭过几个男人,但真正发生关系的只有一个。
就是之前帮她干活、让她往外送信的那个男人。
可也正是这个人,差点让她背上特务罪名,万劫不复。
想到那人的身份,秦淮茹浑身发冷,如坠冰窟。
但她仍抱着一丝侥幸,不愿相信自己怀了特务的孩子。
她突然想起当年在四九城怀棒梗三兄妹时,都对鸡蛋反应剧烈。
以前爱吃的,怀孕时一闻味道就恶心。
贾张氏为了抱孙子,曾特意给她冲鸡蛋花,可她闻到蛋腥就吐得昏天黑地,为此还被骂贱命,享不了福。
监区有医务室,本可以找借口让医生检查,但她不敢。
怕怀孕被证实后,农场追查起来,若发现孩子父亲是特务,她就全完了。
想来想去,秦淮茹觉得用鸡蛋验证最稳妥。
劳改农场设有养鸡场,每隔几日需安排人员清理粪便。
往日她总嫌脏避之不及,这次却费尽心机要调换岗位,宁可吃亏也要去。
她很快注意到监区有位性格温和的大姐。
正巧初二轮到大姐那组去鸡场打扫,秦淮茹便凑上前攀谈,谎称自己受寒无法制砖,想调换工作。
大姐起初迟疑,秦淮茹狠心掏出贴身藏匿的最后一张肉票塞给对方。
在劳改农场,这类票证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,打点管教便能换轻松活计。
这张肉票原是她从特务处骗来的珍藏,如今迫不得已才拿出来。
见着肉票,大姐果然应允调换。
初二清晨,秦淮茹随队前往养鸡场。
趁着众人埋头打扫时,她不动声色靠近鸡笼,敏捷地顺走一枚鸡蛋。
不愧是棒梗的母亲,这家人都有的天赋。
秦淮茹动作干净利落,神色如常,周围竟无人察觉。
入夜后,秦淮茹借如厕之机,偷偷敲开那枚鸡蛋。
蛋壳碎裂瞬间,熟悉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,她手一抖,鸡蛋跌落在地,蛋液四溅。
看清流出的蛋黄,秦淮茹双腿发软,胃里翻江倒海,险些瘫坐在地。
她跌跌撞撞逃出厕所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,浑身脱力,恍惚间不知如何摸回监舍。
回到住处,秦淮茹脑中一片空白,只剩绝望。
怀孕之事得到证实,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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