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县里派来的肯定是西医,跟宋季山的中医不是一路,没法比。”
民警们不懂这些,只要能治病就行。
但卫生站开张还早,他们还是围着叶东方献殷勤,都想让他给看看。
叶东方扫了眼几人的面色,让他们伸手把脉。
不到半分钟,他就开始背书似的说道:
男子年过三十,常见五心烦热、失眠多梦、遗精盗汗、眩晕耳鸣、舌红脉细数、畏寒肢凉、小便清长余沥等症。
多因主骨生髓耗损正气,禀赋不足......
民警们听得云里雾里,忍不住打断:
叶站长,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
叶东方慢条斯理道:
简单说,就是气血不足,肾精亏虚。
俗称——肾虚。”
廖志敏一口酒喷了出来,呛得直咳嗽。
民警们面红耳赤地争辩:
这肯定不是说我的!我身体好着呢!
叶东方抿了口茶,笑眯眯道:
这事不用争。
在座的各位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民警们:......
他又补充道:
肾虚在中医里很常见。
你们这行作息混乱,饮食不规律,加上平时透支过度,就会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不算大问题,调理一下就好。
实在不行,我那儿有特制药酒,每天一杯,保证让你们生龙活虎!
一听有药酒,民警们眼睛都亮了,连廖志敏也来了兴趣。
叶东方可不是单纯好心。
他手里囤着大量药材粮食,直接卖粮太扎眼,酿成酒就不显山露水了。
果然,男人们一听说有 ** 酒,立刻争相抢购。
叶站长,这酒有多少?给我来两瓶!
我要三瓶,价钱您说了算!
谁说只有女人和孩子的钱好赚?抓住男人命门,照样财源滚滚。
至于罗跃兵,起初看叶东方施针时还眼红心热,想偷师学艺。
后来听说对方是新任农技站站长,顿时吓得缩在角落不敢吱声。
农技站站长虽然不能随便抓人,但在镇上也说得上话。
他还指望着进卫生站工作呢,要是得罪了这位,人家在卫生站站长面前说几句坏话,他的前程可就泡汤了。
想到这里,罗跃兵肠子都悔青了。
早知如此,下午就不该在革委会门口骂街。
要是没结下梁子,说不定还能靠这位新站长牵线搭桥呢。
可惜,经过两次冲突后,即便罗跃兵脸皮再厚,也明白与叶东方重修旧好无望了。
但这人思维与众不同,明知叶东方厌恶他,仍存一丝侥幸,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因此,当叶东方用完餐,与几位警察及廖志敏道别后,刚离开国营饭店不远,就被罗跃兵截住了。
叶站长!罗跃兵挤出谄媚笑容,装出憨厚模样,今日多有冒犯,不知您身份尊贵,还望海涵,别与我这般有眼无珠之人计较!
叶东方眉梢微挑。
他确实没料到罗跃兵还敢凑上前,莫非先前教训不够深刻?
罗跃兵?叶东方抱臂而立,意味深长地打量对方。
罗跃兵一怔,眼中闪过喜色:叶站长知晓我名?您认得我?
叶东方颔首:不仅认得,若论渊源,你我还有些瓜葛。”
罗跃兵愈发激动:瓜葛?莫非我们有亲缘关系?
叶东方笑意盈盈:亲缘?差一点就是了。”
容我重新介绍,叶东方,四九城知青,曾在皖南农场插队。
这话听着耳熟么?
数月前,几个混混受你指使,持假借条寻宋家晦气,结果被人痛揍。
这事你可还记得?
说来惭愧,动手的正是本人。”
我倒好奇,事后那群混混可曾向你提及我名?
罗跃兵听闻叶东方自报家门时,面色已然僵硬。
待听到混混事件,整张脸彻底阴沉。
那群混混事后将他毒打一顿,还时常上门滋扰。
正因如此,他在红石公社的赤脚医生也干不下去,只得拼命往镇上钻营,企图混进卫生站吃公粮。
混混们威逼时,屡屡提及叶东方之名。
罗跃兵知晓这是个城里知青,在皖南农场插队。
虽恨之入骨,却不敢去农场寻衅。
莫说农场有援建兵团驻守,单是这知青能独战众混混的武力,就绝非他能抗衡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恨之入骨的对象,竟突然现身眼前,更从农场知青摇身变为农技站站长!
想到自己方才竟对仇人卑躬屈膝,罗跃兵只觉羞愤交加,无地自容。
但更令他窒息的还在后头。
叶东方似嫌 ** 不够,又补一刀:
再告诉你,宋运萍是我未婚妻,明年完婚,宋季山即我准岳丈。”
原本你我确有做亲戚的机会,谁让你欺师灭祖、背叛师门?
既然我岳父不认你这徒弟,宋家百年基业,你也休想染指。”
奉劝你认清身份,收起非分之想。”
否则,我脾气可不太好。
谁敢动我家人,我定让他悔不当初,听明白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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