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院门,妹妹叶明珠便迎上来:哥去哪了?
见同学。”叶东方随口应答。
叶明珠以为兄长是去答谢昨日赠药赠粮的同窗,便不再追问。
早餐的炸酱面香气四溢,引得四合院众人侧目。
叶东方无视贾张氏的酸言酸语,端着碗在门前大快朵颐,还故意高声让妹妹多吃,气得贾家众人干瞪眼。
饭毕,叶东方取出档案材料,嘱咐妹妹看家便出门而去。
哥去哪儿?叶明珠追问。
办正事。”叶东方神秘一笑。
轧钢厂门前,保卫科值班员拦住去路:来办什么事?
叶东方递上材料,顺势塞了包香烟:同志,我是南锣鼓巷叶立军之子。
家父为抢救厂里物资因公殉职,厂里承诺成年后可顶岗。
今年高中毕业即将满十八,特来办理手续。”
值班员神色动容:叶师傅是你父亲?当年厂里最年轻的八级钳工!那场大火要不是他...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摆摆手放行,还热心地指了厂长办公室方位。
李副厂长听闻来意颇为热情:来办入职?我这就叫人事主任...
不。”叶东方摇头,我想转让这个工作名额。”
李厂长闻言愕然——这年头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厂,更何况是烈士子女的特招名额?
家父生前遗憾未能参与农村建设,这次我和妹妹决定响应号召下乡插队,完成父亲遗愿。”叶东方目光坚毅,俨然热血知青模样。
老谋深算的李厂长哪会轻信这套说辞,暗骂这小子犯傻,却懒得费口舌:真要转让?我有个远房侄子正缺工作,你开个价。”
叶东方心知所谓远房侄子纯属托词——剧中李厂长与食堂刘岚的暧昧人尽皆知,这名额多半是为其子女准备。
但只要能变现,他乐得装糊涂:五百。”
对正值权势巅峰的李厂长而言,这不过九牛一毛。
钱货两讫后,叶东方刚出门就撞见面色铁青的易中海。
你怎么在这?易中海厉声质问。
此刻再无顾忌的叶东方粲然一笑:马上要下乡了,刚把工作卖给李厂长。”
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——易中海与贾家处心积虑要谋夺的名额,竟被当事人抢先变现!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,精心策划的算盘彻底落空。
易中海万万没想到,向来木讷的叶家病秧子竟突然转了性子。
不仅顽疾痊愈,还神不知鬼不觉将顶岗名额变卖,打得他们措手不及。
这位八级钳工气得浑身发抖,碍于场合硬生生压下火气,铁青着脸训斥道:糊涂!那是你父亲用血汗换来的铁饭碗!为几个铜板就贱卖,对得起列祖列宗吗?这等大事都不和院里长辈商量,眼里还有没有规矩?
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,活脱脱道德楷模的模样。
殊不知他早盘算好要将岗位送给秦淮茹之子,此刻算盘落空,急得原形毕露。
叶东方心中冷笑。
既然对方要演道德戏码,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。
一大爷说得是。”少年佯装委屈,可有人非要逼我下乡,这名额留着也是便宜外人。
倒不如换些银钱实在——想来九泉之下的父亲,也不愿见儿子被人欺辱吧?
这话像把尖刀直戳易中海心窝。
安排知青名单时,正是他暗中作梗将叶东方添进去。
此刻被当面点破,老脸顿时挂不住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秦淮茹那边。
原本承诺让棒梗顶岗,如今竹篮打水,那寡妇闹起来,傻柱这个愣头青指不定要捅什么娄子。
若因此坏了他的养老大计......
卖了多少?易中海急中生智,我出双倍!你马上去把名额赎回来!
叶东方伸出五指晃了晃,嘴角噙着讥诮:白纸黑字盖了公章,您要真想要,不如直接找李厂长商量?以您八级工的脸面......
这话正中痛处。
新上任的李厂长与傻柱有旧怨,连带着对他这个傻柱干爹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。
易中海顿时语塞,眼睁睁看着少年哼着小调扬长而去。
听着渐远的哨声,易中海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岂会听不出,那欢快的调子分明是在嘲弄自己机关算尽却一场空。
走出轧钢厂的叶东方神清气爽。
卖岗位这步棋走得妙,既断了禽兽们的念想,又让棒梗那个小混混继续当街溜子。
等下乡政策全面推行,看这帮人还怎么得意!
眼下还剩最后一块肥肉——四合院的两间祖屋。
当年父母刚过世,贾张氏就撺掇三位大爷开全院大会,想强占一间。
幸亏前身机灵,搬来街道办和厂领导才保住房产。
但也因此得罪了院里权贵,导致兄妹这些年备受欺凌。
抚摸着口袋里的房契,叶东方眯起眼睛。
解决住房隐患后,就该和这群豺狼好好算总账了。
少年整了整衣领,大步流星朝街道办走去。
这年头房子都是公家的,只能租不能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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