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三个啊……”她挑了挑眉,又道:“哪三个。”
他喉间重重一滚,“西风骑士团的游击队长和代理团长,以及那个特务头子……”
细长的睫毛颤了颤,胡桃没有予以任何回应。
卧室内陷入一片死寂,二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不知是哪条街巷的野猫忽然在这时发出一声尖锐嘶哑的高吼,好似开关一般瞬间激起胡桃强烈的反应。
她扑到陈墨身上,在他肩颈之间重重咬下一口,那股狠劲像是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。
陈墨能清楚感知到胡桃的小虎牙扎进自己的肉里,他不做任何抵抗,任由对方趴在自己身上发泄。
随着尖牙越咬越深,胡桃环在陈墨脖颈上的胳膊,也随之圈得越发紧束。
“我们才分开半月,你就在外面勾搭了三个女人!”
胡桃少见地带上些许颤音,又道:“我在家从早到晚盼着你早点回来,都被梦姐说成是望夫石了…可你倒好!”
“在外头惹草拈花,出一趟门还勾搭上三个女人!”
另一间卧室。
桑多涅才泡完一次舒服的热水澡,正准备接下来小熬个夜时,就听见隔壁房传来的喊声。
“哼哼。脚踏两只船,这下翻了吧?”
她幸灾乐祸地把耳朵贴到墙角,却发觉动静似乎小了许多。
“这就原谅他了?”
在桑多涅隔壁的房间,胡桃跨坐在陈墨腹肌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她知道陈墨这回并没有在欺瞒自己,可一想到对方在外偷偷吃上了别的女人,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红。
她不明白,自己究竟哪里差了,家花就一定没有野花香吗?
恍惚之间,胡桃想起陈墨动身前往蒙德的前一天,他往生堂门口的桥上被甘雨带球撞到时,脸上那抹若隐若现的小兴奋。
她蓦然有了猜想: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小了吗?
胡桃稍稍低下视线,看向自己的胸前,道:“为什么…你明明都已经有我了…为什么还要在外招惹其她女人?”
“是嫌弃我不够好吗?”
听着胡桃若有若无的哭腔,陈墨顿时感觉心跳都漏了几拍。
他听得出她在竭力遏制失控的情绪,胡桃上一次这样,似乎还是在胡老爷子去世的时候。
截止到现在,胡桃的好感度都未曾出现一丝一毫的跌落。
这或许说明,目前还有哄好对方的余地。
“真诚是永远的?必杀。”胡老头还在世时就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。
眼看着往日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倔强地强忍泪珠,陈墨决定如实回答。
“说出来你肯定不信。其实我这么做,都是为了得到更多、更强的力量。”
“更具体的,你也已经察觉到了不是吗?”
钢链手指、回音、石之自由,这三具替身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床边。
胡桃本不愿相信陈墨天方夜谭般的解释。
可在见识过那些形态各异的替身后,她不得不对他的说辞予以信任。
“我在蒙德经历的事你也知道了。现在的提瓦特并不太平,明面上有深渊魔物与深渊教团的威胁,暗地里又有愚人众在收集各国的神之心。”
“如果不尽早变强,我怕会应对不了将来的动荡。”
胡桃抿了抿唇,锐利的梅花瞳却也在此刻柔和了许多。
她知道,陈墨肯定还隐瞒了些许秘密,可他能对自己坦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足够。
剩下的,如果陈墨实在不愿意告知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,又该以什么身份去逼问他呢?
说不准只会将他逼得离自己越来越远。
从小到大,和陈墨一起度过的二十余个春夏秋冬,至今依旧在胡桃的脑海中记忆犹新。
如果可以的话,她实在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小竹马,哪怕是香菱也一样不行。
就更不用说放弃和陈墨的这段感情。
“那你和我告白…也是为了获得力量?”胡桃弱弱地问道。
听着她声音中传出的不安,陈墨探出手指拭了拭胡桃的眼角。
“你不一样。我从很早以前就想着把你拐回家,连聘礼我都攒好了。”
“要是不信,我明天带你去北国银行查查账?”
一双梅花瞳微微睁大,纤长的睫毛上隐隐还挂着未被擦干的泪滴。
她盯着陈墨的眼睛,那眼神没有闪躲,更没有丝毫的敷衍与欺骗,只有一片坦坦荡荡的赤诚。
胡桃貌似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,但那源头并非是自己,而是对方。
陈墨…在紧张着……?
她的内心又好受了几分,“那…你要是拐走了我,外头那些女人…你会和她们断了吗?”
“不会。”陈墨脱口而出,不带一丝犹豫,像是对这致命题的到来早有预料。
“我不会断了和她们的感情。毕竟,我不能得到力量后就提了裤子不认人,那样只会让她们和你现在一样受伤。这一点我做不到。”
他又信誓旦旦道:“但我可以保证,你从头到尾都会是我心中最重要、最特别的那一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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