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请仙典礼提前到了下个月上旬?”
“是啊,这是帝君三日前传达下来的法旨。”
万民堂小角落的一处桌位,陈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很是不解。
「七星请仙典仪」乃是璃月每年最重要的仪式。
其虽没有固定的日期,但也不是说改日子就改日子的。
钟离这老登,就这么赶着退休吗?
“久等啦陈墨!这是你要的香嫩椒椒鸡和腌笃鲜!”
香菱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肴和一碗米饭,轻快地摆上桌。
扑鼻的荤菜香气,令甘雨喉间滚动不止,随即摇摇头,连忙起身。
“抱歉…因为这件事所以近期比较忙,我就不打扰你用餐,先回去工作了……”
“嗯,甘雨姐姐多注意休息,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她颔首回应,向香菱支付完一笔摩拉后,便匆匆逃离了万民堂。
“月海亭的那位小姐可真敬业啊。”
香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,随即取出一个小钱袋,放到陈墨手边。
“陈墨,你和甘雨小姐熟络,这是刚才要找给她的零钱,你能帮我转交给她吗?”
“等她下次来再还也不迟吧?”
“不行啊。”她坐在陈墨对面,解释道,“那位小姐很少到咱们这吃饭,等她下次来,怕是等到要好几个月后了。”
“好,我等等就帮你送去。”
“嘿嘿,谢谢啦。”
她托起腮帮子,看着陈墨端起碗筷,大口朵颐,眼中渐渐闪烁起明亮的光。
“怎么样?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?”
“当然,都已经赶上卯叔的手艺了。”
“臭小子,你搁这编排谁呢?”
卯师傅领着锅巴,又带来几盘小炒往桌上一放,笑骂道:“我说你小子为啥这些日子很少回来吃饭,感情是嫌弃我给你炒的菜呗?”
“哪有。卯叔您要真这么想,那我往后可天天来蹭饭,吃穷您这万民堂。”
“吃!尽情吃!叔这管够!”
卯师傅豪迈一笑,拍了拍陈墨的肩膀,佯装和他私语道:“香菱这丫头在外头转了一圈,手艺是变好了,可性子也野了不少。你得多来几回,帮叔看着她些。”
“爹——!”香菱耳根微微发红,偷偷瞄了一眼陈墨,而后拧紧眉毛,朝父亲低声嗔怪道,“陈墨还在这,你瞎说什么呢……”
卯师傅呵呵笑着,背着手回到灶前继续忙活。
被老父亲这一番调侃,香菱也不好意思再坐在陈墨对座盯着他吃饭。
她唤上锅巴刚要走,但没迈出两步又忽然顿住。
“那个…你等等有空吗?可不可以再麻烦你陪我去送个餐?”
“可以啊。”
陈墨咽下饭菜,抬眼问道:“要给谁送去?”
“是「南十字」,北斗姐听说我回了璃月港,要我炒些菜给船员们送去。”
“行,走的时候喊我一声,我等你。”
“真的?那可太好啦!”香菱顿时一喜,转身便朝灶台跑去。
夏日午间的璃月港码头,咸湿的海风中裹挟着燥热的气息,将一曲悠扬的旋律送往码头各处。
穿过海鸥的鸣啼与码头船工的吆喝,循向旋律的来源,乃是海面上一艘挂着红色船帆的龙头巨舰,那正是「南十字」船队的旗舰——
「死兆星」号。
船尾的阁楼上,一位扎着短辫的白发少年独自倚靠在墙边,手中捏着一片翠叶,吹奏着家乡的小曲。
随着旋律演奏至末尾,一道爽朗的笑声也凑巧落在他的耳畔。
“哟!香菱!可算把你盼来了!”
说话的乃是一位身形高挑,戴着眼罩的黑发女子,来者正是「南十字」船队的大姐头——
北斗。
听说是万民堂的小厨娘送来了餐食,原本被晒得蔫气的船员们顿时打起精神,挤在舷墙边缘探头张望。
“北斗姐!”香菱笑着招招手,锅巴也跟着蹦跳了两下。
在她身后,陈墨拉着一辆运满餐盒的大推车稍后赶到。
才停下脚步,抬眸便见北斗挑了挑眉,语气中带着意外,“小黑子,你也来了啊。”
“能别用这绰号叫我了成不?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北斗从死兆星号上一跃而下,大步走到陈墨与香菱面前。
“你那名字文绉绉的,咱们这又多是粗人,没读过什么书,不是叫不习惯嘛。”
“要不,咱以后叫你小墨子?”
这听上去咋跟个太监似的……
他脸颊抽了抽,道:“还是继续叫小黑子吧……”
“得嘞!”北斗爽朗一笑,转头便招呼船上的小子下来搭一把手。
船员们一哄而下,在一众黑发里,一抹带着红色挑染的白发尤为醒目。
陈墨定睛一瞧:那不叶天帝么?
“北斗,那位白发的是?”
“嗯?你说那小子啊。”
她回过身,朝那白发少年喊道:“万叶!过来介绍位朋友给你认识!”
名为万叶的少年闻言,从甲板上踏风跃起,轻盈地落在三人身旁,目光凝在陈墨与香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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