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雪翎大笔一挥,几息之内便完成了诗句。
随后就一直盯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诗句,极其满意地点头。
“嗯,不错不错。”
李白老爷子的诗真是不错。
尤其是在这种急需出风头的时刻,用李老爷子的诗准没错。
这会儿,那半柱香也不过刚刚燃了半寸。
其余四人还在静静思考,仔细斟酌。
有的人提笔写了几字后,停顿片刻又写几字。
有的人则一直思考,半晌后忽地洋洋洒洒写出数行诗句。
张学士也没闲着,背着手在五个人之间来回踱步。
他左看右瞟,时而点头,时而沉思。
直到远远看见苏雪翎的宣纸上,那两行遒劲有力,入木三分的大字。
他不由得小声惊叹:“天呐,这般精绝的字体,竟真是出自苏雪翎之手?!”
随后,他三步并两步地来到苏雪翎身侧,想要仔细看看宣纸上到底写了个什么。
可谁料,这映入他眼帘的区区两句诗,竟能将才高八斗的他当场镇住,觉得自愧不如。
他难以置信地再次凑近,继续端详着那气势磅礴的诗句。
只见诗的字里行间,均透着潇洒超脱,别具一格。
说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也不为过。
“妙哉,实在是妙哉!!”
张学士捋着胡须,忽然平地一声雷,情不自禁地惊叹了一嗓子。
这令苏雪翎以及不远处的其余四人惊得一缩脖。
攸宁长公主本端坐在后方静静等候。
此时听到张学士惊讶一叹,也是一激灵,忙遣瑾心上前问询。
“回殿下,老夫方才实在折服于这诗句中的精妙,故情难自制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“不过一个诗,能有多玄妙,怎就连张大学士都情难自已了?”
攸宁有些纳闷,便起身来到张学士面前亲自问道:“张学士,究竟是什么诗,能让你都赞不绝口?”
“殿下,就是这首诗,请过目。”
张学士话音还未落,就径直走到正在发呆的苏雪翎跟前,将宣纸一整个掳走。
“???”
苏雪翎眼神一愣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这么突然的么?
莫非是我写的有何问题?
这可是李白老爷子的诗哎,难道还犯了什么忌讳不成?
正当她满脸疑惑时,却见攸宁长公主与张学士二人,已经盯着诗句目瞪口呆了半天。
甚至连一旁的瑾心都掩嘴作震惊状。
“问余何意栖碧山,笑而不答心自闲!!”
“桃花流水窅然去,别有天地非人间!!”
攸宁和张学士,几乎异口同声念出了诗句。
能听得出,二人的声音越念越颤抖。
尤其是攸宁,一张粉白的脸蛋逐渐染上红晕,而那双透澈鹿眼也越瞪越大。
“苏雪翎,这当真是你写的?!”
苏雪翎迟疑了片刻,下意识想否认。
可面对这么多一直唱衰她的“父老乡亲”,她真的很难咽下这口气。
李老爷子,李大诗仙,你潇洒,你超脱,这回就当帮小辈一次,多谢多谢!
苏雪翎在心里对着李白三拜九叩之后,终是回道:“回殿下,是......是臣女所作。”
“!!!”
攸宁和张学士瞬间惊愕得倒吸一口气。
而攸宁震惊之余,继续垂眸细细品读此诗,不禁深有体会。
这诗表面写桃花,字里行间却透着宁静惬意与超然脱俗的意境。
她之前因为苏雪翎的药方,心中郁结已然驱散了大半。
如今又有幸能见到此等令人舒心的诗句,真是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。
而其余四人听了苏雪翎的诗,也都怔住了,每个人的脸上均写着望尘莫及。
毕竟,即便再苦练五年甚至十年,也难以达到这首诗中的超凡境界。
所以,从目前情形来看,今日魁首显而易见,长公主必然会将那端砚赐给苏雪翎。
不过,众人对苏雪翎的印象都还是不学无术的草包。
即便她的诗再出彩,书法再精炼,也免不了被各种质疑。
首先质疑苏雪翎的,是裴烬。
“长公主殿下,苏雪翎的诗句,文采的确惊世骇俗,但......”
攸宁的视线从诗句上移开,看向裴烬:“裴烬,本宫说了,绝对不会偏私任何人,你但说无妨。”
这话让裴烬消除了顾虑,他直接说道:“根据臣对苏雪翎的了解,她对诗词歌赋根本一窍不通,但这两句诗又如此绝妙,其中反差之大,就算臣无异议,恐怕在场其余人也难以信服吧?”
“嗯,你说的也有理。”
攸宁长公主点点头,看向一直在旁边神游的苏雪翎:“苏雪翎,既然你说这首诗出自你手,而众人却觉得你在作弊。”
攸宁语气平静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探究与好奇:“那你是否愿意现场即兴作诗,而题目由其余四人来定?”
苏雪翎听了微微一挑眉:这是要开始车轮战了?
就因为原主是个废物,我就要受累背锅,多写这么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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