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先生,常沙吴老头(二月红)前来拜访。”
张玄回过神,听见这两个熟悉的名字,脸上顿时浮现出精彩的神色。
吴老头?
二月红?
难道是常沙城老九门的人?!
“有意思。”
张玄轻轻一笑,起身前去开门。
门一打开,眼前出现了五道人影。
这五人外貌各异,张玄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——
红衣的是二月红,
叼着旱烟的是吴老头,
大胡子的是吴老大,
独眼的是吴二哥,
剩下那位,必然就是吴小狗,也就是后来的狗五爷!
来者是客,张玄将五人请进门落座,随后问起他们的来意。
吴家几人与二月红皆是江湖中人,性格直爽,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说明缘由。
二月红率先开口:
“张先生,在下是来解心中疑惑的。”
“之前曾听您说过一段书,提到在下有个徒弟名叫陈皮?”
“只是奇怪,他既然是我徒弟,后来怎么会成为老九门的四当家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原来,二月红正是为此事而来。
张玄淡然一笑,并未打算隐瞒:
“因为你与陈皮反目成仇,将他逐出了师门。”
“他成了自由身,又为了报复你和张大佛爷,自然要借九门之势。”
反目成仇……
报复?
听到这话,不仅二月红感到不解,
吴家四人也听得一头雾水。
怎么回事?
难道二月红 ** 徒弟,才引来陈皮阿四的仇恨?
可这也说不通啊……
人家小二爷,瞧着可不像那样的人。
“张先生,能否请您再讲得细致些?”
二月红追问道,“我同陈皮之间,究竟发生了什么,竟会闹到那步田地……”
人皆有好奇之心,尤其当事情关乎自身时,这份好奇便愈发强烈。
张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,只是眼下并不愿透露太多。
“我只说两点——”
“其一,此事与丫头的死有关。”
“其二,与陈皮自己那暴烈的性子有关。”
至于剩下的,
你自己琢磨,慢慢琢磨吧~
留些未知才有趣,若把话说尽了,岂不显得乏味?
自穿越到如今,张玄的心思已变过几回。
起初,他只愿安安稳稳当个闲人,平淡度过此生。
而今,他却想做那执棋之手,搅动这名为“天下”
的偌大棋局!
一旁,二月红倒也识趣,未再追问,只恭敬抬手道:
“多谢张先生指点。”
张玄微微颔首,又听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响起:
“轮到我问啦,嘻——”
说话的是吴小狗,也就是吴邪的爷爷。
他笑嘻嘻地问:
“张先生,您是不是神仙下凡呀?”
……
吴小狗这一问,把张玄给逗笑了。
神仙?
这说法倒有意思。
张玄晓得坊间流传着一种说法——新月饭店这位说书人,也就是他自己,能未卜先知,预判未来。
想必正是这没来由的传言,才让吴小狗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张玄淡淡一笑,正想回他两句,逗逗他。
话未出口,就被吴老头接了过去:
“你这三伢子,胡说什么呢?”
“哎哟,快别吱声了,真是丢咱老吴家的脸。”
吴老头拿着旱烟杆轻敲了下吴小狗的脑袋,示意他住嘴,随即转向张玄说道:
“张先生,还是让俺来问几句吧。”
“请讲。”
张玄平抬手,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吴老头清了清嗓子,低声开口,
“先前听你提过一个天大的秘密,是关于裘德考和那卷战国帛书的……”
“这事牵扯极广,后来几乎把常沙城整个倒斗界都掀翻了……”
见张玄微微颔首,吴老头继续往下说,
“所以想请张先生,把这桩旧事的来龙去脉,再仔细说一遍……”
“嘿嘿,若是方便,能不能再透 ** 裘德考的下落?我老吴家非得亲手收拾那家伙不可!”
张玄闻言,一时沉默。
这事背后牵扯太深,甚至涉及后来的政局……
他思量片刻,拣了些关键处答道:
“裘德考本名考克斯·亨德烈,是随着东渐风潮来华的美国传教士。”
“他十六岁就来了国内,在常沙城的教会学校任职。”
“但这人心术不正,从小又痴迷中华文物,所以第三年就开始暗地里走私古董。”
“也因这走私的勾当,他认识了老九门中的吴小狗——也就是你的孙子。”
张玄目光往旁边那年轻人一瞥,接着说:
“两人结识之后,便在常沙城地下搭起了关系。”
“裘德考做生意的方式很特别:出价高,要货少,但每一笔都稳妥可靠。”
“这样的风格很对吴小狗的脾气,两人交情日渐深厚。”
“当然,这交情只是吴小狗单方面的。”
“洋鬼子终究是洋鬼子,骨子里带着劣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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