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三叔在场,一眼就能看出问题。”
“但吴邪终究还是太嫩了……”
张玄娓娓道来,
“吴邪继续翻着账本,忽然发现一本奇怪的东西——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一个电话本?!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吴邪在账本堆里,发现了一本电话簿。”
“里面全是各种电话号码,和账目毫无关系。”
张玄说道,
“吴邪只看一眼,就明白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电话本是鱼贩老六的,潘子只看到他口袋里有本子,却不知内容。”
“而解雨臣翻看之后没有明说,反而咬定那就是账本。”
“这样一来,其他盘头们见那鱼贩嘴上说没带账本,动作却透出心虚,显然对三爷存着几分惧意。”
“盘头们本就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,立刻觉得**靠不住,纷纷把账本交了上来。”
“这实则是解雨臣设下的一个局。”
听张玄讲到这儿,鹧鸪哨不禁赞叹:“妙啊!”
“解语花不愧是老九门解家的后人,颇有当年解九爷的风范!”
陈玉楼也点头称是:“解雨臣确实机敏。
若他当时说破那不是账本而是电话簿,局面怕早就乱了。”
“哈哈,正是如此,”
金算盘笑道,“在下对解家真是越来越佩服了。
日后若有闲暇,定要去常沙城拜访智谋过人的解九爷。”
了尘长老、红姑娘、张葫芦、杨方等人听了,也都纷纷附和。
英雄惜英雄,大家自然乐意结交。
与此同时,戏台上的张玄继续往下讲:
“这些眼下都不重要了。”
“对吴邪来说,重要的是开始演那一出沉默训人的戏。”
“他挑了几本明显有问题的账,按潘子事先的安排,猛地将账本摔在桌上。”
“随后吴邪顺手抄起一只烟灰缸,朝潘子掷去,以表达强烈的愤怒与不满。”
“按原计划,潘子会接住烟灰缸,然后吴邪起身,将账本一个一个摔到对应盘头的脸上。”
“之后,他便带自己人离开,剩下的交给潘子和解雨臣处理。”
“若一切顺利,这次‘扮演三叔’的行动将收回不少账目,至少能有大半。”
“更深一层的效果是——从这天起,‘三爷回归’不再只是传言,而将成为事实。
常沙城的盘口生意,也将重新稳定。”
张玄接着说道:
“吴邪依计向潘子扔出烟灰缸。
昨晚练过多次,准头自然不差。”
“可谁也想不到,潘子竟没有抬手去接!”
“他就那样一动不动,硬生生挨了这一下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听到这里,宾客们都感到不解。
怎么回事?
不是说好按计划来吗,怎么临时变了卦?
潘子这唱的是哪一出啊……
那烟灰缸砸在头上,简直和被石头砸中没什么两样。
他本是在配合吴邪演一场戏,可也用不着这么拼吧……
那一刻,谁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不过,张玄很快便给出了解释。
“就在吴邪手足无措时,他见到潘子身体一软,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在地。”
“再一看他所坐的那张木椅,竟已染满鲜红的血迹!”
“原来潘子早前被杀手砍中后背,到这一刻终于支撑不住了。”
“他的情况一定很糟,否则以潘子的性子,再怎样也会咬牙挺住。”
“吴邪心里焦急,但解雨臣递来一个眼神,提醒他现在是常沙城里风头正劲的三爷,绝不可露出慌乱。”
“吴邪只好稳住心神,继续坐在那里。”
“没多久,他就看见解雨臣带着几名伙计,把潘子抬出了包厢。”
“等解雨臣再回来时,只说人已经送去了医院,让吴邪定神,接着把沉默训人的戏演完。”
张玄感叹一声:
“人往往有太多身不由己,”
“就像此时的吴邪,明明心系潘子安危,”
“却不得不为了镇住各大盘口的头目,陪他们演这一场戏。”
“这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张玄继续说道,
“吴邪只能依计行事,轻敲桌面示意众人安静。”
“接下来的环节,是把有问题的账本一一摔到他们面前。”
“摔账本和摔烟灰缸并无本质区别,不过换了一样东西而已。”
“吴邪拿起一本账册,眯起眼睛寻找目标。”
“虽然他并不认识在场的多数人,但潘子事先安排好了每个人的位置。”
“吴邪只要按位置去扔,就能准确丢到对应的人。”
“可谁都没想到——”
“当吴邪再次望向人群,才发现他们的顺序因为刚才一阵混乱,早已全变!”
“一时之间,吴邪也有点懵了……”
“他几乎是下意识地,直接把账本甩在了桌面上。”
张玄一句接一句,将跌宕的剧情娓娓道来。
宾客们屏住呼吸,听得专注入神,生怕错过一丝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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