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深了。
江府的夜晚,远比白天要真实。
白日里那些仁义道德的伪装,在夜幕的掩护下,尽数褪去,只剩下最原始的**。
江别鹤亲自为叶沉渊和江玉燕安排了江府最好的跨院,亭台楼阁,极尽奢华。
他的态度谦卑到了极点,仿佛叶沉渊不是他的女婿,而是他的祖宗。
叶沉渊对此毫不在意。
他安顿好情绪复杂的江玉燕,柔声安慰了几句,待她睡下后,整个人的气息便倏然一变。
温柔和耐心消失无踪。
窗外月影斑驳,叶沉渊的身影在房间内微微一晃。
便化作一道几不可察的虚影,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江府的守卫在他眼中,形同虚设。
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他便已经出现在了刘氏的院落之外。
卧房内,烛火已熄,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。
叶沉渊推门而入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床榻之上,刘氏睡得正沉,脸上还带着一丝白日里受了惊吓后的不安。
叶沉渊走到床边,双眸之中,闪过一抹幽邃的紫光。
移魂**!
无形的精神力如水银泻地,瞬间侵入了刘氏的脑海,轻易地抹去了她的自我意识。
将她彻底变成了一具只听从命令的傀儡。
做完这一切,叶沉渊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精致的六壬神骰。
同时,他还拿出了另一件东西。
一卷用特殊羊皮纸缮写的秘籍。
《葵花宝典》,残缺版。
这是他特意为江别鹤准备的“惊喜”。
一本被他修改得面目全非,只保留了最核心那一句“引言”的假秘籍。
他熟练地打开六壬神骰的机关,将里面的东西取出,换上了这卷《葵花宝典》,然后重新合上。
最后,他将六壬神骰塞进了刘氏的手中。
“记住,这是你从江别鹤书房偷来的,你要用它,去向你的干爹刘喜邀功……”
冰冷的声音,在刘氏的脑海深处响起。
被控制的刘氏,脸上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。
一切准备就绪。
叶沉渊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,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。
……
书房内,江别鹤烦躁地来回踱步。
叶沉渊那句“魔君”、“神游玄境”,像两座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而那句关于“六壬神骰”和“移花接木”的话,更是像一根毒刺,扎进了他的心脏。
他知道!他什么都知道!
这个女婿,根本不是什么寻常人物,他的背后,藏着足以颠覆整个江湖的恐怖力量!
恐惧,贪婪,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中疯狂交织。
就在这时,一声轻微的器物碰撞声,从刘氏院落的方向传来。
江别鹤眉头一皱。
这么晚了,那婆娘在搞什么鬼?
他心中升起一丝警惕,运起轻功,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。
刚靠近院子,他就看到刘氏的卧房里,居然还亮着灯。
他心中疑窦更甚,放轻脚步,凑到窗边,用手指捅破窗纸,向内望去。
只一眼,他的瞳孔便骤然缩小!
房间里,刘氏正对着铜镜,手中把玩着一个东西,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。
那个东西,赫然便是他藏在书房暗格最深处的——六壬神骰!
江别鹤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。
她怎么会找到的?!
她想干什么?!
江别鹤再也忍不住,一脚踹开房门,怒吼道:“贱人!你手上拿的是什么?!”
刘氏被这声爆喝吓了一跳,但她脸上没有丝毫慌乱,反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。
“江别鹤!你终于肯承认了?”
“你这个伪君子,藏着这等神功秘籍,却骗我说是什么祖传的破骰子!”
她的声音尖利而刻薄,充满了怨毒。
“我告诉你,我已经看透你了!我要把这个宝贝献给我的干爹!”
“刘喜督主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!到时候,你江别鹤,还有那个小贱人江玉燕,都得给我跪下!”
刘喜!
这两个字像是一柄重锤,狠狠砸在了江别鹤的心口。
他最害怕的事情,终究还是要发生了!
“你疯了!?”
江别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“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?刘喜会杀了我们全家的!”
“杀了我们?”
刘氏(叶沉渊)疯狂地大笑起来,“他只会杀你!我是他的干女儿!他只会把神功传给我!”
“把东西给我!”江别鹤目眦欲裂,朝她扑了过去。
“你休想!”
刘氏尖叫着,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看着她疯狂的背影,以及那句“献给干爹”,江别鹤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,彻底崩溃了。
不能让她跑了!
绝对不能!
一丝冰冷的杀机,瞬间从他这位“仁义无双”的大侠眼中迸发出来。
“你逼我的!”
他低吼一声,身影如电,瞬间追到刘氏身后,一掌狠狠印在了她的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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