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吧,陈浩南有那么猛?”
“闯进腹地?东星的腹地进去了可未必出得来啊。”
“而且咱们对里面一无所知,他怎么敢的?”
一众揸们大多难以相信。
别说他们,连靓坤都瞪大眼睛,嘴里喃喃道:
“不……不可能!我不信!”
可是——
这种事怎么可能拿来撒谎?
就算要说谎,对外放话还能算是策略。
但如今是在香堂会上当众宣布,那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**了!
蒋天养若拿这事开玩笑,自己就会成为笑话。
所以这消息,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,他绝不会说出口。
此刻,靓坤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。
姿态也不复先前那般嚣张。
他驼着背,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,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他知道——
一旦乌鸦和笑面虎真的死了,短时间内他就没法再和东星做生意。
这样一来,想维持自己的势力都会变得困难。
必须重新打通和东星的联系才行!
恐怕……之后得派人悄悄去一趟风车国,找骆驼商量了。
所以现在,还是低调些为好。
“靓坤……”
从进门便沉默不语的大佬,此刻终于出声了。
其实,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靓坤,亲眼看着对方从嚣张跋扈的姿态,渐渐缩成鸵鸟模样,心里不禁暗爽。
还嚣张吗?怎么不继续了?是不喜欢吗?
望着眼前缩头缩脑的靓坤,大佬脸上掩不住笑意,故意问道:“听说我们铜锣湾的阿南解决了乌鸦和笑面虎,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?”
操!
靓坤心里暗骂,脸上却挤出笑容:“哪有,我只是太惊讶了……”
他转向蒋天养,语气试探:“蒋天养先生,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“说吧。”
蒋天养大方回应。
靓坤立刻接话:“蒋天生先生究竟怎么走的,当时谁都不在场,全凭陈浩南他们几句话。
他们说凶手是东星的乌鸦和笑面虎,现在陈浩南又突然把那两人做掉,会不会是……灭口?”
旁边几位揸人听了,心里嘀咕:这靓坤真能掰,居然还能扯出个反转来。
但没人真信他——谁会为了灭口,拼死闯进元朗腹地 ** ?除非是疯了。
这时,蒋天养却拍起手来。
他一手夹雪茄,一手朝靓坤竖起拇指:“说得好!”
众人一愣。
蒋天养面色平静,朝外唤道:“阿南,进来。”
陈浩南应声而入,怀里抱着一台录音机。
他先向蒋天养致意,又朝其他揸人点头招呼,随后将录音机放在桌上。
“各位,”
蒋天养继续开口,“靓坤讲得没错,有道理。
当时只有陈浩南他们几兄弟在场,就算他们拼死闯进元朗做了乌鸦和笑面虎,也不能完全排除灭口栽赃的可能——人一死,就死无对证。
这件事,缺的正是铁证。”
他话锋一顿,目光缓缓移向靓坤,一字一句道:“不过现在,铁证——来了。”
“阿南。”
蒋天养扬声道。
“蒋先生。”
陈浩南应道。
“放给大家听。”
“明白。”
陈浩南按下播放键,磁带开始转动。
香堂内,所有揸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录音机中传出的声音,让人一听便知是谁。
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靓坤——
那沙哑的嗓音太有特点,根本难以伪装。
声音一开口便与乌鸦、笑面虎打招呼,随后清晰听到靓坤主动提议,请二人帮忙除掉蒋天生。
接着,乌鸦与笑面虎出谋划策,计划在风车国下手,并嫁祸给铜锣湾,意图陷害同门。
录音还记录了扶持靓坤做洪兴龙头、洪兴为东星散货等后续内容。
整段录音十分完整,音质清晰,从头到尾未有中断,从见面寒暄到告别皆有记录。
并非片段剪辑,毫无造假的可能。
“靓坤!”
大佬双拳紧握,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。
他眼中布满血丝,话音里烧着怒火,更裹着杀意:
“你还记得社团规矩吗?”
“勾结外人,谋害龙头——杀无赦!”
“诬陷同门兄弟,之前在**对阿南下药,捏造歪伦……”
“别的我不多说,光这几条罪,每一条都够你死在万刀之下,或受五雷诛灭!”
“今天你必死无疑!”
洪兴社属洪门分支,规矩大体相承。
大佬所列的罪名,无论按洪兴还是洪门的规矩,都是彻彻底底的死罪。
听完录音,揸人们也都杀气凛然地盯向靓坤。
私下走粉、壮大堂口,或许尚可容忍;
但联合外人杀害自家龙头,已触犯众人底线。
今 ** 敢杀龙头,明日坐上龙头位,我们这些揸岂不任你宰割?
“靓坤,给个交代!”
“这事必须说清楚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话讲?”
“别不认——你那声音化成灰我们都认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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