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沈书妍长公主推广的高产粮食能让大沈的子民吃饱饭,她的名声越来越好,皇帝哥哥沈景渊再次坐不住了。
御书房内,明黄色的龙纹御案上摊着各地奏报,字字句句皆是称颂镇国长公主的德政,甚至有江南州府的百姓自发为沈书妍立了生祠,香火鼎盛得压过了皇家宗庙。沈景渊指尖摩挲着奏折上的墨痕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。近侍太监李德全捧着新沏的龙井,连大气都不敢喘,只听帝王低低叹了一声:“皇妹如今的声望,怕是连朕都要望尘莫及了。”
这话落在李德全耳中,惊得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:“陛下息怒!长公主一心为国,绝无半分僭越之心啊!”
沈景渊抬眸瞥了他一眼,眼底却并无怒意,反而带着几分自嘲:“朕岂会不知?只是这满朝文武,议事时先问长公主的意思;这天下百姓,提及皇室先颂镇国长公主的恩德。朕这个皇帝,倒像是成了摆设。”
话音刚落,殿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:“镇国长公主到——”
沈书妍一身墨色劲装,步履沉稳地走进御书房,见李德全跪在地上,又瞧着沈景渊面色凝重,便知他心中所想。她屈膝行礼,声音清亮:“臣妹叩见皇兄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沈景渊抬手示意,待她起身,便将那些奏折推到她面前,“你自己看。”
沈书妍扫过奏折上的内容,唇边勾起一抹淡笑:“皇兄是在忧心臣妹的声望过盛?”
沈景渊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“那皇兄可还记得,三年前北狄犯境,臣妹率三万铁骑出征,浴血沙场时,满朝文武在做什么?”沈书妍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,“他们在争权夺利,在克扣军饷,在盼着臣妹兵败,好趁机踩上一脚。”
她上前一步,直视着沈景渊的眼睛:“臣妹的声望,不是靠嘴说出来的,是靠试验田里熬过的无数个不眠之夜,是靠踏遍各州府的泥泞足迹,是靠实实在在让百姓吃上饱饭的功劳换来的。皇兄若因此猜忌,臣妹无话可说,这镇国长公主的印绶,臣妹这就交还陛下。”
说罢,她抬手便要解下腰间的金印。
沈景渊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,眼底的阴霾瞬间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懊悔与无奈:“朕何曾猜忌你了?”他叹了口气,拉着她在御案旁坐下,声音低沉,“朕只是怕,怕这朝堂的风浪太急,怕有人借着你的声望兴风作浪,更怕……更怕朕护不住你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恳切:“皇妹,你是朕的亲妹妹,是大沈的定海神针。朕坐的这个皇位,有一半是你替朕稳住的。朕方才那些话,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沈书妍看着他眼底的赤诚,紧绷的肩线缓缓松弛下来。她收起金印,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皇兄既知臣妹之心,便不必忧心。那些生祠不过是百姓的一片心意,臣妹已传旨各州府,将生祠改建为农学堂,教授百姓耕种之法。至于朝堂之上的风浪,臣妹自能应对。”
她话锋一转,眼底闪过一抹寒芒:“周显的案子,大理寺审得如何了?他背后的王氏外戚,还有那些勾结的粮商,可都查清楚了?”
沈景渊眼底的温情褪去,换上了帝王的威严:“周显这厮,竟还敢攀咬王氏,说囤积居奇是王氏主使。朕已命人将王氏一族看管起来,待查明真相,定要连根拔起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沈书妍颔首,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,“皇兄,臣妹还有一计。我们可借周显一案,颁行《农桑法》,明定凡囤积粮食超过定额者,抄没家产,充军边塞;凡改良农种、兴修水利者,重赏爵位。如此一来,既能震慑宵小,又能激励百姓务农,大沈的根基,才能真正稳固。”
沈景渊眼睛一亮,拍案叫绝:“好!好一个《农桑法》!朕这就命翰林院草拟诏书,明日便昭告天下!”
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在兄妹二人身上,龙纹与凤纹的衣料交相辉映,竟生出一种君臣同心、山河永固的磅礴气势。
而此刻的大理寺牢狱中,周显正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,听着窗外传来的百姓欢呼,只觉得浑身冰冷。他知道,自己完了,那些与他勾结的人,也都完了。
大沈的稻浪,终究不会折在他们这些宵小之辈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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